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叔,让他拿着钱快马加鞭赶往江南苏城,在地段好的位置置办一个大些带院子的小楼,就叫霓霞坊!”
“交代钱掌柜三人务必小心行事,他们是母亲的人,世子不会不知道,在他眼皮子底下办事需得格外谨慎些!”
张若棠又轻叹一声,朝孙嬷嬷红了眼道:“那处庄子本是母亲留给嬷嬷养老的,付叔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如今为了我要四处奔波,嬷嬷可怪我?”
付勇是孙嬷嬷的儿子,庄子离京城不远,记在了付勇名下。
孙嬷嬷早年丧夫,长年跟在谢氏身边伺候,谢氏去后更是一心一意扑在了张若棠身上,只得空了才会去回庄子上,故而张家没人知道她与付堂的关系。
“当年若没有夫人相助,老奴早就死在那个不干不净的地方了!小姐安心,老奴与勇儿还有留下来的这些人都受过夫人多年照佛,夫人既信我们,我们自不敢有负所托!”
“倒是“逐月”乃青山先生遗作,小姐可想好了!”
张若棠颔首,杏眼微红。
“我不愿寄人篱下,更不愿生死不由已,静宁庵被萧氏收买的人现已知当年抱错的是公主之女,为了活命自不会再改口,负责接生的老妇人也已死无对证;如今公主因病无法前来,便只能我去寻她!”
“嬷嬷”她开口唤她,声音温软:“下月底藩国朝奉便是最好的时机,你与紫鹃,还有钱掌柜吴掌柜两房我都要带走,让江掌柜留下来继续守着胭脂铺,发回江婆子和小红的卖身契好让他们一家团聚”
“这些都不可说与旁人知晓,时间紧迫,嬷嬷需得提前做好准备!”
说了这会子话,她有些精神不济,便又去床上小憩了片刻。
下午便从宫中传出了圣旨,册封宋舒月为太子正妃,张莹儿为侧妃,十月底与太子同时完婚。
萧氏接到圣旨满脸的不可置信,哭天抹泪的朝张鸣质问,怎地好端端的嫡妻成了妾室,张莹儿更是哭成了个泪人。
到了下午,靖北王妃让秀坊的绣娘上门替张若棠量身制作春裳,与她一起用了晚膳后又说了会子过几日去清灵寺上香的事才回了自己的院里。
即将进入三月份,天气也逐渐暖和了起来。
到了张若棠出门这一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压在枝头的桃花含苞欲放,远远望去灿若朝霞。
陆砚白这几日似乎朝中事忙,日日早出晚归,只每晚回来时总会给张若棠带些精致的点心蜜饯来。
知她们今日要去清灵寺上香,他特意抽时间领侍卫亲自将人送到了寺门前,又命墨七带人留下,才带着墨五急急下了山去。
今儿天气极好,来寺中上香的夫人小姐也格外多些。
张若棠与靖北王妃除了遇见俞夫人外,还遇见了卫夫人和卫湘云,还有宋夫人和宋舒月。
几位夫人相约找老禅师祈福,张若棠她们便陪着听了一下午的经书,晚膳则各自摆在了房里。
清灵寺的素斋远近闻名,西汁素鸡,清炒笋丝,酥皮丸子,翡翠玉卷,茄汁茭白,再配上一锅清香诱人的粥饭,看得人心情顿时都愉悦了几分。
陪着靖北王妃用过晚膳后,因她还要去找大师还愿,张若棠则想去佛堂上柱香顺带着四处走走,便与她在厢房前分开了。
领着紫鹃在寺内寻了个人少清净的小佛堂,张若棠提步进去点了炷香捏在手里,又在蒲团上跪下虔诚的磕了三个头,这才直起身来双手合十的闭上双眼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