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时越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回了内间,刘嬷嬷才放下心来,接着似笑非笑的看向蔷薇和茉莉,等走出去了才压低声音说:
“你们倒是关心我,瞧着我不在,便闹醒了姑娘,怎么?打量着我不在了,就有机会爬上姑爷床了?”
蔷薇和茉莉讪讪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刘嬷嬷见状也没继续说了,只是让两人滚回去睡觉,今晚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刘嬷嬷没精力处理两人,她做这件事前回过叶家告诉叶夫人,得了叶夫人的允许才敢这么做的。
只是头一回做这种有损阴德的事,刘嬷嬷到底有些心慌,回房之后连声念佛,还在佛像面前上了香,整晚都睡不着。
到了第二天,天才微亮,刘嬷嬷就匆匆出了府去叶家请大夫。
外面的大夫,刘嬷嬷不敢随便请。
谁知今日顾时越休沐,刘嬷嬷才出了房间就看到顾时越在院子里舞剑,只得停下脚步行礼:“奴婢见过大人。”
顾时越停下动作,看了一眼刘嬷嬷才说:“出去请大夫?”
刘嬷嬷点头,低着脑袋,不让顾时越看清自己脸上的表情。
顾时越缺没说什么,只是让开路来,往旁边走了走,似乎刘嬷嬷去做什么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嬷嬷松了口气,赶紧离了顾府。
等把叶家的大夫带回来的时候,顾时越和叶西棠离府了,说是去叶钰家里和叶钰夫妻俩聚会。
刘嬷嬷松了口气,人不在便好,做什么都容易隐瞒。
南依疼了一晚上,神志都有些不清楚,阿梨吃力的把人富起来换了衣服擦洗,被褥也被血染的不能看了,阿梨把自己的被子拖来给南依用,一晚上都守在床边,听着南依有时候模糊的喊娘,阿梨只觉得长大太遭罪了,她有些害怕。
刘嬷嬷领着大夫进来之前,又叮嘱了一遍才进屋,让阿梨把床帐拉下来,才让大夫过去把脉。
阿梨紧张的站在一旁,刘嬷嬷缺指着堆在一旁的被子说:“这被子估计洗不出来了,你拿去烧了,回头我叫人送新的过来,衣服也一并烧了吧,府上给下人做的新衣服这两天就会送过来了。”
原本盯着南依的阿梨忙回头答应:“是,奴婢这就去。”
说着就麻利的把脏被子抱到院子里,点了火烧,被子烧起来之后,空气中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是血液烧起来之后的焦味,阿梨捂着鼻子,看着火大了起来才进屋。
屋子里,大夫正在和刘嬷嬷说什么,看到阿梨进来又继续说:
“这姑娘大约以前吃多了苦,月事不调,这段时日估计受了凉,月事又推迟了,这才来势汹汹,无妨,待我开副药,每日三次给她和,喝大半个月就没事了,只是注意些,要好好休息,少碰凉水,最好是卧床半月,不然有碍日后子嗣。”
阿梨认真的记了下来,接着就道谢:“多谢大夫,我记住了,谢谢嬷嬷!”
刘嬷嬷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其实叶夫人的意思是直接一副药下去,让南依这辈子都不能生了,一劳永逸才好,只是刘嬷嬷到底有些不忍心,再加上看到了顾时越对待南依的态度,也不来南依这里,所以就求了情,叶夫人不太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刚才刘嬷嬷也叮嘱大夫开些调理的药房,别留下后遗症,最好不要影响日后子嗣,全当她做了亏心事,略微弥补一下,给自己积点阴德。
看完之后,刘嬷嬷送走大夫,拿了药方抓了药送来,吩咐阿梨好好照顾南依,转头又让人送来新的被子,厨房那边甚至送了鸡汤过来,刘嬷嬷还送了燕窝小米让阿梨煮给南依吃。
刘嬷嬷这态度转变让顾府一干下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之前刘嬷嬷对南依可是不假辞色,甚至还暗示厨房克扣南依的饮食,如今怎么忽然对人这么好?难不成是大人说了什么?
很快顾府下人们就有些议论起来了,刘嬷嬷很快制止了流言的传播,只说是南依伺候顾时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病了请个大夫也不过分,再让她听见有嚼舌根的就发卖出去,免得拖累他们顾府的名声。
这样一来没人敢议论了,顾府待遇好月钱高,没人想被发卖出去。
南依模模糊糊醒来的时候,肚子还有点痛,不过好多了,身上也清爽,垫了月事带,阿梨端了粥过来,看到难以醒了就惊喜的过来说:
“南依姐姐你醒了!”
说着阿梨就小心的把南依扶了起来,塞了枕头在南依后背,让南依靠的舒服,弄好了才把燕窝粥端过来喂给南依。
南依脸色苍白,语气虚弱的问阿梨:“我这是怎么了?”
阿梨认真的告诉南依:“昨晚上好吓人,你流了好多血,我想去找唐管家请大夫,结果天太黑走错路了,遇到了夫人身边的刘嬷嬷,刘嬷嬷人还怪好的,晚上好来看了,说你没事就是来月信了,今天早上还请了大夫来看你。
“大夫也说你这是以前缺少营养,最近又瘦了两,月信不准,这一来就量多了些,大夫还给开了调理的药,正放在小炉子上煎呢,刘嬷嬷还送了新被子过来,说让你休息半个月,书房那边她回找人打扫的。”
南依点头,没什么精神说话,吃完阿梨喂的粥之后,眼皮又耷拉起来,又睡了过去。
阿梨见状也没继续说了,给南依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南依做了一晚上的恶梦,身体发冷,感觉像是有东西从身体里流失,似乎还隐约听到了婴孩的哭泣,只是醒来之后南依忘掉了噩梦的内容,只是眼前发黑/
这一觉南依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被阿梨喊醒喝了药吃了粥,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才算真正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