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生何事了吗?”
林博初眉头紧锁面露不悦地说:“前段日子你姑母因不知情况未与我商量便擅自作主在圣人面前替你求娶崇宁公主,好在圣人震怒未允。此次接风宴谦王定会邀崇宁公主故你定要避开。”
林甫惊愕失色沉思地说:“姑母怎可如此莽撞行事,圣人冲皇后与太子也定不会将崇宁公主嫁于林家,此番行事无疑引圣人对林家怀疑猜忌。大伯放心,我定会小心行事不落把柄于人。”
林博初知林甫行事谨慎便未多做嘱咐,想到谦王与逸王若有所思对林甫说:“你如何看逸王此人?”
林甫深思道:“逸王十载于西域韬光养晦,锋芒不露。实则高深莫测于我们必不利…”见林博初面色凝重又继续说:“倒不如借逸王回京未喘息过来之际先下手为强。”
林博初怒斥道。“不可,现圣人已对林家猜忌怀疑,此时对逸王生事更是触碰逆鳞定会给林家招至大祸。”
林甫面不改色地说:“竟大伯已选择站于曜王,如此畏首畏尾如何能成大事。成王败寇自古不变。待逸王日后羽翼丰满定难下手。我心中已有一计定让逸王在劫难逃,且到时候我们只要借太子之名便可,定不会牵连———”
林博初怒不可遏的将桌案上的砚挥起砸至林甫脸上。“住嘴!可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你只需不给我惹出乱子。”摆了摆手让林甫出去。
林甫瞟了一眼滚落在地上的砚,抬手用衣袖擦了下脸上的血。抬手对林博初道歉道。
“林甫知错了,日后定不会多言。”
待出了书斋,林甫脸色凛若冰霜往西厢走去,心道优柔寡断只会顾此失彼,如此这般林家覆灭只是早晚之事。既林博初这般冥顽不灵,他可没必要与林家同生共死。需尽早筹备离开之事。
正想着,林清忽然出现在林甫面前,一把将他拉进屋里。一进屋立即让云慧用铜盆打了水来,只见林清将手帕打湿替林甫擦了脸色血迹,又给林甫脸上涂抹药。待做完这些后,便低头咬着嘴唇哽咽落泪没说话。
她刚远远便看见阿兄面色冰冷地从阿耶书斋出来,左脸上多了一块狰狞地伤口还在往下滴血。她因夹于阿耶与阿兄之中心中痛苦,她不想让阿耶感到众叛亲离故无法去指责阿耶,可又不愿让阿兄受伤。
林甫恢复至温柔样貌摸了摸林清头,从衣襟中掏出了俩白瓷红粉。递于林清与云慧一人一个。
林甫笑着说:“我在泾州见卫小娘子买了,不知和京中有何不同,也看不出其中区别。你们俩看看可中意?前几日给忙忘了今日我特地放衣襟带着。”他本想让林石转送,可惜林石这几日被林伯带去祖宅办事了。
林清打开看是湘妃色红粉,立刻喜笑颜开说:“很好看,多谢阿兄。”
云慧也在一旁笑着对林甫点了点头。
“你二人中意便好,我不便久留。已亥时你们早些歇下。”林甫说罢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