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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眠于星海(2 / 3)

看着窗外具有压迫感的海水,轻声回应。

“你也会的。”她又说。

“嗯。”他道。

3

从九江码头到相港市郊,两个小时。

轮船悠悠晃晃,梁梦蝉闷头睡去。

再醒来,口水流了阿骋一肩膀。

阿骋说,到了。

而后他们像来时一样下船,风景和九江码头没什么两样。

阿骋在前面走,她跟在后面,说:“我还以为,市区会和我们那儿有很大不同呢。”

“这不是市区。”阿骋说,“明珠塔建在市郊。”

“哦。”

明珠塔,据说要建很多年才能建好,是相港政府特批的商务建筑,今后将成为相港的地标建筑。

没走多远,梁梦蝉就见到了传说中的明珠塔,足有百层楼高,光是站在下面,都感受得到压迫,但是还没建成,探照灯和安全架都在。

阿骋不知道使了什么方法,竟然让吊车师傅将他们吊了上去。

高度停在了明珠塔中层位置,阿骋先上去,然后再扶梁梦蝉也上去。

梁梦蝉站上去,只觉得晚风比下面的还要凉爽,这儿的高度,几乎可以看到整个相港的场景。

她兴奋地趴在栏杆上,放眼远望,只见不远处灯火酒绿、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有人在喝咖啡,有人在唱歌,还有人在街边搭戏台……那一片,像琉璃一样耀目的一片土地,对她而言仿佛另一个世界。

“你看,是相港。”梁梦蝉指着那团热闹道。

是相港,富人的天堂,与贫民区星河湾截然不同的地方。

“是相港。”阿骋侧头看女孩,只见她的眼里闪耀着充满希望的光,脸上绽放着比那里的灯光还要绚丽灿烂的笑容。

她突然回过头来。

这次,是她拉着他,她拉着他的手,在明珠塔上跑,在摇摇晃晃的木板上跑,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没了力气,两个人一起盘腿下来。

只见上有星海烂漫,下有人间天堂,而他们置身其间,却又不属于任何一处。

梁梦蝉抓着栏杆,吹着凉风,和阿骋絮絮叨叨地聊天。

原来阿骋也是星河湾的孩子,只不过一直到处打工,梁梦蝉认识的人又太多,所以即使见过,也记不住他。

“你可不可以带带我?我也想要打工,我也想要挣钱。”梁梦蝉一着急,小手扯住阿骋的衬衫,殷切道。

“他们现在不招人了。”阿骋看着她,撒了谎。

他干得都是体力活,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受得了那脏累苦,而且,就算她去应聘,他们大概率也不会收她,因为她实在太瘦太小了,像风一大,就会被刮跑。

“哦。”梁梦蝉有些失落,“我真想快些有钱。”

“今天你爸,为什么打你?”

“他打我还需要理由吗……”夜风吹来,身上还有几分酸疼,梁梦蝉揉揉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更清醒些,“我考上圣高勒书院了,阿骋。”

阿骋没说话。

梁梦蝉接着说,“我真想继续上学,可是不能够了。”

谁叫他们生在星河湾呢?

那里的孩子,又有几个是能上初中的?小学毕业都是一种奢侈,贫穷使他们失去了受教育的权利,他们只能早早地辍学,外出去谋生计。

梁梦蝉不知道自己这个年龄,可以做些什么。

“听阿花说,八月份要从九江码头运一批仆佣去南洋……”

“你不能去。”阿骋突然有些激动地打断她。

梁梦蝉的眼中溢满了泪花:“可是怎么办呢?”

她能怎么办呢?她要怎样才可以逃离这种像老鼠一般苟延残喘的生活?

“我有钱。”他看着她,睫毛深长,眼底隐有暗波,“阿蝉,你可以继续上学的。”

他叫她的名字,那么娴熟,又隐有笨拙之意。

梁梦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4

“阿蝉,你再忍耐几年,再忍耐几年,我一定带你离开。”有一次,阿骋对着梁梦蝉那么说。

那时候她刚升上圣高勒书院三年级,而他真的替她交了两年的学费,甚至还时不时给她一点生活费。

梁邃见用不着花钱,便很少把怨气发在她身上了。

偶尔她还是会挨一阵打,可是因为几乎不花他的钱,便有力底气,声嘶力竭地发打回去,抓、挠、咬,总要想办法伤她这个暴戾的父亲几分。

久之梁邃竟也有些害怕她了,指着她骂:“你这只小母狗,和你妈一个样。”

梁梦蝉摔门出去,跑到九江码头,去找阿骋,她看着阿骋一麻袋一麻袋地扛石灰和水泥,整个人灰头土脸,脊背都是青灰色的。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下来了,伸手抹去,然后笑着朝暂时休息的阿骋招手,“阿骋哥。”

他跑过来,她便把保温杯递过去,杯子里是她熬的绿豆粥,她特意等放温了才盛进保温杯里的。

阿骋接过,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然后突然定定地看着梁梦蝉,皱起了眉头:“他又打你了?”

“没有。”梁梦蝉竭力想装得自然,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阿骋的关心,再顽固的伪装都会破防,眼角隐又有了泪花。

“阿蝉……”阿骋伸出手,想替她拭泪,而后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手脏,又缩了回去,被梁梦蝉一把抓住。

“阿骋哥,很累吧?”梁梦蝉握着他的手,两个人的手掌和手背之间有数不尽的沙砾在来回摩擦。

而他那时,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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