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但她毕竟是个下人,话总还是得听,所以只好留了下来。
寿喜安心里清楚肖英对自己的看法,从不以为意。庆南承留肖英在自己身边的用意,既是保护又是监督,她确实是一个忠诚且好用的兵。
庆南承书房里,他今日格外觉得疲倦,可能是一早被那群申诉的乡绅们扰了清梦吧。
他半撑着脑袋,看着伺候寿喜安的婢女,打着哑语,汇报着她的一应起居,行为,事无巨细。
“坦诚”,庆南承反复咀嚼这个词。
延吉陪同在旁,问:“公子不去看看她吗?”
没有回答,只有卷轴被反复摩挲的沙沙声,不耐烦地重复着。
肖英敲门进来,呈上物件,是那枚银镯子。
玲珑竹骨,以她最爱的山茶花雕饰活口,她从不离身。
庆南承拿在手里翻看,忽瞧见内圈处一细点血迹,面上一冷,问:“伤着她了?”
肖英心下一紧,赶紧打着手势回答:“镯子是从辜弱弱的那儿取来的”。
是她送辜弱弱出门,隔空使计让其摔倒,趁将她送去医馆医治之际,悄悄取走的。
她敢冷眼冷脸地对寿喜安,却不敢让她掉一根汗毛。她的前一任就是因为大意,让寿喜安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至今仍不知去向。
庆南承摸到手镯的山茶花活口处,稍用力往内一推再往外扯,银镯子便被打开,一张细软的纸条露了出来。
跃上纸面的是:今如置中兔,永日不可暮。
庆南承看后,并未多有反应,随即便将其塞回银镯,递给肖英:“还回去吧,别被发现”。
“是”。
肖英这才放下心来,作礼告退。
辜弱弱出个门,却意外摔了一跤,肖英将她送到“仁安堂”医治,来回脚程竟耽误了半晌,于傍晚时分才回到百贺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