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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类(2 / 3)

不是在小郎君跟前做事的,她见我也眼生。”

“我就说了,好事从来轮不到我,可一有这得罪的人,头一个就想起我。”小鱼嘀咕道。

周娘子道:“你这丫头,说话当心。”

小鱼叫苦连天地随周娘子去了,没一会儿,便又拉着老长一张脸回来了。

之露白方才就听得云里雾里,现在见她这样,不免好奇:“你们说的这人是谁?”

“韦娘子,韦嫃。”

之露白眼前浮现出一抹杏黄,没记错的话,昨日去找阿霍穆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小娘子,就被他唤“韦娘子”,这么想着,那本已模糊的面容便逐渐清晰起来,实是个美人。

这厢小鱼仍不住念道:“又不是我叫小郎君不见她的,做什么对我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啊,我又不是她家府上的下人,有本事回家冲她那老子撒气去……”

“那你家小郎君为何不肯见她?”

“不想见呗。”小鱼撇了撇嘴,很是不屑道:“她是一门心思想要嫁给我们家小郎君的,只可惜,注定是痴心妄想。”

之露白不解:“这是为何?”

“还能是为何?”小鱼“啧”了一声道:“白家再富贵,到底也是商贾,而且还是化外人,就连我在这里做事,还叫人常在我兄弟面前说三道四呢,更别提她一个武部尚书的女儿,竟想与白家通婚,怎么可能?”

之露白虽不清楚那武部尚书究竟是个多大的官位,却也还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就连人也还要分门别类。

小鱼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边嗑边道:“我虽嘴上抱怨,不过说真的,不管是小郎君还是主人,待咱们都丝毫不吝啬,我在这做事几年也攒下不少钱,等到日后成了亲,就叫我夫君拿着这些钱去做个小本生意,只要不赔,赚多赚少都无妨,日子过得下去也就行了,到时候我与他夫唱妇随、琴瑟和鸣,再生两个娃娃,最好是一男一女……”

看小鱼说得煞有介事,之露白忍不住笑道:“你想得可真远。”

“这有什么的?难不成之道长从没想过?”小鱼奇怪道。

“你说我?”之露白错愕。

“对啊。”小鱼瞪着眼珠子道:“道长今年也二十五了,莫不会想这一辈子都做个道士吧?”

之露白怔道:“兴许吧,别的我还真没想过。”

“等道长你寻着家里人了,自然就得想了。”小鱼掸去手上的瓜子壳,叹道:“我真羡慕道长,能有个做鸿胪寺少卿的父亲,再看看我家那兄弟,赚的那点钱还不够他喝酒赌钱呢,到头来还得靠我贴补……”

小鱼走后,之露白便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发呆,就在她意识逐渐模糊之时,恍惚听得有人叫自己,登时又清醒过来。

来人是周娘子,只见她搓手顿脚道:“之道长,不好了,小郎君他又犯病了!这会子我家主人和何老都不在,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之露白敛了敛神道:“那我去看看。”

只打个盹的功夫,地面上便积了雪,踩在脚下吱吱作响。

离得老远就听到了阿霍穆房中传来的响动,推门一看,果然又是一地狼藉。

焉与满脸是血地被抵在梁柱上,而阿霍穆此时亦是那六亲不认的状态,青面獠牙,活像是个恶鬼。

待之露白一扫拂尘,他便又如抽筋去骨一般,倒下时,后脑勺重重地磕到了散落在地的铜盆上,发出一声闷响,周娘不由得惊呼一声,忙上前探看。

焉与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冲到之露白跟前,质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之露白扇了扇扬在眼前的香灰,好笑地看着焉与,反问道:“你莫不是好全了?”

那边周娘子将阿霍穆扶上榻,过来仔细一看焉与,更是吓得不轻:“怎的流了这么多血?可是又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

焉与摇头道:“是我不小心叫伤口挣开了,不打紧的。”

“再不打紧也要好生养着,这般俊俏的郎君,若是破了相就不好了。”周娘子说着,忽然又道:“对了,丹小呢,他没看着小郎君,又死去哪里了?”

之露白知道这丹小便周娘子的儿子,先前才听小鱼说到,丹小是个遗腹子,自小跟着周娘子在白家长大。他父亲生前在白舍尔手底下做事,也算是个得力的,却意外死于行商途中的一场沙暴,白舍尔瞧这孤儿寡母的可怜,便把他们收留在家中做些杂活,平日也照顾得很。

焉与忙解释道:“是我见丹小胳膊上受了伤,才叫他先去处理一下伤口的。”

“原是这样。”周娘子消了火气:“我还以为这死小子又偷玩去了呢。”

焉与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恳请道:“周娘子,一会等阿霍穆醒了,还请别跟他提起我来过。”

周娘子倒是没有多想,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可之露白却听出了焉与的用意,不由得轻笑一声。

焉与看了之露白一眼,又对周娘子道:“周娘子先去看看丹小吧,他那个伤口最好是包扎一下。”

周娘子一听这话,估摸着丹小确实伤得不轻,忙不迭地去了,她一走,之露白便忍不住调侃起焉与:“怎么,怕他知道自己伤了你,会心生愧疚?”

焉与没有接话,只是俯身收拾起地上的残骸,他本就旧伤未愈,如今又刚挨了顿打,脸色已经难看得仿佛生了霉。

见他这样,之露白心里不知怎的有些不是滋味,遂从袖里掏出一瓷瓶来,嘴里道:“这瓶伤药给你,止血消肿都很有效,想必你日后会经常用得着。”

焉与抬头看着之露白手中的瓷瓶,神情微微有些复杂,低声道:“方才……”

“药放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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