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职方,对这位空降的上级兵部侍郎赵琮寅,面上很是小心,这段时间的相处,赵琮寅虽然年轻,但极难糊弄,又是皇亲国戚,便有意向他卖好。
赵琮寅:“哦?你但说无妨。”说着示意旁人避开,只留下他二人走在一块。
王大人一边看着赵琮寅的反应,一边吞吞吐吐地小声说:“下官瞧着一位宫女很是眼熟。”
赵琮寅:“是哪一位?”
王大人:“便是和小王爷说话的那位姑娘的侍女。”
赵琮寅:“哦,是他呀,他是一年前,我们府里统一采买的下人,当初好像连户籍都没有。”
王大人眼中露出惊喜,好似又更确定了几分,“就是他,时间对的上的。”
赵琮寅笑道:“王大人怎的认识他,他从前还在我院中当过差呢。”
王大人满脸横肉的脸上都是痛惜,“买错啦!这这这,唉,这种人怎么配去您院里当差,他就是给您□□,他都不配。”
赵琮寅疑惑:“你这般说,我却更糊涂了。”
王大人:“哎呀,您知道我在哪见过他吗?在百花楼,小王爷赶紧地把他抓了!”
赵琮寅惊讶:“你确定?”
王大人:“确定,肯定,”凑近了说,“他服侍过下官。”千万错不了,虽长得高挑了,那眉眼神态,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馋的他心里发慌,又让他狠得牙痒痒。
赵琮寅恍然大悟:“原来是个妓子。”
王大人又凑近了些,“比这还糟,他是男儿身。”
赵琮寅眸色暗了暗,停下来盯着王大人。
王大人被看得心里发毛,抖了厚唇,赶忙说:“算不得男儿,被净了身的,就算如此,这种人万万不能留在宫里,霍乱宫廷,不如下官把他抓来?”
赵琮寅:“原来王大人好这口。”
王大人嘿嘿一笑,“偶尔为之,下官不愿对小王爷隐瞒,希望小王爷能看见下官的忠心。”
赵琮寅笑了笑,和他拉开了距离。丑东西。
王大人很识相,小心翼翼地问:“咱们不去抓他吗?下官来审问他,不怕他不招,保证让他服服帖帖,不扰烦您分毫。”
赵琮寅叮嘱他,“这事你不准对旁人说,不要闹大了,等我静悄悄把他抓了,便送来给你,你且等着。”
王大人屁颠屁颠跟着赵琮寅,拍马屁的话随口便来。
赵琮寅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
在养心殿,皇帝对花闲嘘寒问暖地关怀了一番。配上皇帝的目光灼灼,花闲更觉得自个儿像上屠宰场的羔羊了。
只可惜,皇帝好似不太满意,可能是她并没有吃的肥肥的,不大上秤。
皇帝并没有久留她。
紧接着,她又去了坤宁宫给皇后请安。
等花闲请完安出来后,都快一个半时辰了,她经过了赵琮寅说的地儿。果然,他站在一个稍偏僻的拐弯口等她。
赵琮寅比花闲前一脚,也到给皇后请安,来了后宫,王大人并没有跟着。请完安他出来后,便在此处等着。
赵琮寅的下属文英给带着花闲的领头侍卫、太监、嬷嬷皆塞了好沉的荷包,很是打手。
文英:“扰烦各位了,我家大人就和姑娘说几句话立马走。”
花闲每次出西五所,皆有一大串人跟着。
这些人也都知事的,多多少少都知道些花闲和赵琮寅的事。只当赵琮寅犯相思了,不过是说几句话,感受这袖兜里沉甸甸的荷包,便允了。
领头侍卫:“请大人快些,不然我等也吃罪不起。”
赵琮寅点点头,示意花闲边上说话,他又看了看朱离,请他避开。
朱离面无表情。
花闲只想速战速决,让赵琮寅快快讲完,她快快离开。便让朱离暂且退开。
赵琮寅看着朱离默默退开,想着王大人说的话,再看朱离的模样,果然越开越像男子,原来如此,他总觉得,朱离对他有种敌意,尽管藏得很深。
赵琮寅讥讽不屑地朝朱离笑了笑,眼神像刀子,淬了毒。
朱离沉默地站在不远处,茫然地低下了头,看着地面,一种绝望涌上了心头,闷闷的窒息感蒙地紧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