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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1 / 2)

才来两天,第一天被掐,第二天被威胁,除了姚穗,估计也没谁能如此卑微落魄了。

不过姚穗也越发清楚,那狐妖她真心惹不起。好在卫和余似乎在朝为官,白日基本不在家中,倒减少了死亡的概率。

姚穗独自在屋内,凭着印象,将卫和余昨日教她的那几个字的发音记了下来,但是仅凭这几个字,完全不够,她不知道会在这里待多久。

也总不能一直不言不语,但是她暂时还不能和府中的奴仆讲话,也找不到人教她,可惜不能出去,不然去外面,耳濡目染,兴许能学得快些。

姚穗拿着备注着拼音的纸张,走到窗边。

可有什么办法能出去呢?

她突然想起来刚来这里时,她还准备从一棵树上爬出去,只是那时衣服被树枝勾住了,没跑成功。

姚穗眼里燃起了希望,也就在这一瞬,一道阴影打箭一般从窗外飞了进来,与姚穗的脸颊掠过,最后重重撞向屏风,滑落在地。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诡异的风,席卷入室,将桌案上练字的纸张吹得一地凌乱。

姚穗赶紧将窗户关了,转身去捡地上那些吹落的纸,却突然看见屏风地下落了一只受伤的青雀,羽翅间似有血迹。

“鸟?”姚穗走上前查看,却发现那青雀一只翅膀的根部几近断裂,她心中骇然,赶紧找来了几个帕子,撕成细条,小心翼翼地裹在伤口处。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包扎总会好些吧,至于能不能活下来,生死由它命吧。

姚穗又叠了一只帕子,将青雀包裹在帕子中,随手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出了门。

她又回了前日的那道墙边,可远远看去,她便愣住了,墙边那棵树被砍了,原处只剩光秃秃的木桩。

姚穗又沿着墙一路走,想看看有没有其它方便爬出去的地方,结果,没想到府中但凡是个靠墙的树,无一没被砍去。

她看着那一排三个木桩,不禁感叹。

卫和余为了不让她出府还真是煞费苦心。

若是那狐狸看见了姚穗此刻的表情,估计会变态地满意一笑。

只可惜他没看见,卫和余今夜回来的晚,等他沐浴更衣时,姚穗已然练字练得都睡着了。

瞧见屋内有光,卫和余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对他而言,这府是他的,姚穗也是他的东西,他想来就来,烦了便可以扔到一边。

姚穗正趴在桌上睡觉,她手中还执着笔,虚浮地在纸上留了几团大大小小的墨迹。

卫和余悄然走过去,漠然地抽出压在姚穗手下的纸张,一摞纸,张张写满了字,有些工整得不像初学者能写出来的。

其实他有些不解,自从那日被他化身吓到后,这常思云便有些不正常了,虽说一样的沉默寡言,但是和以前的阴郁比很不一样,而且还莫名其妙开始认起字了。

他眉心微皱,随意翻看几页,便不耐烦地将那些废纸随意扔在桌上。

反正只要不死,其余的事便和他无关。

看着熟睡的姚穗,卫和余抬手停在她的脖颈上方,露出利爪,眼中闪现狠色。

若是可以,他确实想杀了对方,可惜凡人委实脆弱,只死一次难以解恨,他要的,是常思云生不如死,要她日日活在痛苦中。

卫和余收回手,正打算离去,余光却突然瞥见了放在桌角手帕上的青雀。

“哪来的臭鸟。”卫和余嫌弃地看着青雀,伸出两个指头,不带丝毫犹豫地,就将青雀弹飞很远,坠在地上。

青雀被摔得厉害,痛地叫唤一声。

姚穗瞬间惊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便看见远处躺在地上的青雀。

“哎,这鸟怎么飞到地上去了,不是还受着伤吗?”她甩了甩被枕麻的胳膊,又将那青雀捡了回来。

*****

穿越过来后,没了时钟,姚穗的时间观念也变差了,也没下人会喊她起床,她便睡到了自然醒。前两天都没好好睡,今儿倒是足了觉,想来大概是昨天一整天没看见那狐妖吧,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她打着哈欠下了床榻,可才略过屏风,便被外间榻上躺着的人给吓了一跳。

“谁!”

姚穗再次环顾四周,确定是自己的房间没错啊。

榻上人丝毫没反应,她大胆地凑过去看,便瞧见一个男子倚在榻上闭眼假寐,其他地方都很像正常人,唯独搭在身上的那只胳膊,袖子被撑得宽大不说,袖口处露出的根本不是人的手,完全是羽翅的样子。

更违和的是,一个男人,穿的居然是女子的衣服,貌似还是她房里的衣柜的衣裳。

姚穗拢紧衣领,随手拿起挂在屏风处的折扇,伸着胳膊远远地戳了戳那个怪人。

那诡异的男子只是翻了个身,面朝向姚穗,看他面相眉眼,俱与常人无异,只是肤色白得离谱,姚穗便猜着,会不会和那狐妖一样,这人也是个什么妖怪?

却见那人睁开一只眼盯着姚穗,幽幽道:“(且让我再躺会,胳膊疼得厉害)。”

姚穗皱着眉,虽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眼睛却下意识看了眼桌子,原本放在桌角的那只青雀竟没了踪影,只留下陷着痕迹的帕子。

她将那帕子拿到男子面前,疑惑地看着对方。

男子淡淡地说:“(哦,昨天多谢你救我)。”

姚穗又看了眼男子藏在袖中的翅膀,隐约觉得他有可能就是昨天那只鸟,便又取了纸笔,在上面写:

[你到底是谁?那只鸟?]

她将纸摊开在男子眼前,那人看了这话,两只眼睛总算都睁开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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