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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骨(1 / 2)

晚间谢乐安便回来了。

白泠早早便已坐靠在床塌上看书了。见他回来也未起身,只静静地等他过来。

瞧他神色松散,想来是跟谢夫人谈好了。

“公主,我已与母亲说好了。她见我好了,也不勉强留我了。只说那两丫鬟很是细心,也颇擅药食,她既已送与我了,便让我留下。日后也可食疗养生,巩固根基。”

白泠眼神一亮,也笑着夸赞。

“没想到她们还有这种手艺,实在厉害。”

谢乐安说完一顿,接着话头一转,直直望向她。

“对了公主,母亲初时送予你的玉凤琼凰佩在何处?”

听到如此繁复的名字,白泠呆愣了会,才想起来说的应是敬茶那日谢母给的玉佩。

“我怕平日不小心弄坏了,便收到妆匣里了。”

“我能动公主妆匣吗?”

白泠轻点了点头,反正也没什么不能给他看的。

谢乐安闻言,脚步轻快,几步就到了妆奁前。

只听到屉子被抽拉推送的声音,也就两三个来回便停了。接着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他温润的嗓音。

“这玉凤琼凰佩是母亲的嫁妆,说是祖上传下的御赐之物,是十分罕见的珍品。都说玉养人,这玉要贴身戴着,能养心安神,温润养身。你如今元气大伤,正适合你温养。”

话音刚落,谢乐安就已到了塌前。

也不知他哪找来的红绳,将玉串做了坠子。绳子把玉佩牢牢的固定住了,一看就是他特意学过的。

谢乐安俯身坐到床头,就着白泠的坐姿,侧着身子帮她带上。

他轻柔的将白泠的头发拨到一侧,将红绳自前往后绕过她纤细莹白的脖颈。捣弄了一会,便系好了结。

谢乐安先帮白泠整理好了头发,然后身子一挪,坐到了她身前。又帮她整理了脖颈的玉佩,眉眼始终挂着愉悦的笑意。

“和公主甚是相配。”

白泠也不知说些什么回应,只装作害羞地低头,掩唇轻笑了两声。

随即又想到,都这么多天了,怎么也未听说刺客的消息。

“夫君,上次那伙贼人可查出些什么眉目了?”

谢乐安眉眼下沉,整个人都变得阴郁起开。

“上次刺杀情况复杂,应该不止一伙人,或是起了内讧?父亲只找到了一些尸体,皆查不到任何证明身份的物件。

看情况应是特意训练的死士,根据逃回来的暗卫的说辞,还有一伙人像是土匪,但身手过分的好了,不带杀气还处处手下留情。来处应也不简单,只是摸不清是敌是友,欲意为何?”

说完又垂眸看向自己,眼神闪烁,眉尾低垂,眼里溢满了担忧。

“听闻栾王当初逃到了西边,如今在西阳安了身。还靠着陆氏的威望,在当地勾结了不少当地的势力。现在在蓄积力量,只等时机到了,便起义称王了。

父亲觉得,这伙死士可能是栾王的人。目的是冲着你来的,杀了你一是给皇上一个下马威,二是破坏皇室和谢家的联姻关系。

也是做给其它世家看的,让世家看到他的实力,到时候站到他那边。”

栾王是武孝帝的弟弟,同父不同母。

武孝帝本就是吴郡陆氏出身,但根基都在西边。京都又在东南,武孝帝虽有意扶持,但东南已是谢,王等氏族的地盘,根本无陆氏可落脚的地方。

未免惹恼这些东南的大氏族,武孝帝也不敢做的太过。只罢除了些无关紧要的寒门,勉强让陆氏在这边有点安身立命的地盘。

武孝帝早年征战,伤了根本。所以子嗣单薄,只那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兄弟也只余这么一个栾王。

当初皇兄忙着平息宫内流言,倒被那些眼线钻空子走露了消息。栾王连夜就带着兵马家眷往西跑了。

初上位又一堆事情要忙,北辽又一直虎视眈眈,皇兄只能任由栾王跑回了吴郡。

如今以吴郡为首,西边一片不认嵬帝,早已拥护栾王自立。

也是因为如此,为保朝堂安稳,皇兄才和谢氏谈条件,急着将她嫁来阳郡。

许是白泠想的太入神,表情有些不同以往的严肃冰冷。倒让谢乐安误会了,眼神越发幽暗了起来。

“公主放心,我定不会再让你遭遇那日的艰险。”

白泠柔柔地窝进谢乐安的怀里,长发丝滑如缎,泼墨般散落身前,在脸上留下点点阴影,盖住了她眼里黝黑如漩涡般的深沉恨意。

“玉禾相信夫君定会护我周全。”

她的声音甜如蜜,但嘴角的冷笑却如恶鬼般,让人颤栗。

*

两个多月过去了,春季已过,迎来了夏至。

白泠,谢乐安两人如胶似漆的恩爱了段日子,白泠的伤也差不多好全了。

那两丫鬟不知是不是听进了自己的话,倒也老实本分,并未干些逾越的事。

白泠在贵妃榻上吃着点心喝着茶,正觉日子越来越顺遂,下一刻玉颜就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只见她眉头紧紧蹙起,都能夹死苍蝇了。眼神里一团火,一脸的气愤难平。

一看到自己,就直往这边来,嘴里也开始往外吐话了。

“公主,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什么了?”

还不等白泠搭话,她眯了眯眼,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路过书房,见紫悦和驸马拉拉扯扯的。紫悦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驸马的神情也有些奇怪,一直跟她急急辩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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