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已经快五更天了!”第二天天尚未亮,正在沉睡的张顺便被张嫣推醒了。 “唉,就不能让本王睡个安稳觉吗?”张顺抱怨了一句,这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 “嘘,别吵醒其他人了!”张嫣示意了一下正在沉睡的周玉凤、田秀英和朱徽是三人,然后拿起衣服来帮他穿戴着。 “啧啧,你们倒姐妹情深!”张顺随口吐槽了一句。 一晚上,你要我要全都要,本王也不是铁打的汉子呀! 不多时,张顺便穿戴整齐,不由辞别了张嫣,这才施施然往乾清宫走去。 那养心殿就位于乾清宫西侧,不过几十步的功夫,张顺倒也不急。 只是张顺刚出了养心殿,迎面撞见一人。 那人一见张顺,不由连忙开口道:“是殿下吗?” “正是本王,你是何人?”张顺略带几分警惕的反问道。 “我乃陛下跟前的太监,陛下有急事要见殿下,特意派我在这里截住殿下上朝的去路!”那太监不由开口解释道。 “哦?有何事,非要现在说?”张顺心下里疑惑,不由继续追问道。 “事关机密,请恕奴才不知!”那太监连忙应道。 “不过……不过想必是极其紧要之事……” “好,本王……咦……本王忘带了笏板,你稍等一会儿,本王去去就回!”张顺满口应了,只是伸手一摸,却摸了个空,不由开口道。 “啊?”那太监闻言一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张顺不等他回话,竟自顾自的返回了养心殿。 那人无奈,只好又站在养心殿外面等候。 不多时,果然又见张顺踱着四方步走了出来,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走吧,前面带路!”张顺见了他,这才咳嗽一声道。 “好嘞!”那太监应了一声,这才扭过身来,在前面领着张顺向乾清宫走去。 谁曾想刚刚走到乾清宫侧门口,那太监正要弯着腰开门,却只觉得后脑一疼,顿时人事不知了。 “殿下?”就在这太监软软倒地的同时,守在乾清宫外面的刘应贵这才发现了动静。 “把这厮给本王捆好了,让高起潜过来认认脸面!”张顺收起了藏在袖子里的凳子腿,这才冷笑道。 原来在他自称是“陛下”跟前太监的时候,张顺就起了疑心。 他为了控制朱常洵,哪里给他派遣过太监? 实际上在张顺献上几位国公府女卷之前,那朱常洵跟前只有“皇后”一人,别无他人伺候。 彼时养心殿门口虽然有几个护卫,但是张顺不确定有没有被人“狸猫换太子”,谨慎起见,他这才折返回养心殿寻找防身武器。 然而,当初为了防止四女伤害自己,养心殿一切可以做武器的物件早被李际遇收拾干净,哪里有武器可以防身? 张顺搜寻了半天,最后发现一张黄梨花木的椅子颇为趁手,他便费劲卸下来一根椅子腿,揣在袖子里备用。 这张顺本就会使鞭锏,这一根黄梨花木椅子腿沉沉甸甸,刚好好似一根木锏。 有了武器在手,张顺顿时有了底气。 他自度只要没有长兵器,三五个人轻易近不得他的身,这才跟着这太监往乾清宫赶去。 然而,当他赶到乾清宫门口的时候,被他瞅见了一个机会,这才上前一棒,撂倒了此人。 “殿下,人没了,不过在他身上搜到了这个!”就在这时,刘应贵拿出来一把解腕尖刀,递于张顺道。 “人没了?”张顺伸手接过尖刀来,借着火光一看,只见约莫有有一尺来长,雪亮雪亮的,不也也激起了一身冷汗。 这一次张顺虽然下了狠手,其实心中也没有十全的把握。 只不过,本着“有杀错,没放过”的道理,他这才痛下杀手。 结果,就是因为这一次小心谨慎,这才保住了身家性命。 “好个贼子,胆敢对本王动手!”张顺不由冷笑道。 “刘应贵,你马上给本王挑选三五十可靠的士卒来,本王倒要看看谁想要本王的命!” “是,微臣这就去办!”刘应贵连忙先挑了七八个熟识的护卫,护在张顺左右,这才放心的离开。 且不说刘应贵如何挑选士卒,且说内阁辅臣张慎言、薛国观、冯铨、张至发、黄仕俊、贺逢圣和孔贞运一干人等这一日早早的来到了乾清宫。 结果他们左等右等,半晌不见“陛下出来”,亦不见“殿下”赶来,心中颇为纳罕。 “今个是怎么了?陛下沉迷于女色,难道殿下还沉迷于女色不成?”七位阁老不由私下里议论纷纷。 而就在这时,东厂提督曹化淳和“皇后”二人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怎么回事儿?都这个点了,也该来了?”“皇后”忍不住念叨道。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我这太监乃东厂第一高手,三五个近不得身。莫说一个‘顺贼’,就是三个两个也早处置了!”曹化淳不由开口笑道。 “那……那咋还不回来呢?”“皇后”忍不住问道。 “想必是今天‘顺贼’偷懒,起床晚了!”曹化淳不由安慰道。 “呵!”朱常洵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若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