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妃,皇上休息了,吩咐不见任何人。”
小太监挡在康安殿门前,对面前的皇妃态度十分恭敬,但得到的却是狠狠一耳光。
“凭什么可以见她,却不见我!”
小太监浑身哆嗦地捂着脸,完全不敢说话。
他根本不知道安贵妃说的“她”是谁,他只知道皇上进殿的时候脸色很差,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他。
安平胸口起起伏伏,怨毒地盯着上方康安殿的牌匾,手中攥着的药瓶几乎要被她捏碎。
好,萧怀镇,你不见我,我自有办法见你!
她突然绽放一个如同曼陀罗花般美丽的笑容,盯着眼前的小太监。
小太监被她盯得浑身发毛,忙问:“安、安贵妃,您还有何事?”
“公公,你知道本宫的脾气,你刚惹怒了我,知道什么下场吧?”
小太监两腿战战,他当然听过安贵妃嚣张跋扈的名声和手段,吓得立刻跪地叩头求她:“贵妃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要饶了你也可以,你帮本宫个忙,把这个让皇上吃下去。”
小太监看了看眼前的药瓶,他哪敢给皇帝下药啊!再次疯狂磕头求饶。
“本宫是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会下毒害他吗?你个猪脑子也不知道好好想想!这是安神药,本宫为了皇上的身体特地从太医院要的。”
安平把药瓶放在手心,伸到小太监面前,语气威胁道:“要么去慎刑司领罚,要么帮本宫办事,你选一个吧?”
小太监的冷汗滴下来,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颤抖着接下。
萧怀镇喝下茶水后,便觉得心口有些不舒服,身上再次浮起燥热的感觉。
他以为是那药效没有除净,又死灰复燃,忙对着外面喊。
“顺安!顺安!帮朕提桶冷水来!”
然而,喊了半天没有人进来,反而是一个红衣女子低着头出现,身影隐在屏风的阴影里,声音十分娇软。
“……皇上叫顺安做什么?不如让臣妾来服侍您吧。”
萧怀镇愣了一下,认出这个声音,立刻怒道:“安平,你要干什么?朕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进来吗?你给朕出去!”
红衣女子脚步一顿,震惊地抬头望着对方,神情凄惨:“皇帝哥哥,您怎么能对臣妾这么凶?”
萧怀镇见她眼中有泪,深呼吸一口,压住内心的躁动,语气微微放轻道:“安平,你不要胡闹,乖乖回去,过两天朕再去看你。”
“你骗人!你骗人!从我入宫那天起,你就再没有见过我!”
听到他敷衍的话,安平激动起来,伸手扯掉自己的外衫扔在地上,控诉道:“我那承欢殿连冷宫都不如,你可知道我深夜独守的痛苦!”
萧怀镇见她脱衣服,立刻明白过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面露惊恐,指着安平。
“你做了什么?你给我吃了什么!”
安平略讶异,没想到皇帝立刻猜出自己给他下了药,但她懒得去细究这些,只是又褪掉一件衣衫,走上前。
“臣妾什么也没做,只是给皇上吃了一点助兴的东西,您放心,太后说了这个对您的身体无害。”
她完全没注意到萧怀镇身体的颤抖,脸上满是羞怯道:“臣妾……臣妾只是想要皇上的垂怜,只是想要皇上赐给我一个孩子。”
萧怀镇拽过手边的靠枕,无力地往安平身上一丢,身体不停地往后挪动。
他脸色极其痛苦,嘴唇紧抿着,似乎在强忍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平以为对方默许了,便小心地试探着伸手,准备为他褪去衣物行事。
然而,她的手刚刚伸出去,一口鲜血便突然从萧怀镇口中喷出来!
“啊!”安平被吓得惊声尖叫,一下子瘫坐地上,腿软地站不起来。
紧接着,第二口血呕出,溅落一床,萧怀镇满嘴是血地从塌上滚落。
“太、太医!太医!叫太医!”听到动静赶来的顺安,顾不得旁边的安贵妃,连滚带爬跑出去叫人。
被太监一嗓子喊回神,安平看着满身是血的萧怀镇,内心掀起巨大的恐惧。
“不……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她疯了一样冲出殿内,宫人们见状纷纷逃散躲避,无人敢阻拦,也无人敢帮忙,生怕碰撞到这位贵妃。
与此同时,忠王率领一队亲兵破开玄武门,直逼慈宁殿。
萧鸿越从西北侧潜入,解决掉了第一队巡逻兵。
叶隆抵达军营后,迅速纠集起军队,众将士为了今日早已演练过多次,在夜色中整齐划一地往皇城进发。
山雨欲来风满楼,表面的平静下隐藏着即将汹涌而起的暗流。
偌大的康安殿,除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萧怀镇,此时空无一人。
一名侍卫鬼鬼祟祟地潜入殿内,从怀里掏出一样的东西,找了个角落丢下。
随后,他轻手轻脚地退出来,悄悄跟着顺安的方向,前后脚进了养心殿。
“叶姑娘,您,您快去看看皇上!皇上吐血了!”
“顺公公不好了!宫门有人闯进来了!皇上在哪?”
太监和侍卫一人一句话,如同夏日惊雷,直接把叶岚劈得发蒙。
皇帝出事了,宫门又有人闯进来,这是什么情况?
巧合?还是“宫变”?
一旁的顺安心中也同叶岚所想一样,他忙对侍卫道:“皇上现在情况危急,你速去通知李都护,让他带兵守住宫门!”
李都护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