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是第二次,小时候跟着家人来过一次。”
想套我的话,还是嫩了点。
“这样啊,几岁来的?”
没完了是吧!
“是六岁,王爷。”
温澜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穆浅棂,迈步走进承明殿,穆浅棂紧随其后。
“哎,静王爷来了。”
众人围了上去,穆浅棂站在温澜身侧,保持着微笑。
“皇上驾到。”
“臣等拜见皇上。”
穆浅棂悄悄抬起眼。这就是东江国的新皇帝啊。
“众卿平身,今晚不论君臣,诸卿可随意。”
穆浅棂看着桌上的佳肴美味,眼都瞪直了,但是旁边的温澜还在与大臣交谈。
按规矩,王爷王妃同席吃饭时,王爷没有动筷,王妃是不能先动筷的。
穆浅棂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温澜。
温澜注意到穆浅棂的视线,又看了看穆浅棂想拿筷子的手,便明白过来。
“以后可以不必如此。”温澜夹起一块肉放到穆浅棂的碗里。
穆浅棂立马把肉放在自己嘴里:“规矩不可废。”
演就要演全套。
温澜无奈的笑笑。
就在穆浅棂吃的心满意足的时候,穆远突然往这边走来。
煞风景。
穆浅棂不情不愿的跟着温澜起身,冲穆远行礼。
“王爷成婚后,人看着都精神不少呢。”
温澜垂眸:“这还要多谢岳父大人割爱。”
“哪里哪里。”穆远的视线移向穆浅棂:“颜儿,可愿与为父喝一个?”
穆浅棂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当然愿意。”
老狐狸。
穆浅棂握着手中的纸条,小声对温澜说道:“王爷,殿中有些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温澜点点头。
穆浅棂走到一个角落,展开刚才穆远趁与她碰杯时,塞到她手里的纸条。
今夜,杀。
穆浅棂冷笑一声,想让他杀了温澜,做梦。
阴阁的刺杀令专杀贪官污吏,恶霸地主。杀他自己这样的还可以,杀温澜,他怕是没那个权力。
何况今夜她安排的主角可不是静王温澜,而是文安侯穆远。
“皇上,皇上!不好了!”一个太监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太监总管蹙眉喊道:“吵什么吵,遇事冷静!”
“是。”那太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龙位上的皇帝适时开口:“发生何事了?”
那太监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文安侯,缓缓说道:“巡逻的侍卫发现,穆公子…衣冠不整的…出现在…偏殿,旁边还躺着…一名舞女。”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穆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穆浅棂站在人群外面,冷眼旁观。
“诸卿先请回吧,今日之事,诸卿明白如何做。”皇帝看着穆远说道。
哼,一丘之貉。
穆浅棂的目的达到,挽着温澜,离开了皇宫。
刚坐上马车,温澜便开口道:“今晚之事,是你做的?”
穆浅棂听到这句话,心中对面前这个人,多了些佩服。
“王爷怎么会这么想?”
“没什么,我只是…”
马车突然停下,穆浅棂一个没坐稳,直接扑到温澜身上。
“王爷,有老鼠。”
温澜把穆浅棂重新扶到坐位上:“在马车上待着,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下来。”
说完,温澜便持剑下车。
穆浅棂细细数着外面的人,一共有近三十位杀手。而温澜这边只有一个侍卫,两个暗卫。
“唉。”穆浅棂扶额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吗。带这么点人,打杂都不够。
“王爷,人太多了。”温澜与侍卫背对背靠着,两个暗卫挡在两人身前。
温澜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眉头微蹙。
“无论如何,杀出一条路来,先护王妃离开。”
穆浅棂闻言,手指微颤,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说,护谁离开?”
穆浅棂的手缓缓攥成拳,再松开时,一枚银针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
沉思片刻,细小的银针穿过马车,钉到极远处的墙上。
与此同时,数道黑影从天而降,与杀手拼杀起来。
穆浅棂坐在车里,冰冷嗜血的轻声吐出四个字。
“一个不留。”
——静王府
温澜盯着穆浅棂的动作,没有说话。
“王爷,包好了。“
温澜依旧看着穆浅棂,缓缓开口:“颜儿可知道阴阁?”
穆浅棂收拾药箱的手一滞,后又立刻恢复:“那是什么?”
“阴阁是有名的刺客组织,其阁内规矩森严,只杀贪官污吏,恶霸地主。”
“听起来像是一个很好的组织。”穆浅棂自然的接道。
温澜凝视着穆浅棂继续说道:“这个阴阁的首领,代号蜍,其武功与本王不相上下。”
“是吗?”
温澜捏住穆浅棂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这个蜍,是一名女子。”
穆浅棂笑道:“王爷不会是怀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