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逗我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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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不溜手的铁门上,亓官初雪越爬越来劲。
封之信伸手一解大红披风,任它随风飞走,一纵身也上了铁门,他却没有手脚并用,而是提气迈开双腿,好似在平地上走路一般,在竖直的铁门上闲庭信步似的走了上去。
亓官初雪低头一看,心中惊呼一声:这样也可以!?
她见封之信在笔直的铁门上如履平地一般游走上行,心中忽然明白了阿鬼为何总是提醒自己,要当心封之信的功夫,此时看来,确实有己所不及之处。
刹那间,亓官初雪要一决雌雄的心态就崩了,她暗暗骂道:“本来就是一雌一雄,决什么雌雄。难道谁是男的,谁是女的,也要靠比武决定吗?”她这绝对是拿无辜的成语出气了。
亓官初雪冷着脸飞出城墙,守成门的翊卫司卫兵只听见一阵风声,却没看见人影,紧跟着,又听见一阵风声,依然没有看到人影。
这就是脱了披风的好处,不然,卫兵准能看见一坨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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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树林里,亓官初雪站在最高一棵树的树尖上。
没错,树她也要选一棵高过他的。
她冷冷的看着停在不远处一棵树上的封之信。
本贵族,今天不想奉陪了,她心说。
于是她右手摸出一枚峥嵘箭。
同时,侧耳听着树林里的动静,忽然右边树上有极轻微的响动,她一抬手顺着响动的方向扔出了峥嵘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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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之信耳朵一动,听出旁近的树上有野猫走动,而亓官初雪的峥嵘箭居然是冲着野猫扔过去的。
真是毫无怜悯之心!
不过怎么可以要求一个杀人如麻的刺客有怜悯心?
封之信身子一窜而起,跃到旁边的树上,在峥嵘箭到达之前,抱走了小野猫。
这是一只刚刚学会爬树的小猫幼崽。
封之信轻轻将小猫放在地上,抬头去看时,亓官初雪原先站立的树尖,只剩一抹弯月,哪里还有人在。
封之信飞身上去,高高的树尖上,人虽已走,她那独特的香气却依然萦绕,一低头,见树叶中间,插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蓝色牡丹花。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