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思你都不心疼我。”元业一脸委屈的看向长思。
沈长思扶了扶额头,长叹了口气。
“心疼心疼,你也别和牧霖大人置气,毕竟他只是脾气倔了点而已,他虽然……”长思刚想劝劝他不要与之过于冲突,话刚开口几句,元业便接了上来“脾气倔了点,性格古怪了点,婆婆妈妈点,不讲道理点……”
“我出去看看。”长思摇了摇头,便转身应了门外一直哭喊的牧霖,估计这一老一小是没办法和平相处了,真不知牛郎的事还要闹上多久。
众所周知,拂怨殿乃是天宫的办事处,上到帝君,下到凡人都可请求帮助,无论是降妖伏魔还是修补瓦舍都不在话下,若是凡人,家中只有孤寡老人不方便修补房屋等的重活,便可供奉祈愿,拂怨殿的神官每日收集之后自然会下凡帮助,比起各宫神官的明确职责,拂怨殿更像是神官们的好助手,凡人们的好帮手,哪里有需要哪里搬,但大部分都是一些简简单单的任务,虽然繁琐,但好在拂怨殿的人手还算多,若不棘手,派遣给小仙君们做便可,但像是牛郎这般需要长思大人亲自出马的,便是呃……相当棘手。
抓住了白氏牧霖大人家的“牛郎”,长思便应了缘续的邀请同他还有红绫二人一同去凡间,在浅源的小镇,在茶楼,品一壶好茶,听上一个“好故事”,安稳惬意的享受一天中剩下的时光。民间的茶楼,是一个上好的八卦中转站,最让长思佩服的,便是这说书的先生,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听来的这些事,虽不清楚这些个帝王,将军,状元的故事是否属实,但这天上神官的事迹,却常常讲的八九不离十,“这他们究竟是怎么晓得的,神人,神人!”
“长思!”
沈长思刚踏进茶楼,耳边便炸起了缘续的声音,震得她捂住耳朵,还好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听着说书先生讲故事便没人注意到她奇怪举动,直到沈长思艰难地抬头看向缘续在二楼的位置与其对视上,他才关了传音只是冲她她招招手,示意她赶快上去。
今日因“牛郎”来的晚了些,入座之后这说书先生已经讲了大半,虽错过了开头,却也能听懂个大概,百年之前阑国一骁勇善战的将军因功高盖主卸下兵权被放他处,本以为今后是囚牢般的日子,再也无法报效国家完成身为军人的使命,无法将这满身热血抛洒在战场上,却不想在那里遇到了自己一生挚爱,遇到让他想要平凡一生,安稳度日之人,可好景不长,君主疑心病太重,又有奸臣构陷,终究不肯放过他,最终还是被害死在了战场之上,守关半月,鼓衰力尽,腹背受敌,生死并非是绝对的死局,却总要有人冲向这死局。而夫人没能等到夫君归来,遂亡。
听罢,长思默默埋下头,低垂着眼眸,目光皆是惋惜,桌上茶凉,糕点食之大半,缓了缓神,抬头望向窗外。
黄昏已至,余晖映着世间万物。
该回家了,元业今晚因为重晖殿事务繁忙没同她一起,不知回去后她又得哄上多久。
“啊~”红绫伸了伸懒腰:“真舒服,美好的一天又要结束了。”
缘续哭哭啼啼给了红绫一个白眼:“你还舒服,呜呜呜,你看看这好好的一对璧人,就这么活生生被拆散了,你就是罪魁祸首!你没有心!”
红绫显然是习惯了缘续这般责怪,淡定地从袖子中掏出手帕递了过去,又转身对沈长思说道:“钱我付过了,咱们走吧,一会儿回了天宫还有赌局呢 。”说着脸上便浮现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沈长思被盯着发毛:“什么赌局?”
缘续心领神会,和红绫对视了一眼,眼泪竟也收了回去复而挂上了同款笑容:“回去就知道了。”
沈长思:“......”
他们三人出了茶楼,沈长思走在前面,只听见缘续和红绫二人在后面叽叽喳喳,直到她听清这二人说了什么,她才意识到他们两个口中说的赌局是什么。
“这次你猜元业会在哪里等?今天这么晚,回去天都黑了,我猜咱们刚到天宫就能看见。”缘续说道
红绫摇了摇头:“那我还有选择么?我选拂怨殿。赌多少?”
“老规矩。”
“行。”
知晓了一切的沈长思,脑中划过一串黑线:“果然,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神亦如此,她此刻只觉得身后的二人着实是无聊。”
黄昏已过,夜已至,还未回到拂怨,便远远看见元业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双手交叉在胸前,左手食指敲打右边的胳膊,由急促到缓慢,元业憋着嘴巴,盯着长思,从出现她的影子开始,便目不转睛。而后又下意识地走近长思迎了上去,完全无视缘续和红绫二人:“长思大人肯舍得回来了?”
缘续势在必得地勾起嘴角,将右手摊开伸到红绫面前:“愿赌服输。”
红绫虽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掏出了钱袋子,将整整一个月的香火都交了上去,而后咬牙切齿道:“下次我先选!”
身后的邪恶交易结束后,这二人便直接离开了,听故事三人组只留下沈长思一人仍站在原地,等待元业大人的审判。
“怎么,这么不开心的样子是牧霖大人又来了?还是今日太辛苦了?”沈长思先行攻击,打下一个漂亮的关心拳。
“都不是。”元业瞬间处于弱势,只好转变战术,卖惨道:“我就是想你了。”
沈长思拉过他往天宫内走:“我才离开半日就这么想?”
“半日怎么了,半日也很长。”
沈长思嘴角挂上好看的笑,宠溺地附和道:“好好好,那你一会和我说说,这半日除了想我还都做了些什么事?”
“长思想听?”
“嗯!”
沈长思给予了元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