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公主确实是遭人下药了?”
谢乐安抓住重点,继续问着大夫。
“非也,因为查不出药效,所以也查不出那余毒的成分,自然也无法肯定那就是毒药了。
平日里一些常见之物都含了些毒素,甚至一些女子香粉也不例外……
只是那些东西毒性微弱,对身体造成不了什么影响,最多也就是恶心头晕腹疼等,但一样能验的出来毒性。
公主如今的情况就有些像刚才说的那种情况,能验出来毒素,但无法确定毒的源头是何?”
大夫的话让白泠和谢乐安都变了脸色。
本以为最起码能证明却是有人下药,如今倒显得像是她自导自演般,查证都难。
谢婉容更是又恢复了之前的趾高气昂,迫不及待的站出来指责她。
“公主可是听清了?
你这是早就计划好了,给自己事发后留的后路吧?
我不过就是对你行礼不恭敬了些,没等你喊便自己起身了。这般小事,公主竟记恨我到现在?
你要勾引王家大哥还提前准备好了如何诬蔑我?
但你也不想想,我做这些又有什么好处?对我无半分好处的事,我为何要布这么大的局?
总不会是为了陷害你杀人,所以我杀了王大哥吧?”
她最后一句说的极重,眼里的轻蔑直白地看向白泠。
而她的每一句质问都在肯定白泠的罪行。
在场的人都知道,与王氏嫡长子比,白泠这个公主身份根本算不上什么。
世家又怎会有人本末倒置,为了陷害她而去和王氏结仇?
这道理三岁小孩都想的明白,又何况是他们。
如今白泠说也说完了,验毒也验完了,却没一样能证明她清白的,反而更加显得她万分可疑。
那些王氏众人折腾了一晚,兄长还尸骨未寒,更是不耐烦了。
“如今听也都听了,谢乐安你还要护她到什么时候?”
“她浑身上下哪里都算不上清白,那么多证据你不听不看,就非得听这贱人狡辩吗?”
“谢三,你也别说我们武断专横,如今结果清晰明了。她完全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反而还有一堆能证明她行凶的罪证。
你刚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是啊!她就是杀人凶手,又如何能证明的了她的清白?”
谢乐安微皱着眉头,紧紧闭起了双眼,脸上神色无奈又带着莫名的坚定。
他固执的将白泠紧紧抱住,仿佛如此就真的能护住她了。
他不知如何辩驳,也不知还能有何办法,他更加不知真相到底如何。
谢乐安只是抖着唇,固执的重复着。
“不是她,不是公主杀的人,不是……”
谢父见此,重重叹了口气,眼里有失望也有些不忍。
“将人都带上来,与公主当面对峙。”
说完又转头看向白泠,神色肃然。
“公主,我以前也与白将军有过几面之缘,他为人正直高洁,心中有大义有家国,是不可多得的良将,我十分敬佩他。
也希望公主不要辱没了白将军的威名声望。”
听他提起父亲,白泠神色僵了僵,待听到最后一句,却忍不住微眯起了眼,眼里一片冷寒怒意。
她怎会听不出谢父的意有所指?
但她怎么可能会辱没父亲的声名呢?就算是她死,她也绝不会做对不起先祖,对不起父亲之名的事。
不一会,门外便进来了四个丫鬟,皆有序地行了礼跪了一地。
谢父背过身去,面对着众人,缓缓开口道:
“你们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一个个来。”
“是。”
随着一齐大声地应答后,随即便有人先开了口。
“奴婢与梅儿今天在湖心亭伺候小姐夫人们。
公主一直坐在一边独饮,不知喝了多久,突然招手叫我过去。
奴婢走到跟前便听公主吩咐我说,她要回去了,叫我们不要告诉三公子。
然后又唤了梅儿过来。”
说完就低下了头,还不等第二个丫鬟张口。
谢母突然垂目询问了一句。
“为何不告诉三公子?”
“因三公子说要与公主一同回去,公主不愿扰了三公子的雅兴,便让奴婢不要告诉三公子。”
听丫鬟说完,谢母这才不满地叮嘱了一声。
“说的时候详细些,之前在我们面前如何说的,现在便如何说。
免得公主不认,说我们冤枉她。”
面对谢母的意有所指,白泠并不准备搭理。
这丫鬟说的都是假话,但她只想先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好计划接下来的对策。
若她一个个的反驳回去,只怕加入的人会更多,只会越说越混乱,她更加搞不懂凶手是如何诬蔑她的了。
“是。”
听完谢母的话,剩下三个人也心里有数了。
下一个也开始接着说了。
“奴婢便是梅儿,公主说她要回去,我见公主双颊透红,应是喝多了酒水,便扶着她一路坐船回了谢府。
本是要将公主送回祈梅园的,但公主说自己像是中暑了,走不动路了,要去就近的客房休息。
公主当时酒应是醒了几分了,说话条理清晰,眼神也很清醒。
我毕竟只是奴才,公主吩咐我便照做了。等到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