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尴尬。
“本王在东临,也听闻了嫣然公主美名,同丞娆郡主堪称双姝,可惜了,这两个美人,都与本王无缘。”
嫣然公主,名魏嫣,是如今的大安皇妃,淑妃。
越枕在此说这种话,怕是把他好色的名声坐实了。
“早就听闻了宁王殿下风流倜傥,看来名不虚传。”
说话的人,是李含浈。
乌滇心中一怒,若非今日有大安的使节在场,他可是不愿意带李含浈来此。
乌滇心里,是有些厌怠李含浈的。
“父汗赎罪,王妃出言无状,儿回去便多加教诲。”
李含浈看了一眼乌腾阁,揶揄道:“父汗,宁王殿下出言调戏我亲眷,还有大安淑妃娘娘,有损大安颜面,我虽已出阁,但母族却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望父汗见谅。”
帐里又是一片寂然。
“宁王殿下的口齿,不减当年。”沉默了良久的赵京华,幽幽开口。
不知何时,越枕从赵京华眼里捕捉到一丝杀意,但一闪而过。
“本王还当节下今日不会说话了。”
“护城公主出言相护,我感激不尽。”
“姐妹情深,真是可惜了,当年没把你求来。”
众人面面相觑,求来?是求做皇嫂,还是宁王妃?
这宁王的胆子,当真是大的很。
“好了,好了,今日本汗大寿,使节能来,便陪本汗畅饮一杯。”
——
日落山头,帐里的人都纷纷散去。
“公主,我在柔然会留三日,就拜托公主了。”
乌奈明珠自是喜不自胜,平日里王帐内没有和她适龄的亲姐妹,她是汗王独女,表亲又不同她亲近,如今赵京华能来,乌奈明珠自会奉陪到底。
乌奈明珠应下,便回去筹划接下来的旅程,赵京华和菁苁返回大帐。
“见过大安使节,我们夫人有情。”
“菁苁,将我给月夫人的见面礼拿过来。”
菁苁应下。
——
赵京华进了苏遇寒的帐里,使女都退下,在外把门。
“郡主,又见面了。”
赵京华并无惊讶,这倒让苏遇寒有些兴趣。
“我未报家门,你怎知是我?”
“这王帐里能见我的夫人,怕也没几个,月夫人,或者换一个叫法,苏姑娘,方才没去参宴,这回能叫我相见,便苏姑娘只有你了。”
苏遇寒挑眉,显然是不知道赵京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看来你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姑母?表妹?哦,差点忘了,你是我未来的弟妹。”
赵京华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苏遇寒心中已有了答案。
“看来是了。”
“为何来王帐?”
苏遇寒像是早都知道赵京华会问这个问题一般,“姑母让你问的?”
赵京华点头。
“嗯……遇到了真心待我的人,就来了。”
赵京华知道,那人便是乌滇,从那日入冬节,乌滇对苏遇寒的宠溺,就看出来了。
“那你今日叫我前来,有何事?”
苏遇寒缓缓起身,拿了那盏兔灯。
“夺人所爱,抱歉。 ”说罢,苏遇寒将兔灯递给了赵京华。
“不必了。”
苏遇寒愣了愣,挑眉轻笑。
“既然来了,我便想求苏姑娘帮我一事。”
苏遇寒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我想见锦夫人。”
“嗯……好。”
“我前来柔然,见你是一事,见锦夫人亦是,但我同她未曾有交情,实在找不到办法见锦夫人,只能求助于你,多谢了,我在边城还会呆几年,若有需要,定会相助,若没有,便当我欠苏姑娘一个人情。”
“爽快。”
赵京华颔首。
“那我怎么联络你啊?”苏遇寒轻快问道。
赵京华提笔写了几字,苏遇寒点了点头。
看来她那位表弟,还挺称职。
——
翌日,赵京华被乌奈明珠引着,在草原玩了个痛快。
午时,乌奈明珠有午睡的习惯。
赵京华一人来到一道河边
“锦夫人,出身不详,但并不高,但她是官宦人家之女,早年家中在战乱中落魄,她流落至祸中,得可汗相中,便来了王帐,育有一子,同可敦不对付。”
李含浈点了点头,“是这样,据悉,这位锦夫人是在忻城落魄的。”
“忻城,忻城之战……大安同南柔余部,在这些年最惨烈的一场征战,那时南柔同北柔已然分裂,争纷不断,北柔怎会在忻城……”
“这便是不明之处,我的人只能查到这里,锦夫人谨慎,我同她也没有太多的交情若非殿下相助,我怕是也查不到这么多。”
“多谢殿下。”
“郑月会带你去见她,你万事小心,锦夫人虽是中原人,但未能见得会同你亲切。”
赵京华点头,而后道:“郑月的身份想来殿下也知道了。”
“是,自我入王帐来,郑月未曾给我下过绊子,许是同是中原人的缘故,才知她是苏将军的遗孤。”
苏氏一门,满门忠烈,留下的不过是几位姑娘,和无能的几支男丁。
苏老将军是灵妃生父,寿终正寝,苏将军是灵妃长兄,为国捐躯。
李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