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夜风给萧瑟换热毛巾时,对长生说道:“长生,你去把阿瑟说的东西都准备好,过两天咱们下趟地陷。绳子拿最粗的,为了防止割断,绳子和地面接触的位置,全部垫上东西隔开。” “绳子至少每个人准备两条,绳子上方要有族人们守着,如果绳子要断,得要有方法解决。” 他不想下去了解情况后,把族人置于危险之地,发生像阿瑟这样让人揪心的事。 长生点头:“好。” 他应完后并没有马上走,依然站在原地等待。 身旁的丰收,双手垂在身旁,看着夜风的目光里有着希冀,很想让夜风看他一眼。 但夜风没有看他,他全程都盯着闭眼休息的阿瑟。 如果是平常时候,丰收一点也不会在意,长生得到任务后也会立即离开。 可现在是个特殊时期,自然不能这样离开。 房间里寂静,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长生看着夜风没有回头,还继续给萧瑟敷手臂,他张了张嘴:“族长!” “说。”夜风摸摸毛巾,毛巾上的温度没了,他拿起来放到盆里打湿,重新给萧瑟敷到手臂上。 长生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拉着丰收朝门口走去:“那我们先出去了。” 夜风没应声,没应声的丰收被长生拖出去。 门关上那一刻,丰收红着眼想要推门再进去,却被长生拉住:“他现在很生气,你先让他把气生完,你再去道歉。” 泪水不争气的蓄满眼眶,丰收委屈的抹掉眼泪,气鼓鼓的。 长生放软语气,低声劝着:“你现在冲进去,不管是质问族长,还是道歉,都会吵醒阿瑟,你想这样吗?” 丰收再次抹掉眼泪,撇嘴:“他就是怪我!” “夜风不是怪你,他是怪他自己,每次都只能看着阿瑟受伤,他却什么也做不了。”长生语气放的更软,“等他把自己的气消了,他会来找你的。” 丰收斜眼看向长生:“真的?” “真的。”长生拉着他走人,“他那么疼你,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会原谅你。如果这次阿瑟真没了,他也不会怪你,他最多就是陪着阿瑟一起……” “不要。”丰收打断他的话,双眸坚定,“如果阿瑟真没了,我跳下去陪她。” 长生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你下去陪她?你信不信你说这话,被族长吊起来打!” 丰收缩着脖子,瞪着长生咬着唇,愤怒又委屈,却又知晓长生说的对极了。 阿瑟没了,该陪着她的是族长,而不是他。 “别再赌气了,想想阿茶!”长生调解这事真心累,“想想我,我比你还小呢,你还在我面前撒娇!” 丰收脸一下子红了:“没撒娇。” 他鼓着腮绑子要走人,就看到阿茶迎面而来,他连忙别开眼,不想让阿茶看到他的红眼,太丢人了。 “丰收!” 他想躲着阿茶,阿茶却直接走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到旁边。 丰收干脆面壁思过:“什么?” 他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听起来很强大,很勇士。 阿茶听出他鼻里的浓意,抓着他的手,声音柔柔的:“你在自责吗?” “什么?”这两个字的语气很恶裂,若是以前,阿茶定会吓到,而后委屈的转头走人。 只是现在,她不会了,她要向阿瑟学习,认定的雄性就要相信对方对自己是最好的。 阿茶矮着身子,自丰收腋下穿过去,把丰收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抬头朝丰收望去:“你哭了?” 丰收瞧着那颗伸过来的小脑袋,又欣慰又丢人,按着她的脑袋往外按:“看什么看,不许看。” “我也赞成你当时抱着族长不让他跳下去。”阿茶任由丰收把她脑袋按回,等到丰收手收回去,她又把小脑袋穿过去,仰望他,“族长也会感谢你,阿瑟会更感谢你。” 丰收再次按着她的小脑袋,轻哼:“才不会。” 阿茶没有硬与他的力量做斗争:“阿瑟感谢你保住了她的伴侣,族长感谢你让他还能再见到阿瑟。” “我也感谢你,感谢你让我见到阿瑟和族长,感谢我见到现在的丰收。” 丰收的眼睛更红了,是这样吗,真是这样吗? 阿茶的话让他很开心,可没有族长的原谅,他这开心又马上消散。 做错事的人,总是需要当事人原谅,族长不原谅他,他就不会原谅自己。 阿茶看着活泼阳光灿烂的丰收,变成委屈可怜憋屈的样子,也是心疼,扬着笑脸说道:“小龙鸟更要感谢你,如果族长也跳下去,它怕就得一只爪子抓一个,然后被族长和阿瑟给拉的摔下去。” 想想那种画面,夜风和阿瑟一人抓小龙鸟一只爪子,硬生生的把它给拉进地陷里,它拼命挣扎的样子,就觉得很搞笑。 丰收想着那个画面,心情居然好了两分:“就你会说,它才不会感谢我。” 阿茶见他脸上扬了笑容,松了一口气,想自他腋下钻出来:“那我去给阿瑟送药……你松开我!” 丰收夹着阿茶脑袋不松手,还摸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