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但战场上刀剑无情,生死难料,她不想他去冒险。
她冲出王府要找病秧子,可找遍了整个军营都没找到。
她哭着找到小将军,求他一定要找到病秧子,一定不要让病秧子去犯险。
小将军笑着打趣道:“若是你那病秧子真有点本事,何不让他好好表现?这是个机会,若是能混个功勋回来,你还愁你父王不答应?”
“可我更不想他有事,我只想他平平安安。”她说。
“放心吧,我看人准。本将军也该找个左膀右臂了,宣国也该多个少年将军了。”
小将军将她送出营帐,她的眼睛都哭肿了,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她让小将军找到病秧子后给她写信,没多久她便收到了。
“他立功了,封了左先锋。”她抱着信,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下了。
后来,她又收到了好几封书信,虽然越来越简短,但也总算知道了病秧子和小将军的近况。
病秧子又立功了……
她正想给小将军回信,丫鬟却冲了进来。
“郡主,快跑!”
“怎么了?外面出什么事了?父王呢?”
她的话音未落,房门就被重重踢倒在地。
从外面冲进来了十几个大汉,身上穿着的是敌军的衣服。
“郡主?果然娇俏可人,兄弟们今晚有福了,把这郡主给我绑回去!”领头的那个发话。
丫鬟冲上去想阻止他们,可随即就被推到在地,被他们扛在看肩上。
她连连后退,喊着老王爷,喊着府军,却没有人回应她。
她被敌军扛出了王府,看见老王爷被他们脖子架刀,被迫跪在敌人面前。
“父王!父王!”她声嘶力竭地喊,喊到喉咙口冒出血腥味。
老王爷虽跪着,却仍旧挺直了身板,不屈服于敌人。可在看到女儿的那一刻,他泫然泪下,沾湿了衣襟。
“孩子,你是宣国的郡主,你不能哭,不能向敌人低头!是本王愧对乾州百姓,令百姓遭此屈辱,但宣国皇帝绝不会放过他们,宣国的军队定将踏平他们的城邦。孩子,你一定要替爹等到那一天!”
老王爷朝着对向自己的刀刃撞了过去,倒在了血泊中。
“父王——”
……
她晕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一个阴暗的屋子里。
她记起来,她亲眼目睹了老王爷自戕后晕了过去。后来她醒了,可她好痛,浑身都痛,身子在流血,流了好多血,有人抓着的双手和双脚,她不能动,她的嘴里被塞了布团,她喊不出声。
那些人压在她的身上,恶臭的汗水和口水弄了她一身。
她被折磨了好久,好像从天亮一直到天黑,好像有十几人压住了她的身子,她记不清了……
屋子里只有几根蜡烛,她借着微弱的光看见这屋子里不止她一人,还有好多和她一样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女子。她们抱在一起哭,哭得撕心裂肺,可唯独她异常平静。
她是宣国的郡主,她不能哭,更不能低头。
敌人给她们丢了些馒头进来,那些女子不吃,只顾着哭。
她拿过一个馒头,掰开一半递给身旁的女子,那女子将她手中的馒头扔在地上,指着她破口大骂:“不是说会保护我们吗?乾阳王人呢?现在连他女儿都被抓了进来,他竟然自己逃走!”
她啃着手里的馒头,没有说话。
女子又将她手中的馒头扔掉,发疯似地抓着她质问。
“为什么是我们?乾州没了,都没了!”
她看着女子,说:“他们是有备而来,趁虚而入,防不住的。”
“为什么会防不住?是因为乾阳王勾结敌军,故意放他们进城?”
女子的话让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她笑了笑,说:“乾阳王忠于皇帝,忠于宣国,以身赴死,又怎会勾结敌军。”
女子放开了她,不再说话。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小将军的信中写得是前线大捷。
这是敌人的阴谋。
他们知道小将军曾在乾州征兵,攻破乾州,抓走妇孺,是为溃败宣国军队士气,甚至将她们作为筹码,逼迫宣国退兵。
她们被带出了阴暗的屋子,被带到了漫天飞沙的战场。
她的脚赤。裸着,脚腕上被绑了粗铁链,每走一步都会被石子和铁链割出血。
她忍着痛,走在了最前面。
敌军给她们让开了一条路,对面正是宣国的旌旗,是宣国的军队。
飞沙迷了眼,她好像看见了病秧子。
病秧子穿着盔甲,骑着黑色的战马居于军队中央,身后是千军万马,他一人当先,好生威风。
“他成将军了……”
敌军首领挥剑抵住她的脖子,她也停下了脚步。
病秧子举起手中的剑,军队就停止了前行。
她知道,病秧子也认出了她。
“你放开她!”病秧子声嘶底里怒吼,双目充血通红,若不是下属拦着,他会冲上去砍下敌军首领的首级。
敌军首领大笑起来,说:“看来,这人是抓对了。霖将军,你手下可有不少乾州将士,而这些女人都是从乾州抓来的,你问问你的将士,这是否有他们的妻儿?”
“只要你肯退兵,我就把她们放了,让你们回去好好团聚,如何?”
她猜得对了。
她看见宣国的旌旗倒在了一旁,宣国的将士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