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吹动着东宫花园里凉亭的珠帘,发出了珠子碰撞的清脆响声,木石垚坐在亭子里,拿着刚让宫女采的梅花,装饰着手中的花瓶。
此时的至迎械静悄悄走到了亭子里,示意宫女都退下。趁着木石垚不注意,一把从后面抱起了她。
“你讨厌,吓我一跳!”木石垚笑得甜蜜,装作责怪的样子打了两下至迎械。
“陪我在花园里转转。”至迎械放下怀里的木石垚,牵起来她的手往亭外走去。
园子里的梅花竞相绽开,相配着两人牵着手的样子也是格外的和谐。
“我们认识多久了。”至迎械含情脉脉看着眼前如花一般美的木石垚。
“六年零三个月,在伯父去西疆的前几个月我和你在街上认识。”木石垚说罢攥紧了至迎械的手,“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可永远都不要辜负我。”
至迎械点头,“我永远都不会辜负你,你是我妻子也是未来大节的皇后,我只要你一个。”
日子一天天过去,迎来了木石垚在东宫的第一个新年,可这第一个新年并没有在卫国公府那般热闹,反倒是跟往日一样冷清。
木石垚做了一些点心打算给至迎械送到书房里去,刚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至迎械一声怒吼。
“你说什么?卫国公上书要立幽王为太子?”
听到这里,木石垚刚要去开门的手顿了顿,愣在了原地继续听了下去,却只听里面环佩哉的声音,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木石垚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快步离开了书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内,久久不能回神。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一个春日的下午,光正殿来人说皇上驾崩的消息。至迎械和木石垚和一众皇子公主前往了光正殿。
木石垚与皇上没见过几面也并没有什么感情,倒也并不伤心,这次她倒是看到了阔别几个月的江回,身为驸马,他也是必须要来的。
整个殿内全都是哭声,木石垚看着身边的至迎械,她觉得至迎械好像并不伤心,他的表情像是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一样。想到这里,木石垚后背一凉,她认为皇上的驾崩与至迎械有着直接的关系。
国丧结束后,太子已经入宫准备继位事宜,木石垚指挥着东宫上下收拾着东西,准备搬入皇宫。
“娘娘,怎么继位大典的衣服还没给您送来,我可听说司衣局每天都在加班加点的准备。”木石垚身边的贴身宫女提醒木石垚。
木石垚听她提醒后愣了愣,这几天太忙,简直昏了头,明日就是登基大典,按理说她的衣服早几日就应该送到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给她送过来。
“快,快去准备笔墨,我给殿下写封信问问。”木石垚有些慌张,吩咐身边的宫女去给准备笔墨,她怕自己耽误了至迎械的登记大典。
直到晚上,木石垚还是没收到至迎械的回信,她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的在房间里等待,时站时坐。
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四肢也有些无力,直到砰一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木石垚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她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久久不能缓过来。
她慢慢起身,几个面生的宫女来上前搀扶她,“娘娘您醒了,当心。”
“你是谁,这是哪?”木石垚扶着额头,刚醒来的她还不清醒,头还是有些晕,曾经熟悉的宫女去了哪里,她就不得而知了。
宫女为木石垚倒了一杯水递给木石垚,“娘娘,这事韶华宫,您在登基大典前晕倒了,您被皇上封为了垚贵妃。”
木石垚听到宫女的话头更加的疼了,“垚贵妃?那皇后呢,皇后是谁?”
“皇后娘娘是环佩丞相的次女环佩婷。”
“环佩家哪来有女儿?”木石垚想到了曾经自己在至迎械书房门前听到的话以及在先皇葬礼上至迎械的种种表现,她缓缓躺下,由于身体的疲惫再次睡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木石垚彻底好了起来,一睁眼便看到了坐在床前握着她手的木石夫人。
看到木石夫人,木石垚紧紧抱住了她,委屈的泪水全部倾下,“伯母……”
木石垚的母亲难产而亡,父亲更是在她还在襁褓中时,为救卫国公而死,木石夫人就如同她的生母般照顾了她许多年。
木石夫人看到木石垚如此委屈,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轻抚着木石垚的后背,“我苦命的孩子,全都付错了。”
直到晚上木石夫人才从宫中离开,从木石夫人的口中得知,至迎械登基后这短短四日,他便下令杀了幽王,派了卫国公去征讨香州。
一个月后,木石垚自从来到这皇宫之中,便一次都没出过韶华宫,也一次都没见过至迎械。
这天下午阳光明媚,木石垚在书案上作画,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至迎械。
木石垚抬眼看了看,并没有起身去迎接他,冷笑道,“什么风把陛下您吹来了。”
至迎械并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木石垚的身边,看着她画画。
“陛下若无事就离开吧,臣妾觉得恶心。”木石垚特意加重了恶心两个字,便低头不再理会至迎械。
香州战败,天下人都知道卫国公是被人算计的,可却只有至迎械要给卫国公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
这是木石垚入宫以来第一次踏出韶华宫,是为她的大伯卫国公甚至是整个木石氏去找至迎械。
路上,她遇到了正在外面散步的环佩婷,她从环佩婷身边擦肩而过并没有理她。
“站住!”环佩婷尖利的声音在她后面响起,“见到本宫不行礼,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还有木石氏给你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