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没有女人实在不方便,明管家就叫自己婆娘在柳府候着,等中午白燕轻回了柳府,刚进门,她看到夫人这俊俏模样,就拉着她的说道:“好一个水灵的姑娘。”
白燕轻先是一愣,也不知道怎么搭话,好在明妈她是个嘴皮利索的,很快就说明前因后果。
“夫人,我先带您去转转。”
“不用,不用,真是蛮烦明妈了。”
“您是主子这说得哪里话。”
白燕轻还是再三拒绝了。因为两人出门很早,白燕轻也是大中午烈日当天的才回来,所以大门口也没有什么人。她听明妈絮絮叨叨说了上午来了好多客人一事,便道:“妈妈。哪里有小门,我以后出去不想走大门。”她其实不太想被人瞧见。城外他们住得地方也偏僻。所以村子也很少有人知道她嫁人了。毕竟那四个吹得震天响得唢呐也是进了城门再吹的。
至于接亲的人,没有....
那天新郎官在大门禁闭的府里喝茶。
不过这金陵城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多得很,这风流才子佳人,白衣骏马少年,秦淮河上来来往往的商船,虽无长安热闹,但也是一处温柔乡。这种风流韵事,再加上大大小小的官场琐事一来。
一个富贵商人寒酸娶妻这一件事,众人稀奇一两天就过去了。至于那位入了门的夫人是谁?众人打听一下原来是城外一位贫寒孤女,说是两人之前订过亲。
柳府公子倒是”坚贞不移”没有白眼看人,娶了这孤女入门。虽然这婚事来得突然不合礼数众人倒也觉得是那孤女占了便宜。命好,做了富太太,以后便能享福了。
不管怎么说柳风玉的目的至少达到了。
不过这福白燕轻真没多享福,成亲第二天柳风玉根本就没家,第三天他去跟各个朋友同门道谢又去喝了很多酒才回家。
白燕轻也不出门,因为柳风玉没给她丫鬟,她也谢绝了明妈妈好意,每天早上天蒙蒙亮起床吃完早饭就开始织布,晚间自己去后园里打井水洗衣服。
她夏天就两件衣裳里衣,她每天就换着穿。她爱干净,在柳府好处就是可以天天洗澡,每天要小厮把热水桶放在院外,自己再一桶一桶端进去,然后再把脏水一桶一桶拎到后院的小河里倒掉。
不得不说宅府位置好,柳府是前连着两丈宽的大长街后挨着秦淮河,出行乘船坐轿都很方便。
至于丈夫回不回家她才没空管。
今夜柳风玉醉醺醺的回了家,颠颠撞撞的把门一推,吓得她一跳,她督着他摇摇晃晃往床上一趟。
而柳风玉尚存着一丝理智往她方向一瞥语气轻慢得笑了一声也不再管她。这几天他拜佛访道,心累得很。
而一边的白燕轻心中嘟囔道:“他家这么多钱,这么多房间屋子,偏偏要跟我挤在一块。终究还是自己家里人疼她,三间茅草屋也能腾出单独一间让自己休息。”
她也读过不少闺怨诗,初读的时候她还想那些女子没事干吗?天天想着丈夫。要是想着爹娘手足还能理解。她问父亲,父亲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再后来学到《诗经》里的《关雎》,屈原的《离骚》父亲便说这些讲得是君臣关系。
可她又觉得有些诗讲得不像君臣,只是自己还没弄清楚父亲便走了。
她想着事情,手上的捻线的动作也慢了几分。
“倒水。”躺在床上的柳风玉喊道
“你自己倒去。”她嫁给柳家,吃喝用度可以少,但是让她当丫鬟使唤伺候别人可不干,她还是有点读书人风骨的,还有一点点身为书香门第小姐的尊严。
但她偏偏又是个心软的。
又听他咳嗽了几声,哑着嗓子有气无力气若玄虚得喊了几声口渴,便倒了一杯茶水送过去。
她坐在床沿上一手端着茶盏,一手去拍他肩膀。
柳风玉喝醉了,又到了家中,平日里那副正经人得伪装也卸下来了。他生得倒也风流倜傥,狭长得眼尾挑起流露出几分邪肆玩戾之气。
“好娘子,快扶我起来。”
白燕轻没法只能先将茶水隔在一边的小凳上,柳风玉两条床穿着黑金马靴的腿还垂在床边,因为晚间下过一场雨,这鞋子上沾有不少湿泥。
她看了一眼心想还在他没穿着鞋子就上床……白燕轻虽然总被柳风玉嘲是个只会风雅的绣花枕头,但是有时候她脑子想得东西又挺务实。
她站在一边俯下身子,一手抬着他的肩膀一手拉着他的胳膊但是她力气太小,怎么也拉不起比她高半头的柳风玉。
她只能先一腿半跪在床边由此借力,谁料柳风玉突然坐起一个起身两手捏着她的细腰将她抬起又翻身压在身下不说,动作之间他的一条大腿现在还她抵在她两腿中央。
“你脑子也笨得可以我不过做作得喊了几声就心软了?按理说你这个书香家的小姐,脑子应该不笨,不知道这是我的苦肉计?要是到了外头还不得被人骗钱骗色。
还是你本就是聪明的,就见不得为夫受苦,是个嘴硬心软的?”
柳风玉给白燕轻两个选择,一个承认脑子笨一个承认她心里有这个夫君。
白燕轻哪个都不选,而是急切切地说道:“你放开我,你看看你鞋子不脱就上床。你一点都没有规矩!!”
柳风玉闭上他刚才那敏锐又闪着机敏着凤眸沉默了,他被白燕轻的话狠狠搞无语了。也没了捉弄她一番的心
只留白燕轻又半羞半嗔道:“你怎么不说了,看你刚才嘴皮这么利索,不像口干舌燥的,你要喝水自己喝去!你把我放开!”
白燕轻见他不放手便又要张口咬,她隔着绸衣朝着他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