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也自觉分出一条路。
没多久,府衙门口便出现了一队士兵,为首那人身着官服,神色清冷,手上拿着圣旨。郭柏赶紧带着众人跪下,只见那人翻身下马,将圣旨递给郭柏。
“陛下特派本官来彻查宋和风失踪之事及夏侯家一案,在此期间,丰闽一切事宜均交由本官处理,有便宜行事之权,郭大人可听明白了?”
郭柏赶紧翻阅圣旨,见他所言非虚心中凉了一截,强撑着笑:“下官明白,自会尽全力配合孟大人。”
孟明远微微点头,率先走进府衙,径直走到公案上坐下,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下方所跪之人。
郭柏走进来,见他坐了自己位置也不敢多言,坐到公案左下方的位置,用眼神朝戚绍暗示。
“郭大人。”
郭柏被他冷不丁的声音吓了一跳,问道:“孟大人有何吩咐?”
“几日前谢公子和宋姑娘来了丰闽,怎么不见他们?”
郭柏额上沁出汗,稳了心神后回道:“孟大人有所不知,那宋姑娘已被贼人替换,本官担心谢公子出事,所以就请他留在郭府。再说,这……查案也不适合……”
“是被哪位贼人替换?”孟明远打断他的解释。
“正是那潜逃的夏侯晓。”
“去将他们请来。”
郭柏额上的汗打湿鬓角:“这……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将此案结后正好再查一次夏侯家之案,夏侯晓早晚都得过来,还是说,郭大人觉得在下的安排有问题,有其他见解?”孟明远看向他,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下官不敢。”郭柏伸手擦掉汗水,向旁边的人示意。
等人走后,孟明远才问:“郭大人今日所查是为何事?”
郭柏将事情讲述一遍,说完后又让堂下跪着的人重新把自己的证词说一遍。孟明远听完,也不急着让戚绍回话,走到下面掀开白布,戴上仵作准备的手套,仔细观察关万。
郭柏本跟在他身后,见他动作脸上一白,好在关万刚死不久,加上天气不热,尸体并未发臭。关母此时抬头看着他们,陡然见了自己儿子尸体,心中更是悲苦,低声啜泣。
孟明远看完了尸体又去看凶器,同时又用余光观察了众人表现,随后摘下手套,重新走上去。
“郭大人请。”孟明远示意他接着断案。
郭柏被这一出搞得有些茫然,有些疑惑,孟明远似是知道他所想,善解人意地开口:“本官只是奉旨彻查夏侯家一案与宋大人失踪之事,丰闽其他事务并不会过多插手。”
对上他脸上笑意,郭柏暗自腹诽,但依旧挤出笑脸,扭过头时变为面无表情,声音着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气:“戚绍,对于关母所言你可承认?”
“回大人,昨日下官确实请了一众兄弟去酒楼吃饭,但关万戌时便离开,下官一直待在酒楼。”戚绍说得真情实感。
“传店小二。”
又是一套熟悉的流程后郭柏问道:“戚绍所言你可听见了?”
“回大人,草民听见了。戚大人所言确是事实,不仅他,昨日和他一起吃饭的也有几位待到了天明。”
郭柏又传了几个证人,证实了戚绍的话。
“传孙铁匠。”
一个壮汉走上来跪下:“见过大人。”
此时,府衙外又传来声响,几个衙役带着谢行几人过来。郭柏让人给谢行准备了座位,而宋舒桐和夏侯晓则被衙役压着。
见状,不等谢行开口,孟明远先问道:“郭大人可知那衙役压的是谁?”
“是犯人夏侯晓和背主的丫头。”郭柏谨慎回道。
孟明远轻笑一声:“郭大人真是好眼力。”郭柏陪着笑,心中已经开始懊悔自己刚才的举动。
“让本官告诉大人吧,那是礼部尚书宋大人幼女和尚未定罪的普通人夏侯姑娘。郭大人应该清楚,既然陛下派了本官来,说明夏侯家一事有蹊跷,夏侯家尚不能定罪,既然如今无罪,夏侯姑娘便是普通大夏百姓,郭大人怎敢随意关押普通人?”
孟明远看着他,虽是笑着,可眼中一片冰冷。郭柏赶紧让人松绑,给二人拿了凳子,然后缓过心神接着断案。
“孙铁匠,你看看那刀,可是由你锻造的。”
孙铁匠接过那把凶器,在上面看见了自家铁匠铺的标记,同时还有其他标志。
“回大人,这确实是草民锻造的。”
“那你可能认出这把刀是谁买去了。”
“回大人,可以。根据上面的标记,这应该是草民给司兵赵大人所锻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