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已查明。前三位王妃的确是文安侯安排的刺客。”
穆浅棂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扶手,没有说话。
“首领。”跪在穆浅棂面前的黑衣人开口道:“既然已经查清这静王并非滥杀无辜之人,那首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穆浅棂的视线移向黑衣人:“什么?”
黑衣人冷汗直流,硬着头皮说道:“首领身份过于特殊,长久待在静王府恐生变数。”
“你说的对。”穆浅棂走到黑衣人面前,抓着黑衣人的头发迫使他仰头。
“但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决定了。”
“首领,属下知错,求首领饶过属下这一次。”黑衣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穆浅棂松开手,重新坐回椅子上:“事情结束我自然会回去,把静王的刺杀令撤下吧。至于你…”
“自回阴阁领罚。”
黑衣人留下一句是,便离开了。
穆浅棂摸着身上的布料,思绪放空。
她为了替嫁到静王府,故意放出消息引文安侯的人找到她,在此期间,侯府上下无一人把她当人看。
这个仇不报,她怎么舍得离开呢。
何况文安侯在白天的时候塞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安分守己,当好内应,否则就让她身败名裂。
穆浅棂突然笑起来,既然如此,那她便陪她这个从刚出生就把自己丢弃的父亲,玩玩吧。
翌日,穆浅棂特意起了个大早,端着自己亲手做的粥去找温澜。
没想到刚进门,便看见温澜在院中练剑,许久没有动手的她,手死死扒着托盘,才避免自己直接冲上去与温澜打起来。
温澜一套练毕,穆浅棂立刻走到温澜面前,将粥放到桌子上,拿出帕子给温澜擦汗。
“你来此做什么?”温澜躲过穆浅棂的手,自己拿过帕子来擦。
穆浅棂按着温澜坐下,将粥推到他面前:“我亲手做的,尝尝。”
温澜的表情立刻变得精彩起来:“你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记恨本王,要毒死本王吧。”
穆浅棂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脸上笑容却如春风拂面:“怎么会呢,王爷怎么能这么想臣妾。”
温澜勉强一笑,将粥碗推了回去。
磨叽,喝个粥还能要你命一样,你的命,本首领才没兴趣要呢。
穆浅棂保持着天崩她的笑容都不崩的嘴角,拿起汤勺喝了一口。
“王爷这下可以喝了吧。”
温澜半信半疑的拿过粥碗抿了一小口,味道不错。
穆浅棂看着温澜喝起来,缓缓开口道:“王爷,可否商量一下,让我今日出府一趟。”
温澜闻言,抬起头来:“王府你可以随意进出,但是本王想知道,你出府要去哪?”
“这个…”穆浅棂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回家。”
“昨日不是刚回过,你还…”
穆浅棂耐心解释道:“我有个很重要的东西落在那里了,必须要拿回来。”
“遣人回去不行吗?”温澜敏锐的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一定要自己去拿才放心。”
温澜思索一番,终是同意:“申时回来,今晚还要去宫里赴宴。”
“赴宴?”穆浅棂回头看向铃儿,后者点点头。
温澜瞧着穆浅棂这个反应,就知道是下人没有传达清楚。
“你要是再做错事,便离开王府。
铃儿一下跪倒在地,止不住的磕头。穆浅棂见状,急忙扶起铃儿。
“你别吓她。”穆浅棂拍拍铃儿身上的土,小声不满道:“就是有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主子,底下的人才会整日惶惶不安。”
温澜忍不住笑出声来:“在你眼里,本王便是这般不堪吗?”
穆浅棂不想回温澜的话,便换了个话头:“今晚的宫宴,文安侯也会去吗?”
“文安侯?”
穆浅棂自然的说道:“小辈和长辈斗气不行吗?不仅现在我要这么叫他,等今晚宫宴,我也要这么叫他。”
温澜勉强理解:“会去。”
“那我不回去了。“
“为何?”温澜疑问道:“不是说那个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穆浅棂看了一眼温澜,既然今晚要见,那她就不用再专门去侯府,直接在宴席上让他当众颜面扫地即可。
“没什么。”穆浅棂打着哈哈:“就是突然觉得那个东西也没什么用。”
穆浅棂拿过粥碗:“王爷继续,我先走了。”
温澜一直盯着穆浅棂的背影,直到消失。
“王爷,今晚的宫宴明显是文安侯搞的鬼,我们当真要去吗?”
温澜擦着剑身,淡淡说道:“为何不去?”
“你就不想知道他这次又变了什么花样吗?”
——穆浅棂房间
“照你这么说,皇帝为温澜成婚,特办了一场宫宴,是文安侯提议的。”
“是。”铃儿回道。
穆浅棂轻声笑道:“鸿门宴啊,有意思。”
“你先下去吧。”
等铃儿离开后,穆浅棂的袖口滑出一枚银针,将它放在了窗户的缝隙里。
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马车便已到皇宫。
这还是穆浅棂第一次来皇宫,虽然觉得新奇,想到处看看,但一个合格的王妃是必须要时刻跟在自己王爷身边的。
温澜突然问道:“颜儿是第一次来皇宫吧。”
穆浅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