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腰,也不短了。 然后她手一挥:“继续前行。” 说着,就潇洒地上马走了,留下惊呆的众人。 士兵们都露出了钦佩的神色,既欣赏统帅的严以律己,又羡慕司马朗先生备受重视,恨不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被燕使君赏识。 爱好洁净的司马朗这次不管不顾,立即将燕绥的断发捡起来,包在手帕里收好。 本来想去捡起来的护卫们放心了,尤其是典韦默默点头:“发丝可不能让居心叵测的人得了去。”万一有人看不过去使君,要用头发丝诅咒呢? 贾诩在旁道:“果然,主公非比常人啊。” 被燕绥行事作风惊了一下的陈群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是啊。” 不同于贾诩的轻松和司马朗拿着发丝一路感动,陈群觉得有些不对,路上不动声色地吩咐陈家亲卫悄悄回去检查。 果然,晚上亲卫追上来说:“主家,是有人安排村民故意放鸟的。” 陈群一惊,还真被他猜中了:“可知道是谁?” 亲卫摇头:“乡民认不出,给的银钱也都很普通,没有大额和贵重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陈群心中却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正是被燕绥捉来,一直减少自己存在感的那人:“贾诩……” “必是心有不甘,想要报复。”陈群吩咐手下:“这一路上紧盯着贾诩,下次一定要将证据呈给使君。” 陈群其实多虑了,贾诩只是想小小回敬一下,更重要的是看燕绥到底如何反应。见其利落果断,又是真心惜才爱才,便收了心,老老实实跟在了后面。 陈国下领长平县、朗陵县等十五县,燕绥带兵进入的第一个县城是宁平。因为靠近颍川郡的缘故,宁平县早就知道颍川郡上下一心,兵强马壮,当地百姓提到燕太守,没有不赞不绝口的。 看人家在自己隔壁修路,只是短短一个月,就在没有累死一个人的情况下修成长长的一条宽阔平整的道路,还能管修路的流民和兵卒一天两顿饱饭,可见实力之强! 宁平县的县长也看到了邸报,知道了燕绥的任命,他并非陈国相和豫州刺史孔伷的亲信,自然不会为了他们死战,连忙带人迎自己的顶头大上司进来,礼数还十分周全。 宁平县没有像样的大兵营,燕绥的兵晚上只能在街上扎帐篷,铺上大通铺,便能凑合一夜。 没有人有怨言,大家以前比这过得苦多了,讨伐黄巾贼的时候不但吃不上饭,还没有铺盖,最重要的是要应对仿佛蚂蚁一样的黄巾贼偷袭,统帅也经常看到黄巾贼落荒而逃,他们作为士兵更是提心吊胆。 现在他们跟着燕太守,不,现在该称呼燕刺史了。有这么英明神武的统帅在,心中安全感倍增。而且发的军装舒适,铠甲坚硬,还要饱饭,老兵们觉得这待遇已经好上天了! 燕绥这次出来是轻车简行,面临的第一个问题便是补给。不能因为军费拖垮颍川和当地的县城,县城的粮食还要拿出来以工赈灾、安抚流民,不能尽数用于军队。 因此,燕绥制定的计划是到每一处就就来点昔年红军的风格,打土豪补给,所以她才会在此次出门的时候带上了司马朗、陈群、贾诩等幕僚和一干小吏。 “斥候回来了吗?”坐在宁平县的县衙里,燕绥一边用饭一边问。 县长有心设下宴席,却被燕绥严肃地推拒了。毕竟带兵在外,还是和兵卒们一样,吃饭和野菜吧! 燕绥倒是没委屈自己和幕僚们一起吃麦饭,只用了菜粥。至于肚子的抗议……那只能晚上在被窝里从系统兑换干脆面和火腿肠啃一啃了。 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三位幕僚没有丝毫怨言,反而更觉得主公英明,是干大事的人。 典韦连忙回道:“刚回来,我让他进来吗?” 三位先生都很有眼色道:“我们用完了,不如使君让人进来吧。” 燕绥颔首。 十几个斥候进来,呈上自己的调查结果:“依照使君教的,不问当地人这里豪强是谁,姓甚名甚,迂回着问收成和今年耕种了几亩田,哪家有谷物多出,果然打探到了县里大大小小的豪强二十余人,其田地亩数和大概的收成、家丁都在上面记下了。” 燕绥勾唇一笑,拿过笔记看后再给幕僚们传阅:“众位觉得如何?” 陈群沉吟片刻:“难怪使君之前说并非依靠武力直接夺取,有了这些详尽的资料,便能依照您先前所言,酌情打击豪强,安抚民心和增加补给了。” 燕绥颔首:“没错,必须削弱当地豪强的势力,我们才能快速控制住陈国。”当然,以后全国的世家豪强免不了被打个一半去,这点就不必和大家出身的陈群、司马朗等人说了。 现在他们目的一致,都是削弱陈国大族的影响力,这样己方少量人就能安定陈国,让其和颍川一样,成为稳固的后方,所以幕僚们没有丝毫怀疑。 而且燕绥也没有天真地提出耕者有其田,免得招致怀疑和引起剧烈的反扑,甚至己方后方不稳,颍川的世家出身的官员都背叛自己。 田地事情太容易牵动敏感神经了,一不小心就会让一地拼死抵抗,还是徐徐图之得好。 燕绥此番只是让人贴条子给大豪强,打招呼筹军粮。 “能贡献出一半来的,已经不错了。”燕绥道:“少于一半,就暗中观察好再行动,看看他们常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