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在有事也该解决完了吧!就算没完,难道她就……就不知道我很担心她在等她吗?”
“她就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怕你担心才不肯联系你的,宁愿自己一个人受委屈抗下所有的事情,所以,你应该相信她。”
方宇航绝望道:“相信?安安,你太单纯了,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亲情能值几个钱?谁不想安稳度日,谁想身边带着个拖油瓶?”
安凡雨注视着他的目光依旧固执坚定道:“我相信她。”
“能……相信吗?”宇航原本百念皆灰的心在她强硬的固执中,尽暗暗滋生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可笑希望来。
凡雨看着还在犹豫的人,突然头缓缓垂了下去,尽有些沮丧道:“其实,信不信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曾经拥有过这份亲情就足够了,像我……从一出生就是个错误就是个累赘,从没有人真正在乎过,哪怕一次也没有。”
“阿姨……她又骂你了。”
“谁叫我就是个多余的,你不知道吧,我生下来时因为不是男孩子,那人就已此为借口抛弃了她,而我正好就是那人唯一留下的寄托,所以她就把那人对她的痛苦和伤害全部转换成怨恨发泄在我身上,你说可笑不,现在每天还巴不得我早死早省事。”一样的绝望,一样锥心刺骨的痛,却被凡雨轻描淡写,三言两语的概述而过,好像讲的是别人的故事般。
她眼睛微红,应该是不久前刚哭过。自己尽然一时激动和被恨意所蒙蔽,为了内心的片刻舒坦,让她又想起了不开心的往事,自己真是该死。宇航当即愧疚的垂下眼眸道:“对不起。”
世界上最治愈最安慰人的话,莫过于比惨。如果有那么个人比你更绝望更痛苦,但她却甘愿自揭伤疤来促使你转移注意力,那么当时内心的苦涩已经达到回甘的地步。
“没事,就算不是你,她也会每天都提醒着我,去替那个素未谋面的人还债的。”凡雨故作轻松,无所谓的态度淡淡笑了笑说道。
“你没有错,凭什么要替他承受这些。”
“可我身上流着和那个人相同的血啊!”
大人,这个奇怪到莫名其妙的生物体,他们除了体型和存活的时间有所改变外,其它方面还如初出巢穴的幼鹰,从未真正履行和认清过自己的职责所在,总爱推卸责任或是不惜以牺牲后辈的半个人生为代价,以此作为自身的疗伤和调养剂。
他们总是理所应当的享受这份得天独厚的贡品,更是肆意践踏,从未感到羞愧和不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