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田丰眼中精光一闪:“既然是幕僚的过错,府君这又是何必呢?” 燕绥平时就对文弱秀美的账房先生呵护备至,哪里舍得他挨打?史上郭嘉在曹操的青睐下还英年早逝,要是被田丰打赏一顿可得了? 荀彧也很想说:何必呢。 他一直不懂为什么庄主一厢情愿认为郭嘉弱不禁风,少年时郭嘉在父亲的督促下也是骑术和剑法皆修。 怪就怪越长大越懒散,如今的郭嘉能骑马绝不走路,能坐车绝不骑马。稍有不适就要寻庄主,换回来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郭嘉眉头微微蹙起,他早就看出来田丰既被掳来,必然是要看个究竟再回去,因此只是让燕绥递个台阶。 没想到这老先生竟是毫不客气,那道血痕真是分外碍眼。 “终究还是绥管教不力,老先生要出气还是找我吧。”燕绥毕竟理亏在先,好脾气地笑道: “不过在您冷静下来,请仔细考虑一下留在颍川,绥保证绝对不会辱没了您的才华。” 田丰眼皮略抬:“哦?” “不才正奉朝廷诏书清剿颍川南部的黄巾贼,幸得司徒王允的信赖,待马到成功,有望在年前上任颍川太守。” 燕绥丝毫不提吕布,只提在士族中有很高声望的王允: “听说元皓兄在冀州韩馥处不得志,绥想聘您为主簿,我们齐心协力,共同治理颍川和讨伐董卓啊。” 田丰不紧不慢一抬眼,没好气道:“平复叛乱,本就是你县令的职责,以此向朝廷邀功,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而且一县令,就敢派人到冀州牧府邸绑人,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有这样的县令。以其野心勃发,恐怕颍川太守也满足不了面前这人。 燕绥:啊,是这样吗?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荀彧。 荀彧轻咳一声:“元皓有所不知,庄主治理阳城已是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此番剿匪是为了让颍川郡百姓都无匪徒之忧。” 田丰毫不客气地问:“你为颍川荀氏,为何会屈居一县令之下?” 燕绥:…这真是个好问题啊,怪就怪自己当初太莽了,没见过世面,看到文若就忍不住扑上了。 郭嘉不慌不忙道:“说来也巧,文若也是庄主强留下来的。” 田丰锋利的眼神在燕绥和荀彧之间扫来扫去:“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没想到庄主会故技重施,这又是为何呢?” 燕绥心下暗叹:田丰真的是很耿直啊,这样的风格得罪韩馥和袁绍简直是必然!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强求。”面对田丰的诘问,郭嘉抢了燕绥和荀彧的话头。 他跟田丰简直同款姿势,揣着袖子不紧不慢继续说:“既然都来到这么远的地方了,元皓不如姑且一试?这可是实现治理郡县和报效国家的大志的机会啊。” “强词夺理,歪理邪说!”田丰气呼呼地,胡子都要吹起来了:“大丈夫行于乱世,当光明磊落!即使处于逆境,也当屈身守份,岂能始乱终弃府君?” “难道元皓是为韩馥做事,不是为朝廷做事?既然同为汉廷臣子,又岂有始乱终弃一说?”郭嘉扇尖一甩,言辞尖锐: “元皓兄屈身守份,等待时机,难道是在等董卓玩弄朝政,再如同毒死废帝辩一样毒死当今天子?” 田丰指着郭嘉,手都气得抖起来了:“你!” 郭嘉继续激将:“田丰啊田丰,你难道因为一己私欲,就无视董卓祸乱朝纲不成?那真是枉为汉臣,枉食君禄啊!” 燕绥目瞪口呆,火力全开的郭嘉杀伤力极强,这偷换概念一着竟让田丰难以辩起。不过是不是太过火了…… 把人绑来还扣一顶?在颍川做官干事就是无视董卓祸乱朝纲”的大帽子,不太厚道啊。 郭嘉见好就收,决定接下来就交给荀彧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