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可是有一天她忽然死在我的面前,于是我的世界崩塌了,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在我迷茫的时候,祈月告诉我,这个世界充满了生离死别,每个人都会看着深爱的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离去,这是自然规律,并不能违背。唯一的区别在于,你有没有带着他的牵挂好好活着。” 在他每一次面临险境、濒临死亡的时候,是她最后那句话将他救下。 她说:文奚,活下去。 “我这十多年,无愧于她的牵挂,我想她应该是没有留下遗憾的。哥哥那么爱你,在他剩下的这段时间里,你若是并未有愧于他的嘱托,那么也没有什么好惋惜和遗憾的。” 沈鸣鸢闻着陆文奚衣服上淡淡的皂粉香,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先被打断了。 马车压过一个小石子,车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 外面响起老杨的声音:“殿下,祺王府的轿子,要避开吗?” 沈鸣鸢掀开轿帘看了一眼,远远地,她看到一方四抬的轿子走在道路中间。 她四下看了看。这里是北城往南城走的一条小路,没有多少人烟。 在这里遇到祺王,肯定是他有备而来。 沈鸣鸢和陆文奚对视了一眼,都从中感受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两个人盯着彼此的眼神,重重一点头,无声地交换了意见。 沈鸣鸢说:“绕路吧。” 马车被迫改道,被逼进一个窄巷里,往前驶了一截。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沈鸣鸢顺着车窗去看,却只看到白烟四起,空气里充斥着难闻的烟尘味道。 沈鸣鸢忽然变成锐利的鹰隼,一手抄起雪凝剑,一手拉着陆文奚,飞快地从马车中蹿了出来。 白色的烟雾之中,她听到不少人从高墙上落地的声音。 “有埋伏!” 老杨话音刚落,沈鸣鸢就听到有一道利刃从左边刺过来。她和陆文奚彼此松开,各向一旁闪去。 沈鸣鸢挥起雪凝剑,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白烟里响起一阵闷哼,雪凝剑拔出时,带出一片血迹。 他们三个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虽然不知偷袭的人数和来路,但在这种情况下自保不成问题。 兵器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了一阵,白烟终于散去。 那些埋伏在此的不速之客,随着白烟一同消失不见。窄窄的巷子里,只剩下三人一马。 老杨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沈鸣鸢和陆文奚也颇为不解,在彼此的脸上看到茫然的情绪。 谁知没过多久,远处就匆忙跑来一个人,正是无时无刻不跟在宋时勋身边的那个小潜龙卫。 沈鸣鸢本能地举起剑来,小潜龙卫却好像没看见她的敌意,急急忙忙上前来。 “不好啦公主殿下!”他看到陆文奚也在,补了一句,“司徒大人!” 沈鸣鸢皱眉:“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锦绣阁、锦绣阁那边出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