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知道自己的处境,她似乎更加危险了。
但她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了,甚至看管她的男人只剩下一个,也许这份危险也可能是机会。
姜晚被蒙着眼,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男人拉着她走,山上的路又不好走,姜晚踉踉跄跄地走了一会儿,就被路上的一颗石头绊倒了。
姜晚实实在在地摔倒在地,她双手被绑,找不到平衡,怎样都起不来。
她借机摸了一把地上,捡到一颗尖利的石子,藏在了掌心。
男人一把拉起姜晚,“没受伤吧?”
“……没。”其实姜晚感觉有些擦伤,但在此时此地,她觉得说实话也没用。
男人看了看四周,他们已经走进了树林,位置有些隐蔽,挺适合干点什么的。
“屋里没厕所,你就在这拉吧。”男人还记得姜晚的需求,反正姜晚已经是到手的肥肉,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他可不想事情办到一半,姜晚就憋不住了。
姜晚委屈地说:“我什么都看不见,害怕……”
“眼罩脱了也没用,这里本来就很黑。”
“但我害怕,会紧张……就拉不出来。”姜晚又用上了那种会起鸡皮疙瘩的语气,“求求你。”
“啧,怎么这么麻烦。”男人心想,反正他戴着口罩和帽子,这么黑的天,她也未必能看清他的脸。但如果再不让她小解,他真怕她当场尿出来,他对一个失禁的女人可没有兴趣,“眼罩可以摘下来一下,但你不准告诉别人。”
姜晚马上应道:“好。”
眼罩一摘,就算环境再昏暗,起码也比什么都看不见要好。
男人催促着姜晚,赶紧小解。
姜晚说:“我这样脱不了裤子。”
男人说:“你想解开绳子?想也别想。”
“不是……”姜晚咬了咬唇,“求你,帮帮我……”
尽管男人戴着口罩,但那邪恶的笑意压根藏不住,他唯一露出的双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行,我那么好人,当然可以帮你。”
男人来到姜晚跟前,伸手去脱她的裤子。姜晚庆幸她穿的是牛仔裤,皮带也没那么好解。男人拨弄了几下,还是脱不下来,于是他不得不弯腰,凑近去研究着皮带的解扣。
姜晚立即找准位置,抬起膝盖用力地冲男人的眼睛撞去。
男人呼痛,捂住眼睛退了几步。
姜晚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又用力地踢了他脆弱的部位一脚。
他失去了平衡,往后跌去,不料身后是一个滑坡,他滚了几下,撞到树干才停下了下来,人没了反应。
姜晚害怕不已,但她努力地挣脱着绳索,然而这边的动静惊动到了守在屋外的高个男人,姜晚跑了没多远,就被他抓住了。
高个男人看见同伴在滑坡下不省人事,震怒地扇了姜晚两个耳光,他的力气很大,一巴掌下来,姜晚的脑袋顿时嗡嗡作响。
尽管姜晚很可恶,但男人明白当下还是救同伴为重。男人粗鲁地把姜晚拖回屋子,三两下就把她绑在椅子上,绳索的力度甚至比之前更紧了,几乎要陷入姜晚的皮肤里。
姜晚的眼罩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男人也懒得理了,他把门锁好,转头又出去找掉下滑坡的同伴了。
男人一走,姜晚随即把藏在牛仔裤后袋里的小石子拿了出来。刚刚男人差点把她给打蒙了,幸好在关键时刻,她还牢记着这颗小石子。她尝试了一下,似乎真的可以把绳索磨断,只是需要时间。
姜晚没想过要把矮个男人推下去,但一切就这么不期而然。姜晚的心一团乱,她什么都来不及去细想,她只能趁着这段好不容易得来的独处时间争取自救,然后再去找庄偌谨。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他没事。
然而在姜晚磨着绳索期间,外屋隐约传来了烧焦的味道,浓烟渐渐渗入屋内。
外面的草坪似乎着火了。
大概是高个男人之前在外面抽烟,没有熄灭的烟头引起了火灾。
浓烟呛得姜晚头昏脑涨,但她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减缓,直到她的手都磨出血了,终于把绳索磨断了。
姜晚解开了身上的绳索,赶紧跑出房间,外面的火势已不容小觑,但她还没有找到庄偌谨,她还不能走。
姜晚听见了隔壁房间似乎有咳嗽的声音,幸好门没有锁,她一推开,就看见庄偌谨蜷缩在地上,手和脚同样被绑着,眼罩、耳塞和嘴上的胶布都没有摘下来。他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唯一能够呼吸的鼻腔却只能闻到刺鼻的烟味,他徒劳地挣扎着,无助地迎接着死亡的恐惧。
姜晚扯下了他的眼罩和胶布,庄偌谨已顾不上疼痛,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这里着火了,我们要跑了。”时间紧急,姜晚只来得及解开庄偌谨脚上的绳索,她扶起他,径直往门口走去。
火势蔓延得厉害,草坪烧起了一整片,把旧房子的大门也烧得直接掉落了大半,只剩下顶上的部分在火光中摇摇欲坠。
这个情况及其危险,但也容不得姜晚和庄偌谨多虑了,庄偌谨行动不便,姜晚搀扶着他,一鼓作气冲了过去。
不巧这时候顶上吊着的铁块刚好掉落,砸在了庄偌谨的背上,他闷哼一声,咬紧牙关继续往外走。
尽管已经逃出了房屋,但这火势很快就会把高个男人招引回来,姜晚还是不敢怠慢,她带着庄偌谨往山林深处另一个方向跑去。
姜晚也不知道他们跑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他们才找到了一个山洞,暂时歇息下来。
姜晚惊魂未定,他们将近一天都没有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