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盈守了白天,晚上便又换回了花朝。
琴音来时,这丫头正动作轻巧地给虞时娇喂水。
琴音把手搭在虞时娇的手腕上,确定人烧已经退了,今夜就会醒来。
她眉头微微放松,人没事,她就没搞砸主子的差事。
虞时娇病了的几日里未曾见到沈渊渟,问琴音对方也只道殿下在忙,再见到人已是半月后。
“虞小姐,东配殿里传来话,今晚殿下会来。”
琴音正拿着一盒脂膏,嘱咐着小丫头给她梳洗。
“绿盈,把虞小姐的衣裳拿过来。”
换完衣裳后琴音后她手腕和脖颈处涂上了一些脂膏。
这脂膏通体雪白,细腻光滑,涂在手腕处显得肌肤越发盈润细腻,若是内行人瞧见,必定明白这东西价值不菲。
这脂膏的香气甚是好闻,轻轻浅浅的,她仔细嗅闻后却觉得有些不适。
“这是什么味道?”
虞时娇有些好奇。
“回虞小姐,是白兰香,殿下喜欢。”
原来殿下喜欢白兰香啊,她在心里默默记下殿下的喜好。
她今日未戴繁重的首饰,而是只用一只清透水润的红玉簪挽了一个发髻,头发半披散在身后,整个人显得尤为温顺乖巧。
身上的衣服不知是何质地,只尤为轻薄。
虞时娇不好意思地抿唇,这衣服实在……太羞耻了。
“琴音姐姐,这衣服……能不能换一件……”
“虞小姐慎言,这可是殿下亲自为您选的。”
“为我?”
殿下亲自为她选的?
她呆愣片刻,后知后觉一般红透了脸,遮掩一般披上了一层外衣,却未再说换一件了。
日暮时分,东配殿里传来话让她准备好,脱下外衣端坐在层层帘帐后的床榻上。
比起夜半时分的昏暗,现在光线更好,恰好能看见她胭脂色的脸庞和白皙的肌肤。
虞时娇生得白皙,粉色的轻薄布料在她身上倒是相得益彰。
对比半月前的一次,这次沈渊渟显得足够有耐心,虞时娇被按在了梳妆台上,狭小的台面让她不敢乱动,只能僵硬着身体,感受到后背落下的宽厚手掌。
对方压在她的颈间,似乎是轻轻嗅闻了一下,她不适地蜷缩着手指,咬着唇瓣。
白日里做这些事情对虞时娇来说还是太过羞耻,即便她已经足够忍耐,可还是不小心把妆匣掉到了地上,里面的首饰落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手腕被粗暴地抓住,带着强势的意味让她转过身后。
“殿下……”
虞时娇眼里都是泪意,即便只是第二次肌肤相贴,可她却产生了无数惧意。
身体被肆意玩弄的感觉的太过强烈,她挣扎着想要逃开。
沈渊渟的眸光依旧如初见般,即便在做天下间最亲密的事,可还是教人没有丝毫亲近之意。
虞时娇觉得难堪,她身上的薄衫已被褪尽,可沈渊渟却只解开了外衫。
她凌乱不堪,只能闭着眼睛承受另一个人粗暴的对待。
结束时她已浑身酸软,双腿还在战栗着。
侍从停在帘帐外时,帘帐是薄薄的一层鲛纱,能隐约看出人影来,她抓住锦被遮住自己,蜷缩着身体躲在床榻上。
那侍从目不斜视,只恭敬道:
“请殿下更衣。”
沈渊渟解下沾上泪痕的外衫,微不可见的蹙眉,眸光停在泪水涟涟的虞时娇脸上,
“过来。”
他的声音一如往昔清冷,却夹杂着不容拒绝的威压。
虞时娇身上的布料以被撕得无法蔽体,那侍从已掀开了半卷帘帐,若是此时出去……她咬着唇,脸色苍白地摇头,却不想这举动彻底惹怒了沈渊渟。
“过来。”
任凭何人都能听出这话语中夹杂着的风暴,可处在恐惧中的虞时娇却未听出来。
她只惊恐地摇头,又往床里缩了缩。
沈渊渟上前一把扣住她白皙小巧的下颌,
“不听话了?”
凑在耳边传来的声音带着烦躁和不可忽视的冷意,虞时娇星眸微敛,带水的眸子里满是恳求。
“殿下别生气,娇娇很乖的。”
她实在是生得漂亮,这样看人时眸子里水蒙蒙的,像是海底珍藏的珍珠,叫人忍不住怜惜。
她颤抖着身体却又竭尽讨好的模样似乎是取悦了沈渊渟,对方没有再叫她过去,而是屏退了左右。
可虞时娇还未来得及感激便又被按住了腰,对方粗暴的手掌叫她无法逃脱,她被一把拽起按在了冷硬的八仙桌上。
对比起方才的‘温柔’,这次就无异于是折磨。
结束时虞时娇只觉得浑身上下要坏掉了,可沈渊渟还是如来时那般不染纤尘。
她这次学乖了,囫囵套好衣服便从侍从手里拿过沈渊渟的衣服为他穿戴。
双腿还在打颤,可她却不敢像方才那样讨饶,生怕惹得对方再动怒。
终于是换好了衣服,沈渊渟像是抚摸宠物一样揉揉她的头顶,
“娇娇下次也要这么乖。”
明明是温柔的爱抚,可想起方才被无情按在香楠木八仙桌上的情景,她又觉得如坠冰窟。
沈渊渟上次没有在这里过夜,这次也不会。
人走后凉汤就端了上来,虞时娇喝完后满嘴都是苦味,便也没有心思用膳,早早就歇下了。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