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刷刷挡在将士门马前,时不时磕上几个头,一身影窜进了马车。
“别动。”男子将短剑刀在顾月淮脖颈。
啧。”顾月淮轻抬手指将毒针射入男子体内,顷刻男子便晕了过去。
顾月淮摆弄着短刀,心里不知念着什么。
“退后。”官兵拿着长剑驱退百姓,“刁民,惊扰了郡主和王爷,你们八个脑袋都不够掉的。领头的官人作着揖“大人,我乃荔江知府,特地前来恭迎王爷郡主。\"
沈昭璟缓慢掀起眼皮眉目间带着疏离略点头,随即抬起马鞭道“所有人继续前进。”
“小姐,只是几个百姓拦路罢了。”白芷踱步上了马车。“小姐!你怎么还私藏男人,怪不得叫白芷下车去。”白芷佯装生气道。
顾月淮扶了扶额,心念道自家小丫头哪都好,就是想象力着实丰富了些。
“刺杀的。”顾月淮安之若素道。
白芷一瞬瞪大了双眸,她未曾想这三个字在她家主子那这么云淡风轻地说出,白芷慌慌张张道“刺?刺杀的?要不要报官啊小姐。”
顾月淮嗯哼一声随即道“报官?倒也不必,到了沈府自己审便好。”
白芷不可置信地拿起葡萄塞进嘴里,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倒地已中微毒的男子。
荔江沈家府邸。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中。小厮们抬着行囊踱步在府,白芷扶着顾月淮缓步走下马车。
顾月淮挥了不温不躁的声音响起。
“把那男子架下来。”
白芷吩咐小厮拿把躺椅备着点心,顾月淮悠悠然地倚靠在躺椅上。
“泼水。”顾月淮捻起点心轻柔地说道。
男子徐徐转醒。
良久,一道虚弱的声线响起“我名褚怀深,今日拦你们马车领头的人便是我娘。”
顾月淮提起裙摆,脚步很慢,裙角纹丝不动,步子虽轻却极有分量,无端有种维容大气之感 ,男子暗暗的朝后退去,眼前的女子周身流露出的气场让人忍不住心生胆怯。
“哦?”顾月淮轻抬起男子下巴,登时转身朝前厅踱步而去。“将他洗干净,绑来前厅。”她虽语气平淡,却隐约能听出与生俱来的威仪,让人忍不住心下臣服。
下人们一愣随即反应道“是,郡主。”
约莫一柱茶的功夫,下人便将褚怀深绑到了前厅。
沈昭璟斟了斟茶,缓慢送至口中。“说吧。”沈昭璟放下茶杯。
“荔江的知府妄负人命,还请王爷郡主彻查。”褚怀深朝地面卒了一口。
沈昭璟侧头示意褚怀深往下说。
“那知府欺压百姓,我爹无意间见他私炼银子,便被他折磨至死。”
沈昭璟与顾月淮相视一眼,命小厮将褚怀深带入客房。
“看来这荔江倒是来对了地方。”沈昭璟疲惫道“奔波了几日,明个在查吧,淮儿也歇息歇息吧。”
“好,阿璟。”顾月淮未多做停留转身离去。
花窗半开,夕曛铺躺在窗棂映着梧桐树的影子,顾月淮端坐在桌前拿起玉笛,悠然的吹了起来,忽地一男子窜进屋内,半跪于地。
“殿主有何吩咐。”
顾月淮放下玉笛手抵住下巴,淡淡开口“虞,查查这荔江,半日内将密书递上。”
“是,殿主。”男子起身踩窗而出。
“等等。”顾月淮肩头飘落两瓣花瓣,低头沉思道“派人盯着沈昭璟必要时使使绊子,让少不更事的小少爷体验体验狗恶酒酸。”
“是,阁主。”虞消失在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