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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6. 木叶流年(一):生与死(2 / 7)

所有人都换上了黑色的丧服,怀着没沉痛的心情站在了蓝天白云下的英雄碑前。

鼬也参加这场悼念亡者的葬礼,他没有什么悲痛的情绪,但周围人的掩泣多少影响了这个年纪尚小的孩子。

他抿着嘴四处张望了下,看见了不远处一个站在哀悼人群中的金发男子。

那是村子里扬名远外的特别上忍——波风水门,是个平日温柔阳光、作战时强大可靠的年轻前辈,是鼬很敬仰的忍者。

但听说他的一个学生也在这场战争中死去了。

那个学生是个才12岁的少年,叫宇智波带土,是他们宇智波一族的人,听说是个不算天才但很努力的前辈。

鼬会知道他,是因为他在这次战争中立下了大功。据说他救了队友,还把宇智波一族的珍贵写轮眼移植到了队友受伤的眼睛上。

把宇智波一族的眼睛移植给外人什么的……史无前例。

所以最近他总能听见族里有人谈起他。

在鼬看来,他确实值得钦佩,但是这样年少的人也因战争失去了性命,静静地躺在了坟墓里,只有名字永存在光荣却冰冷的英雄碑上。

很光荣,但徒留下悲伤的人……

真的值得吗?

鼬看着水门前辈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答案。

他收回了目光,又突然看见了一个众所周之的厉害的忍者——大蛇丸。他与所有站在英雄碑前沉痛而肃穆地哀悼的人不同,只是独自站在英雄碑旁、哀悼队伍外的墓地里静静地笑着。

不知道为什么,鼬走了过去。

鼬听到他用沙哑但带着笑意的声音轻声说:“为死者哀叹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说死亡有意义,那只存在于它被利用的时候。”

鼬听着他看似轻松笑着说出的话,仰着头认真地问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大蛇丸的笑容十分淡,也很薄凉:“没有意义。”

鼬一愣。

那个脸色苍白而面容阴柔的长发男人勾着笑,用稍哑的嗓音轻声道:“如果有,那只存在于生命永恒的时候。”

鼬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大家都在悼念的英雄碑。

生命永恒……吗?

四岁的鼬的思想终于被生命这个永恒的话题给攥住了,他觉得自己在迫切地追寻着某个答案,甚至追求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南贺川的崖顶边上,他望着底下因高度而在眼中显得模糊的流水,想起了大蛇丸的话,不禁喃喃道:“生命……没有意义……”

鬼使神差的,他卸下全身的力气,往前倾倒。

生命……没有意义?

所以死亡……也没有意义?

鼬听到了身体下落时耳边呼啸尖利的风声,他虚了虚眼,眼帘中拉远的、扭曲着的蓝天白云随着他的下落而远去。发丝被风撕裂的飘渺雾气环绕着,气流吹得他脸颊和头皮发痛,意外的,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听到了内心深处传来的“不想死”的喊声……以及嘶哑啼叫的鸦鸣……

“!”

他突然在半空中惊醒过来,在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后猛地回过神来想要自救。

有漆黑的乌鸦扇动着翅膀绕着陡峭的崖壁飞过他的身际,他咬着牙迅速掷出自己身上带着的苦无插进崖壁上来减缓冲力。

然而这个过程不易,他好几次都没能停下来,而双手早已痛得好像快要断掉了似的。

好在半刻钟后,他拿着苦无呆愣愣地跪坐在崖底的水流边,看着眼前一只乌鸦转动的眼珠子,好像找到了点答案:

“谁都不想死吧。”他轻声道。

所以才有战争。

忽然间,那只停息在他眼前的乌鸦扑展着翅膀飞走了,鼬没有多在意,但是不一会儿却引来了更多的乌鸦。它们诡异地绕着他飞,他伸出手来,一只乌鸦颇有灵性地停在了他手上。他黑寂的眼注视着它漆黑转动的眼珠好一会,这时鼬才真正回过神来——

他……还活着啊。

但是……

“生命究竟是什么?”

他依旧困扰着,依旧控制不住思考着这个问题。

他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在不久后因为一件喜事暂时搁置了——他的母亲对他说,他就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弟弟或妹妹,是新的生命。

他乖巧地蹭着母亲温柔的掌心,听着母亲微隆的肚子下传来了鼓动的声响,轻声笃定道:“妈妈,我想要弟弟。我觉得是弟弟。”

他那温柔美丽的母亲含笑揉着他漆黑的尾发,目光平和,让鼬也无端平静了下来。

……生命会诞生。

十个月后的夏天,他的弟弟生下来了。

那小小的、沐浴着晨光而来的孩子啼哭着,打破了鼬这段时间来被生命意义禁锢的思维。

“这是生命,崭新的生命。”他戳着取名为“宇智波佐助”的弟弟的软软脸蛋,心里柔软得不可思议。

生命——出生,死去……

生命会诞生,就像他的弟弟一样……

他轻轻笑着,好像又找到了一点答案。

然而,同年十月的某一晚,天灾降临了。一只被世人喻为不祥之物的巨大怪物——九尾妖狐来袭。

当晚,父母亲都不在家。鼬在情急之下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弟弟成功到避难所避难了,一晚过去妖狐被降服了,但整个村子又是死伤惨重,连刚上任一年多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和他的妻子都牺牲了。

时隔不久,刚满五岁的鼬又一次站在了熟悉的英雄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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