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却反而踌躇起来。
被软禁在王府中,万事都有豫王的名头为她担着,而她多闲月,也不必为了权势而参与勾心斗角。
宋吟宣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如今朝中势力繁杂,站队是迟早的事。她日后身居北疆,率土宽广,握一方兵权,少不了有各方势力的拉拢。
届时天高皇帝远,纵有暗中监视,书信往来难免有疏漏。
再想置身事外便是比登天还难。
“倒是忘了这茬,”唐明书没心没肺地笑道,“吟秋你虽只是行代理之权,但离袭爵也不远了。殿下来日富贵,可别忘了旧友。”
碟中的最后一块梅花糕入肚,宋吟秋不答。
她转头看窗外枝头团簇,一片金黄灿烂,却正映分封那日龙袍的色泽。
那是皇权富贵的虚像,也是她避无可避的囚笼。
软风行过千里,融化了北疆第一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