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将”李自成和“活曹操”罗汝才果然并非浪的虚名之辈,这他们两人虽然不擅长打胜仗,但是打个败仗还是手到擒来。 当然,这并不是讽刺的说辞。 其实,无论打胜仗还是打败仗,打的都是组织度。当初张顺率领义军在战场上安全撤退,就是典型的败仗打法。 那李自成和罗汝才作为义军首领,麾下兵马不多,实力不强。他们被官兵像赶老鼠一样赶的到处乱跑,能够败而不乱,挫而不馁,全身而退,也绝非一般人所能够办的到。 特别是后世李自成兵败一片石的时候,能够退而不溃,已经比洪成畴十三万大军一朝皆溃的松锦大战水平高了不少。 当然,败仗打多了,不会打胜仗,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虽然李信并不知道这些,不过单就这一次来说,和“闯营”、“曹营”相比,“乱世营”败退之时多少就有些狼狈。 万幸“乱世营”位于中军位置,有“闯营”、“曹营”护在左右两翼,才没有遭受大的损失。 面对官兵两营步卒、两营骑兵,李信无可奈何,只好一边命令退入城中的士卒谨守城池,一边分别向张三百和张顺汇报。 按照道理来说,张顺离开许州以后,为了防止指挥不便,特意任命张三百接过指挥权,凡事应道汇报给张三百才对。 只是义军草创,事急从权,李信经过傅宗龙麾下骑兵去而复返的时间判断。他认为张顺大军应当就在官兵背后不远,便自作主张,想必张三百也不会介意......吧! 禹州至尉氏一百四十里,按照骑兵正常行军,也不过两日路程;若是倍道兼驰,不惜马力,则一日而至。 李信派往尉氏寻找张顺的信使,路上稍微耽搁了一些,用了一日半便寻得了义军大营,便将李信的书信送了过去。 李信信使到达尉氏城的时候,张顺的脸色并不十分好看。 无论是谁,历尽艰辛,将猎物赶入了陷阱,就差最后一步收网的时候出了岔子,脸色都不会好看。 他率领义军绕道官兵背后,完成了任务第一步,结果在夹击官兵的时候却出了漏子。 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典坚守洧川,然后依靠骑兵支援击退义军,让张顺一时间颇为无可奈何。 顿兵于坚城之下,然后以骑破之。看似简单,却是用兵的正道。 当年唐太宗李世民虎牢关之战大破窦建德,亦是此法。 用兵之法,在实用而不在精巧。官兵这一手虽然平平无奇,搞的张顺也十分难受,一时间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而这时候驻守襄城的张三百也送来了书信,汇报道:睢陈总兵骆举、徐州副总兵马爌及太监卢九德麾下万余人从汝宁北上,驻守西平,和猛如虎一起威胁到义军侧翼。 从西平往西,可以威胁驻守叶县的柴时华部;往北可以进郾城、临颍,威胁驻守许州的蒋和羽林营;若是再从临颍往西,占据鄢陵,便可以和驻守洧川的朱大典、驻守长葛的傅宗龙形成稳固的“三才阵”,夹击占据尉氏的张顺主力。 “依照目前情形,需要速战速决;可是官兵凭城防守,又有骑兵支援,顷刻难下,看来不得不拼命了!”张顺思量了半晌,低声喃喃自语道。 牛金星和高桂英闻言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任凭你足智多谋,亦终有无用武之地的时候。 牛金星皱了皱眉头,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了。他踱了两步,刚巧见有信使进来,便暂且放下此事,问道:“何事?” “禹州李将军来信!”信使连忙恭恭敬敬呈上书信。 “哦?”牛金星连忙接手过来,仔细查验一番以后,打开递与张顺道,“主公,禹州来信,恐怕是紧急军情!” 张顺打开一看,不由脸更黑了。 “怎么了,爹爹?”高桂英知道其他人不敢触他的霉头,主动询问道。 “李信与李自成、罗汝才合营进攻傅宗龙,也遭到了官兵骑兵的突袭,无功而返!”张顺黑着脸道。 “损失如何?这……这情况和咱们一样啊!”高桂英讶然道。 “损失倒不太大,关键这个局难破咯!”张顺苦笑道。 “怎么难破了?”高桂英有点不理解。 舜王素来百战百胜,还会惧这些小贼吗? “在宋朝的时候,有一个机动防御性大师,唤作孟珙。当时南宋面临着蒙古南下的威胁,而自己却军备孱弱,无力与蒙古人硬碰硬。”张顺前世混迹于贴吧、论坛,多少了解一些零碎的知识。 “那孟珙便利用南宋水师的优势,在关键城池、据点驻守士卒,用水师运输主力进行支援,多次大败蒙人。这便被人称为‘机动防御作战’,能够利用机动性优势,以多打少,占据上风。” “如今官兵手法亦与孟珙相差仿佛。其以傅宗龙、朱大典占据城池、营垒为据点,以祖宽、李重镇骑兵进行机动支援,使得我与李信前后不能相互照应。以致大军进退两难,无法轻易击败官兵。” “若是我军势大,慢慢寻找战机便是也不急于一时。然后,占据汝宁的睢陈总兵骆举、徐州副总兵马爌及太监卢九德麾下万余人亦要北上,若不能早早破之,吾军危矣!” 牛金星闻言一愣,不由感慨道:“如此说来,这傅宗龙和朱大典倒是有几分本事。只是如何破之,还需大伙细细思量才是!” “这有何难?”高桂英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