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扛箱子进到屋里,一个穿着花衬衣的女人摇着蒲扇,斜坐在椅子上,“打开瞧瞧”。
男人立刻打开了箱子,苏尽欢侧躺在箱子里,她抬眼看上去,一个模样清秀的女人正打量着她。
“这是那个田成的女人吧?”苏尽欢问系统,“怎么都送我来女人这,他田成是不敢面对我吗?”
女人仔仔细细将苏尽欢从头看到脚,模样出挑,身材看着也好,她升出嫉妒,“把她拉去柴房,别放出来”。
苏尽欢暗叹,女人何苦相互为难。
那两个男人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拽起苏尽欢的小胳膊就往柴房拉,她几乎是被扔进去的,倒在都是灰的地上。
“老实呆着!”其中一个男人凶了一句,便关上门离开了。
苏尽欢半边身子疼得不行,在心里狂骂那三个人,让系统解开绳子,做起来揉了揉肩膀,也不知道余丰年什么时候能把她带出去。
外面的余丰年靠近不了那条巷子,只能守在不远处。
凭借他自己的力量,难以接近巷子,更别说是那间房子,余丰年想要去找顾和或者是黄警官帮忙,可他不放心离开,要是他们趁机转移苏尽欢怎么办。
余丰年看着巷子外走来走去的人,按耐下急躁的心,接着巷子门牌蹲守,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天才蒙蒙亮,巷子里便有了动静,烟囱里冒出了烟,余丰年注意到守在巷子里的人慢慢散开,他想了想,决定往后退一些,重新回到躲藏的那户人家里。
也不知道是主人家粗心没关门,还是没人住,余丰年又推门悄悄进去,他知道这不好,可现在他无计可施了,等会出来的人多了,他就容易暴露,现在还不知道守着巷子的人是离开,还是隐藏在暗处。
他得想办法通知黄警官他们。
没一会儿,余丰年听见有人陆续出门了,他却迟迟听不到这间房子里的动静,正想要出去看看时,有说话声传进来。
“让我找到打晕我的那人,非得让他知道爷爷是做什么的!”
粗哑的声音从门内传到柴房里,余丰年顿住,接下来,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哈哈哈哈,得了吧你,狗子,那么厉害还会被打晕”。
……余丰年默了默,他躲到贼窝里来了。
这间柴房比较宽敞,柴火和茅草堆在一起,底下形成一个空间,余丰年就躲在那里。
外面的人还在说,有人说到陈工头今早就出门了,今天他们可以偷会懒不干活。余丰年想等他们说苏尽欢,却没人提起,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余丰年悄悄起来,从门缝里外往看,院子里已经没人了,他没听见开门声,想必是去睡觉了。
他犹豫半晌,摸不准要不要现在出去,余丰年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离开。
余丰年猫着腰,轻手轻脚离开了柴房,贴着墙壁快速到门口,门没有关紧,这倒方便他了。
小心翼翼地摸上门边,缓慢地往里拉,余丰年甚至连气都不敢喘,待开了一个容他出去的口,便快速起身离开,再重新关上。
余丰年镇定地往外去,先是往南边走了些,这边是一个菜场,有人聚在巷子里卖菜。
余丰年有了主意,他挑了一个菜剩最多的摊子,提出帮她卖,卖完的话,能给三分钱报酬就好。
卖菜的是一个阿婶,她一脸防备,余丰年知道这些人的菜大多是自留地里的,拿出来卖被发现是要被批评的,他坦承道,“阿婶,我是来招工干的,但是工地不招人了,现在又没路费回去,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先拿几颗去卖”。
见阿婶犹豫,余丰年又道,“一会儿天就要亮透了,到时候我想帮你也不行”。
这个阿婶想了想,下定决心,让余丰年拎了五捆菜出去,还给他拿了一个袋子装,“一分钱一斤,你这里是三斤”。
余丰年点了点头,他拎着菜就出去了,他没想过要真的卖,只是想找个借口接近那间房子。
他不清楚里面的人认不认识他,路过一面墙时,还特意抹了下脸和衣服,他拎着袋子就往巷子去,逢人就提提手里的袋子,示意他们有菜卖。
到关苏尽欢那间房子时,大门微微敞开,余丰年深吸口气,往那边走,快到门口时,他从门缝里看到院子的桌子,上面似乎还有牌。
他拎着袋子敲了下门,轻声道,“有菜”。
里面的人来开了门,是昨晚的一个男人,他不耐烦地摆手,让余丰年快点离开,然后把门关上了。
“谁啊?”里面的人问。
关门的男人道“卖菜的”。
话音落下不久,坐着的人警惕起来,以往卖菜的都是在对面巷子,现在来他们这里问什么?
他让那人看住柴房,独自往外走。
余丰年看他们关门后,也没有离开,反而继续往下一家走,他挨家挨户地敲门,到第四家时,余光瞥见那间房子有人出来了,余丰年当做看不见,照常往下一家去问。
那人点了根烟,蹲在门口等着。
余丰年回到门前时,出声喊住了他,“哎,卖菜的,哪来的?”
余丰年堆起笑脸,“我婶在对面巷子里卖菜,这不卖不出去,我就来碰碰运气,大哥,你要吗?一分钱一斤”。
那人看了看余丰年,勾勾手示意他走近,手拨开袋子,里面果然是新鲜的生菜,菜叶上还有水珠。
“大哥,来一斤吧,这生菜刚摘的”,余丰年憨笑道,“一分钱,我给你称”,说着,就要把身后插着的秤砣拿出来。
那人摆摆手,“不了,今儿不吃生菜”。
余丰年问道,“那大哥想吃啥?我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