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李罡想要为江景辰辩护,但眼下沈愈的人死咬江景辰,手中不光有物证,还有抓到的黑市上售卖的店铺掌柜,再加上有沈愈亲自开口紧逼,这让李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一旦沈愈的人连番出口,说怒了圣上,惹得金口玉言,那就再无回旋的余地,就算事后江景辰能化解危机,但经过这件事,也会被圣上猜忌,只怕是以后前途末路。 “既然——” 听着朝堂上众臣们的附议之声,圣上终于忍不住深吸一口准备开金口。 “报——” 然而,就在话音刚开口,忽然殿外闯进来一名军士,奔赴殿内直冲圣上禀道。 眼看圣上就要开尊口,突然有人闯进来打扰,这让孔列十分不满,当即冲着那登台闯入的军士喝道:“大胆,这里是朝堂之上,我等正与圣上议事,你竟然擅闯进来打搅,若无重要之事,你可知罪?” 前来禀报军士,没有读过什么诗书,只是粗人一个,在经孔列这么一吓唬,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内侍大总管见状,立即提高嗓音询问道:“来人可有要事禀报?” 经郭让这么一提醒,那禁军将士立即回过神来,连忙冲着圣上禀报:“回禀圣上,前方捷报。” “前方捷报?” 听着那军士的话,朝堂上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郭让忍不住回望向身后的赵哲,轻轻提醒道:“圣上前方传来捷报。” 赵哲反应过来,连忙开口询问道:“我炎朝大军之前在边境与东辽交战,已经取得一定战果,之后一直与东辽划界对峙,处于休养生息之态,始终没有再做任何战事,此番何来捷报?” 禀报的军士连忙拱手拜道:“回圣上,这次的捷报,不是来自镇北厢军。” 圣上听后忍不住好奇道:“不是镇北厢军?那是哪里?” “回圣上,这次的捷报来自镇西的金城关。” “金城关?”赵哲微愣。 郭让小心地提醒道:“圣上,镇守金城关的,是我炎朝明威大将狄竣将军。” 赵哲欣喜道:“狄竣将军的捷讯?难不成是西夏来攻,被狄竣将军挫败了?” 不过话音刚落,赵哲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微怒道:“这个西夏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这个时候犯我朝边境,简直不可饶恕。” 军士连忙解释道:“圣上息怒,这次并非是西夏来犯,而是我炎朝兵马北上,一举攻破西夏扼守要地卓啰城。” 听着那军士的话,朝堂之上再起惊讶,这次赵哲反应较快,忍不住脱口问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你的情报来源是否可靠?” 一旁的大内总管听得是急不可待道:“哎呀,你这个家伙一看就是新来的,这朝堂之上不管是喜事还是坏事,你都一口气把它讲完,莫要让圣上一字一句地问下去。” “是。” 于是,那军士就按照郭让所说,将发生在凤鸣、金城关以及卓啰城的一切事情,当庭向圣上讲述了一遍。 听完那军士的话后,全场震惊,尤其是这件事居然还牵扯到凤鸣和江景辰。 没等圣上开口,杜苗就忍不住开口道:“这不可能,江景辰只是凤鸣府路学授,是一名文官,怎么可能会有调动兵马权限,去和西夏的兵马相争。而且就算西夏的骑兵不如东辽骑兵,但也远胜我炎朝骑兵,就凭借江景辰带着的那些人马,怎么会是西夏兵的敌手。” 杜苗说完之后,圣上也凝视那军士,缓缓说道:“杜御史说得没错,千百人之兵,怎么可能能拿下整个卓啰城。你刚才也说了,卓啰城可是西夏扼守我炎朝进兵的要地。” 军士连忙禀道:“启禀圣上,这些都是前方捷报,而且还有明威将军狄竣和凤鸣府路曹桓知府的亲笔书信。” “赶快呈上来。” “是。” 军士将两封密信呈上,内侍大总管接过来后,立即转呈给赵哲。 赵哲连忙拿在手里查看,在看到上面的字眼,以及末尾所覆章印后顿时龙颜大悦。 信件阅览之后,赵哲就忍不住‘噌’的一下站起来,望着台下群臣忍不住大喜道:“哈哈哈,好一个江景辰,居然当真凭借这等兵马大破西夏精锐,朕的心中甚是欣慰啊。” 看着台下群臣一脸迷惑的样子,赵哲将两份信件,递给郭让道:“郭总管,还是你来念给众爱卿听吧。” “是,圣上。” 只见郭让接过信件,走到台前当众念出两封信件,待念完之后,朝堂群臣顿时无比吃惊,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尤其是以左丞相沈愈为首一派,更是面如死灰。沈愈刚刚站出来,同台对峙李罡,想要请圣上治罪江景辰,没想到就在关键时候,有人前来报捷,而且还是为江景辰报捷。 眼看事情大有转变,沈愈侧目使了个眼色,秦晖立即心领会神,连忙拱手禀报:“圣上,微臣以为江学授这件事虽为捷报,但却害了我们炎朝。” 赵哲听后,顿时一脸好奇道:“哦?秦爱卿此话何意啊?不管怎么说,江学授也是为我炎朝立下一大功劳,怎么会是害了我炎朝?” 秦晖禀道:“回圣上,我炎朝与西夏近些年来虽无太多战事,但一直处于僵持状态。就是因为西夏一直在关注我们和东辽的战事,只要我炎朝兵败,那西夏一定会与东辽一起兵犯我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