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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玉(2 / 2)

不瞒您说我费劲心力也只得一颗,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了。”

她边说着,脚步边慢慢挪移,后背紧紧贴着山壁,隔着衣衫都刺得微疼。

那人却冷哼一声:“我的东西,你却抱着不撒手,我怎么也看不出你想两清的意思?”

鸟人,还挺鸡贼!

况鸾暗暗吐槽,面上却笑颜如画:“原来这是仙人之物啊,我竟不知,这,不过是顺手,顺手而已。”

对面的火气却半点没有消减,反而压抑着不耐,道:“…我劝你,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要再废话,否则我…”

“知道了,仙人的东西,自己接好啊!碎了可不关我事!”况鸾瞅准时机,不等他说完,将怀里的石头往里侧的山壁上用力一扔,扭头便跑。

她看也不看背后,清脆的嗓音回荡在山洞中,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她已一溜烟跑得没了影子。

至于那仙人宝贝得紧的发光石头块,是碎是坏,又与她何干呢。

担忧鸟人又紧紧追过来,她不敢再节省,一口气捏碎了三颗提气珠,攀着山壁往上,一路狂奔着往若雪峰赶。

虽不知这鸟人是个什么来路,在祈山下雪河旁竟有这么一号人物,总之她赶紧溜之大吉必是上策,且就算露了什么痕迹,他总不敢追上若雪峰主殿撒野吧。

一路上总算遂了况鸾的愿,出奇的顺利,待到她坐定在霜华殿,方觉得死里逃生,心有余悸。

婴柳端着水盆进来,将毛巾涤了拧干,搭在架子上,瞅着况鸾狼狈的模样,又忍不住唠叨:“怎么每次你回来都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要不是你还能活蹦乱跳地指使我干这干那,我真的差点以为你下一刻就要在我面前翘辫子了。”

况鸾苦笑,她又哪里想如此,谁叫她们身处他人屋檐之下,生存不易,如履薄冰。

“今日可有什么事情?”

婴柳摇头:“并无,安静得很。连主殿那个霸王花也没露面,我在殿里闲得发慌,里里外外拾掇了一通,对了,我还做了汤面,汤还在灶上温着,面一下锅就好。你吃了没?要不我给你下一碗吧。”

还不待况鸾答话,她又一拍脑门:“看你这样,肯定没吃,我这就去给你下一碗去。”

她自说自话地便拉门往外走,临了还不忘催促况鸾:“别磨蹭,水盆里水打得温热的,你赶紧擦洗了回头好吃面啊。”

婴柳此刻倒是化身成了絮絮叨叨的老妈子,对着况鸾事无巨细一一叮嘱,把她当成孩童般,又唠叨,又关心。

陌生空荡的屋宇里,有了人声、光亮和烟火气,竟有点像家。

况鸾撑着起身,取了温热湿润的巾子,往屏风后去擦洗更衣。

她解开濡湿了血的衣襟,掀开里衣,有些干涸了的血迹和药粉凝结在胸口的皮肤上,即便用的是湿巾子,况鸾低着头咬牙小心着擦拭,可稍稍用些力还是会带到伤口,不一会儿她额上便蒙了一层薄汗。

晚间的凉风一吹,冻得况鸾打了个颤,她有些疑惑地抬头,屏风后的窗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窗外的桃树上一人衣发如雪,灰瞳深深地望过来,眸里闪着微光。

况鸾愣了,手里的巾子啪嗒落在地上,发出闷响,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胸脯大敞,羞红的颜色爬上了耳尖,就算是沉稳的她也忍不住大喊:“死鸟人!登徒子!”

可那人却半点不知羞耻地翻窗进了屋子,气得况鸾赶紧一手拢了衣襟,另一手握紧了匕首,怒吼着:“滚出去!”

瞧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被称作“鸟人”、“登徒子”的人也没了耐心,他倚靠在窗棂旁,低沉的声线显露着不满。

“陇玉,我的名字。记住,我只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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