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就是那王国舅原来的屋子。唉,总觉得晦气,而且还有下人说什么那晚上有动静。哎呦吓死人了,我过几日便会请法师的。你和表妹注意点,别冲撞了,对自己身体不好。”
蒋明鹤道谢:“多谢贺大人关心。”
“唉,无妨,无妨,那个,我先让下人带你们去房间,我有点事儿,晚些再来哈哈。”他说罢就大摇大摆离开了。
到了夜晚,这小贺大人才醉醺醺地回府,下人送了饭菜分别到蒋明鹤和何莜的房间。
终于外面安静了下来。
蒋明鹤敲了敲何莜的门,门打开,他迅速溜了进去。
“公主,走。”
何莜疑惑,“去哪儿?”
“自然是王国舅的那屋子。”
“什么?”何莜吃惊,咽了咽口水,说实在,她有些害怕,那…可是闹鬼啊。
“我一人不方便,你得帮我把把关。”他不由何莜说话,一把拉着她就溜到了王国舅的那房门外。
这一片或许是因为闹鬼传闻,一个人也没有。
何莜害怕极了,又不敢出声,怕引来人。
蒋明鹤一把推开,转身对何莜道:“公主在这儿外面守着,有动静就咳嗽几声。”说罢关了门。
只留下何莜一人站在外面。她瞧着那黑的吓人的四周,吓得发抖,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忙转身也推开了门,瞧见黑暗中,蒋明鹤点着火折子,望着她。她瞬间安心了许多。
“公主?”
“世子…我有些怕,要不,我进来…我帮你找找?”她凑近。
“那你拿着,注意点外面的动静。”蒋明鹤把火折子递给何莜。
何莜乖巧站在一旁,悄悄问:“世子在找什么?”
蒋明鹤没有回答,昏暗的火光下,他的脸白皙动人。
这动作着实粗鲁,在那里翻来翻去。可这房内就一点东西,光秃秃的。
房内有一股灰尘味儿,但很淡很淡。
屋里很素净,蒋明鹤里面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翻了桌案下,地板,墙。忽然想到什么,他鬼使神差地看向了那张床。
这么些年了,早就没什么东西了,若真藏了什么线索或有什么东西不可能在明面上。
这里唯一能藏东西的地方,应该是这床下。
他敲敲了那木的床板。空的。他来对了。
在上面摸索了一阵后,我好像摸到了一条空隙。拉开。果然,里面藏有东西。他拿出里面的盒子。
可这盒子竟然,没有锁,但打开,里面是空的。
不过很奇怪,明明看着如此大,却只有一点空间。
那下面定是有暗格。
何莜瞧蒋明鹤捣鼓的模样,凑了过去,看了看那盒子。
“我见过这个,”何莜突然拿起盒子摔碎了,“太后给我讲过这种盒子,有暗层,一般人不会发现也打开不了。殊不知这根本无法解开,这盒子看着坚硬无比其实根本不耐摔,最简单的法子便是直接破开。
随之掉落是一半令牌。
蒋明鹤愣在原地。他连忙捡起来,在烛光下检查了一次又一次。
何莜见蒋明鹤没有告诉自己这是何物的意思,知趣地没有开口问,只是举着火折子给他照着,而且还盯着外面的动静。
这是,皇城军令牌。可…当初蔡老将军是见了完整令牌才开的宫门,他不会认错的。
开了宫门,叛军涌入,蔡老将军战死,再无皇城军。
后来皇帝只以为是叛军伪造令牌,假传圣旨。但何莜说的话,那就是王国舅交的令牌?
既然何莜都看见了,那太后也看见了,太后为何不阻止?
阴谋似乎一点点被撕开,但又更加扑朔迷离。
四王爷是叛军主谋,后被满门抄斩,当初偷拿了另外一半令牌,原来这另一半竟然…在王国舅手中?他为何这么做?
蒋明鹤坚信,蔡老将军不会认错令牌,当初的两半令牌全部被皇帝收走,世上再无皇城军。
那这块?是假的?
可为何把要一块假的藏在这里?难道…是故意为之?留下线索?
贺、冤。
王国舅被杀。
莫不是指这件事?
蒋明鹤手有些颤抖。
这些刺客,到底要告诉他什么?他心中愈加不安。
“世子…世子…蒋明鹤?”他恍惚听见了何莜的声音,终于回过神。
蒋明鹤立马把令牌塞进衣服,把屋内恢复原状。
他把何莜推回房间,自己也回了房,久久不能平复。
不行,他得查下去。
这事他总觉得与这次造反有关,只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