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说不准有”。
那人摇头,让余丰年走开。
余丰年愣了愣,冲那人笑了下便走了。
余丰年没有回巷子,而是继续在街上问人,他知道那个男人在暗中观察他。
问了好几个人,终于碰到一个带小孩的女人,花了三分钱把菜都买了,递钱的时候还塞给了余丰年一张纸条。
余丰年不动声色收下,拿了钱回去给那个阿婶,“婶,你的菜钱”。
阿婶乐了,她的位置靠里,很少有人会走进来,都是在外面买了就赶紧走,通常这些菜都是半送半卖的。
“谢谢你了,小伙”,阿婶篮子里还有好几捆菜,“这些还要……”。
余丰年点头,“给我吧”。
他又拎着菜出去,这回走了大半圈才全部卖完,“婶儿,这是五分钱”。
阿婶乐不可支,余丰年借机问道,“婶儿,你住这附近啊?每天都拎菜来卖?”
“不,住在乡下,天不亮就要走上来了,明天还来”,阿婶看向余丰年,“小伙子,你明儿还在不?”
余丰年点头,“在的,我想等等看工地会不会缺人”。
阿婶拿了三分钱给余丰年,“那明儿婶还在这里等你”。
余丰年送走阿婶后,便找了一个角落,确定附近没人,他打开那张纸条,“招待所”。
他皱起眉头,思虑半晌还是决定去县城的招待所。
县城的招待所开在车站旁边,余丰年到那边时,车站已经开门了,有很多人在排队。
他径直往招待所去,门口登记的人看到他,照例问了几句,便给他一张房卡。
房间在三楼最尾,余丰年警惕起来,他侧身站在门边才敲门。
“啪嗒”一声,门打开了,余丰年一眼就看到脸色惨白的顾和,“你怎么了?”
顾和手捂着腹部,示意余丰年进来,他把门关上。
余丰年注意到他腹部有血迹,“你……”
“你先听我说”,顾和打断他,“我昨天接到消息追上去,出了省道就被人追了,我弃车回来的,田成比我们想的还要深不可测”。
“回来后,我联系上黄哥,今早有人在六福巷看到你,我就让人过去找你来”。
余丰年瞧他疼得满头冷汗,“你先去医院吧”。
顾和摇头,“田成的人肯定守在那里,我去了就自投罗网”。
他歉意地看向余丰年,“这次是我失误,田成短时间内肯定不会有大动作了,我已经让人盯紧了六福巷,只要有机会,就把苏尽欢救出来,你放心”。
余丰年没吭声,顾和摸不准他现在的想法。
“六福巷那边的房子是做什么用的?”余丰年突然开口问道,“我昨天问了一个人,他说里面只住了一个女人和她儿子,是真的?”
顾和摇头,“肯定不是母子,具体做什么的还不清楚,田成极少去那边,我们的人也是现在才知道那间屋子”。
余丰年想到对面的巷子,“我昨晚躲藏的时候,无意间躲进了对面巷子,那间房似乎是工地和陈工头有关的人住的”。
“对面是七福巷”,顾和想了下,“之前掌握的消息,陈工头是嵩高县本地的,家住在嵩高街,你说的七福巷,我会让人去查查”。
余丰年摇头,“现在去查不重要了”。
他看着顾和道,“你有没有办法逼田成出手?或者是离开嵩高县?”
顾和想了想就明白余丰年的意思,“你是想让田成主动去潜北村或是盘运村?”
“嗯”,余丰年沉思道,“与其耗着,不如主动出击,让田成自己离开,这样的话,既有机会救出尽欢,也能跟着田成进到那两个地方?”
顾和快速盘算手里可用的人,“这两个地方只能挑一个地方弄出动静”。
“你想是哪里?”余丰年问道。
顾和一时答不上来,就地理位置而言,潜北村离他们更近,盘运村要两天的路程,可危险程度来说,潜北村靠近边境,田成在那边肯定有火力部署,或是后路,盘运村则都是些村民和当地的腐败人员。
余丰年替他做了决定,“潜北村吧”。
顾和不解,余丰年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潜北村虽然危险,但田成的大部分部署都放在那里吧?盘运村估计是后路”。
“行”,顾和同意了余丰年的想法,“我让人去搅乱他在潜北村的生意,再分些人盯紧盘运村和他关系密切的人”。
余丰年颔首,“要保证他无法出去,不然又白忙活”。
顾和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简明扼要的传达了意思。
“你去看看伤口吧”,余丰年提醒了一句,“天气热会发炎”。
顾和领了他的好意,“我来时就处理过了,晚些上药就没事了”,说着,他拿出一张地图平铺在床上,“你来看看潜北村的地形,这里和边境只隔了五个小村子,有一个公社在,村子最大有百来户,最小就十几户,这里只隔了一条河”。
余丰年认真听顾和分析,他问道,“这里的人和田成没关系吧?”
“没有”,顾和摇头,“这里有一个干部人挺好的,前些年就是他救了我的兄弟,但是大部分人的态度都是不管不理会不想惹事”。
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谁敢和不要命的对上,况且他们是常住在这里的人,田成可不是常住的,闹起来谁吃亏一目了然。
顾和与余丰年讨论到傍晚,才初步定好了计划。
顾和的人虽然进不去潜北村,但其他村子都是有人蹲守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