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见面已是几天后了。
白泠的伤不便行动,这几日都是躺在床上修养的。
还好伤口恢复的很好,已没那么容易裂开了。所以便叫了玉颜,两人去园子里转转,解解闷。
说来也巧,两人刚转了会,竟遇到谢乐安在祈梅园和两个女子在拉扯。
白泠眯了眯眼,远远打量了一番。遂装的扶风弱柳之姿,让玉颜搀扶着她慢慢走过去。
待走近了些,才听到他们像在争执着什么,那两女子一直拉扯着谢乐安的衣袖,缠得他走不了。
“三公子,夫人说了让你好生休息,快跟紫悦回去吧。”
“我已经好了,没事了,你们别跟着我了。”
白泠只能看到谢乐安的背影,虽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他的声音明显带着不耐和厌烦。
“夫人让奴婢二人照顾公子左右,霓裳怎敢离开公子半分。”
“对啊,公子还是快随我们回去吧,不然夫人该责罚奴婢了。”
“我自会与母亲说清楚,不会责罚于你们的。”
“既如此,公子何不先随奴婢们回去,等公子告知了夫人,我姐妹二人也就放心了。”
“还望公子怜惜,勿叫奴婢二人为难。”
“这……”
光听声音,白泠这个女子都不由心里软了几分。
呢哝软语,嗓子里就带着娇。说话字字句句都像撒娇般,软软求着你,好不可怜。
眼见这两女子一唱一和把谢乐安哄的着了道。白泠不由皱了下眉,眼神暗了暗。
许是他们太激动,也或是白泠走地极慢没有声响。直到距离一丈之内,谢乐安都未注意到身后有人来了。
白泠遂捏着嗓子喊了谢乐安一声,与以往的软糯娇柔不同,这次带着些生病时特有的嘶哑。
“夫君。”
谢乐安听闻,浑身一颤,僵直着身子转过头来。
接着本就带着桃色的眼尾更是泛起了红晕,急步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像是怕弄疼了她般,谢乐安只是虚虚拥着,两只手轻轻贴在她的后背。
“公主,我好想你。”
耳边的声音仿佛轻叹般,柔柔的带着说不出的餍足。
白泠勾起了唇角,手环了上去,靠在他怀里。
“我也想你了。”
两人正温存小意,却被人出声打扰了。
“公主千岁,万福金安。”
白泠撇了眼地上跪拜的两人,又看了眼谢乐安的神情。
见他一直笑吟吟地盯着自己,眼里不见半分慌乱心虚,遂放下心来。
“嗯,你们起吧。”
两人身姿妖娆风流,举手投足间带着说不出的韵味。
“夫君,这两位是?”
听到她的询问,谢乐安像是才想起这两人,忙解释道。
“这是母亲找来盯住我喝药休息的丫鬟。如今我已经好了,这就叫她们回去。”
两人听到这话,纷纷红了眼眶,低声哀求起来。
“公子,求你别赶奴婢们走。”
“夫人叫我们寸步不离公子,如今贸然回去,只怕会被夫人责罚。”
见谢乐安一脸坚决,她们竟又求到了自己面前。她看起来像是好说话的?
“求公主开恩,让我们侍候公子左右。等夫人发话,奴婢们自会离去。”
“求公主开恩。”
谢乐安已是有些恼了,脸直接耸拉了下来。
“这与公主有何关系,我这就去找母亲说清楚。”
见他要走,白泠这才拉住他的衣袖,只轻柔摇了摇头。
“母亲也是关心你的身体,不如就暂且留下她们吧。有她们日日回禀母亲,也好叫母亲安心。”
他这次却难得坚持了起来。
“可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整日喝药卧床休息了。这些事也不是非由她们盯着我做,我自可找别的小厮代劳。”
白泠蹙起了眉,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
“到底是母亲不放心而已,留着她们二人安母亲的心有何不可呢!”
她这也是安自己的心。
说是丫鬟,这两人的穿着打扮,不说的话都以为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小姐了。
容貌更是一等一的出挑,一个妖娆妩媚,一个清丽脱俗。
日日放着这么两个尤物缠着谢乐安喝药休息,谢夫人的心思不要太明显了。
与其放回去等她们想其他心思,还不如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盯着。
谢乐安愣愣地盯着白泠看了会,嘴角下垂,眼里也多了抹不快。
“别人不都不喜欢自己夫君身边整日跟着其他女子吗?你怎么还一个劲往我身上推?你就这般不在意吗?”
白泠脸上的笑僵了僵,也才发现自己对这种疑似情敌的出场表现的过于冷静。随即调整了下情绪,转瞬便嘟起嘴,侧过了身子,装作气恼的模样。
“夫君当日是照顾我才病倒的,府里人尽皆知,只怕府外都在传夫君对我的情深意重。
如今这两丫鬟是母亲特意找来看顾你的,我把她们赶回去了算什么回事?母亲只怕会更是不喜我了。
玉禾又何尝愿意在自己夫君面前放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但我相信你绝不是那等见色起意,便忘了我们夫妻情谊的薄情郎。”
她说完还拿帕子装作擦眼泪,使劲揉了揉眼睛。
等谢乐安拉过她来,便看到她红着一双眼,满脸的委屈。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