来,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着。
背对着宁序抬起手臂伸直,给他比了个OK,又左右摆着挥挥手。
隔天下午,姜枝晚穿了身墨蓝色的吊带裙,她专门找人定制的,贴合她身材曲线,将轮廓勾勒得完美,鼻梁上架着副猫眼墨镜,半扎鸡毛毽子头。
她今天醒的特别早,抽了个空直播,营养食谱分享也录的顺利,心情格外好。
宁序见她来,端着玻璃杯迎上去,可能是公司保洁阿姨过于敬业,他今天来了总觉得地板有些滑。
然后,他脚下一滑,
杯中的水准确无误地洒到了姜枝晚身上。
姜枝晚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抬手将墨镜往下移,露出圆溜溜的杏眼,瞳仁毫不掩藏着敌意,两只眼睛跟安装了定位仪般死死盯着他。
倒吸了口气,姜枝晚庆幸他不像其他老总一样每天抱着个热水壶,不然她现在腿上估计长了玫瑰。
宁序连声道歉,将水杯放到地上,从裤兜里掏出卫生纸准备给她擦。
姜枝晚太阳穴突突跳,紧咬着牙关,一把把他手上的纸巾抢过来,不爽的情绪满满涨涨的堵在腹腔里。
嘴上不停地嘟囔着,“总有刁民想谋害本宫。”
宁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尴尬地笑,“这不是地太滑了吗,没刹住车。”
姜枝晚吐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跟他插科打诨:“看看我们保洁阿姨多用心多辛苦,还不给人家涨工资。”
宁序点头,“得嘞大小姐,我找个时间就跟人事部反映。”
保洁阿姨:你人还怪好的嘞。
见他还站在她前面,姜枝晚阴阳怪气,“怎么,还在这儿准备让本宫赏你一丈红吗?”
宁序装作要打她,虚晃一枪,
“艺人马上要到了,你先去会议室,我去接人。”
姜枝晚潦潦草草比划了个请安的姿势。
“在公司,你给我留点面子。”宁序提醒她。
姜枝晚觉得无聊透顶,这公司上上下下全都知道她是姜董事长的女儿,她去国外也是宁序带着的,真不知道有什么可避嫌的。
但她没反驳,毕竟公司里疯言疯语挺多的,她无所谓,但宁序就不一样了,毕竟他年纪大了心脏承受能力不太好。
她继续低着头擦拭衣服上的水,不走心地随便应了声。
幸好今天穿的衣服不怎么显,总体来说不影响美观。
姜枝晚把纸巾团成一团塞进包里,打算到了会议室再扔,扯起嘴角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地往会议室走。
等她到的时候,会议室几乎坐满了人,来的都是数据还算不错的博主,有的跟她是同期进公司的,有的是新人。
姜枝晚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她没想过今天能把她选上,虽然她数据不错,但来的都是精英中的战斗英,她成绩不算亮眼,今天来也就是个陪跑。
再者说,艺人营养师,万一碰上个耍大牌的,她铁定是要得罪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趟这浑水。
她正准备闭目小憩,旁边凑过来一个女孩儿难掩激动地跟她搭话。
“枝枝姐,你也想当祁也的营养师吗?”
“不想……”她迷迷瞪瞪地就回话,愣了一会儿,抓住了话语里的重点,一下子睁开眼,眼底一下子凉了起来,思维都活泛了,“你说谁?”
“枝枝姐你不知道吗?昨晚宁总在群里发过的,今天祁也会在他经纪人陪同下来咱们公司选人,这过来的一批几乎全是冲着他来的。”
姜枝晚自从加上那个工作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屏蔽,自然是不可能看到那条消息。
时隔几年再听到这个名字,姜枝晚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她能真真切切地听到自己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强劲、有力,干涸了许久的血液突然开始流动,然后,越来越快,揪着她身体上的每一个神经,头皮都开始发麻,呼吸在那一瞬间滞住。
姜枝晚被人叫的回神,才慢吞吞地应上面的话。
“我不认识。”
那女孩还在给她讲述着祁也,姜枝晚已经听不进去了,其他声音都被她不由自主地隔绝到一边,满脑子就回荡着“祁也”这两个字。
真要论了解,她比所有人都了解祁也,知道他清泠外皮下的假正经,知道他总喜欢捉弄人又总是耍赖皮,知道他死鸭子嘴硬,也知道他喜欢接吻,喜欢把她口腔中的空气全部都掠夺了过去,再去看她软在他身上的矫情样儿。
她身上这作劲儿多半是他惯出来的。
姜枝晚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
不行,她得去洗手间补个妆。
俗话说的好,见前男友必须得精致完美。
她提着包起身去洗手间,人心不在焉的,一时不注意,脚踝崴了下,身子失控地朝侧面倒过去。
姜枝晚后悔今天穿得恨天高,这下丢人要丢大发了,她视死如归地闭上眼。
想象中的疼痛感没有到来,她跌进了一个清冽温暖的怀里,鼻尖满是薄荷雪松的香味儿。
姜枝晚抬头。
入目的眉眼轮廓流畅清晰,英朗中带着温润,鼻梁高挺,肤色偏白,睫毛也依旧是那个弧度,祁也薄唇轻抿着,带着浓厚的疏离感,时间在他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姜枝晚能透过他看到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
祁也见她站稳,将人从怀里扶起来,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
“这位小姐,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