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民不聊生。官家下令让他即刻回宫待查,可谁知他却抗旨不从。官家昨日到我这里来与我说起此事,又说子衡愿意亲自前往雷州治理时疫,并带回三皇子。”
“怎么可能?三哥前些日与我回信中才说道雷州时疫善后顺利,很快便可回京复命。”
“你已经与子烨书信了?”太后用茶盖掖着茶叶浅呷了一口
“实不敢欺瞒皇祖母,衡山确与三哥书信过告诉他南京疫症之事,询问是否真如外面所言是他治理不善才致时疫外溢。可是祖母,三哥回信说雷州较安好啊,怎么会到了京中确是截然不同的消息”
太后听着衡山的解释
“子烨这孩子做事稳重,我也相信他定不会刚愎自用,不顾大局。但眼你不该参与其中,此乃朝政,你腹中孩子要紧。”
因为心中有忧思,衡山连晚膳也没用,借身子不适为由拜别了太后。走在宫道上,衡山问了身旁的内侍官家现下在何处,得知官家在御书房,衡山便决定去一趟。
御书房外衡山等着通传,李内侍从内走出
“公主进去吧,官家这几日头疼的厉害。有公主的陪伴,官家定会舒心不少。”
“有劳李内侍”
——御书房内
衡山在五步之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眼前正阅览奏折的官家,微蹙着眉,手中的朱笔在奏折尾处下批。
“怎么进来了,站得这么远?是因为没给朕带薯蓣薏米粥不敢走近吗?”
宋景宗说着也没看衡山而是拿起来手边最后一本折子继续批阅。
“爹爹何以知晓是衡山送来的粥?”衡山轻轻的行至宋景宗身边,默默行了一个礼
“后宫除了你没人有往朕这儿送薯蓣薏米粥的习惯,不过你母亲曾经倒是时常给朕做。”
对于自己的母亲,衡山是没有太大印象的。只是年幼时曾经听伺候过母亲的宫婢说起过:贤妃宽厚知礼,待人接物体贴细心,深得官家和太后的喜爱,对待宫婢仁慈,从不舍得因犯小错而责罚他们。
“如果爹爹想食,衡山明日便送来。”
“你这个时晨来寻我,是有什么事要说吧。”宋景宗合上奏折抬眼看向眼前人
“爹爹,请恕儿臣之罪,衡山请求爹爹暗中派遣抚谕使前往雷州详察时疫之事。”衡山稽首直言
“你现如今怎还敢参与此事?你为你三哥开罪,那你可知他在雷州都干了什么事吗?”
“爹爹!您也不信三哥吗?三哥从小处事稳重谦逊,怎可会独断专行的处理自己不熟悉的要务!”衡山有些急切
“爹爹!三哥只身在南边难保不被诬陷。请爹爹暗中派遣抚谕使前往雷州详察疫症之事!”
衡山此时也不顾所谓的君臣之礼,只一心想劝说自己的父亲,这位掌握着大宋朝至高权力的君王相信自己的话。
宋景宗看着眼前叩首在地的衡山,手指紧紧的扣着手中的奏折,两人都沉默着
“朝堂之事,你虽为公主但无权过问!勿要恃宠而骄,今日朕念你护兄心切,才免你责罚。来人!”宋景宗呼道
李内侍早已依稀听道室内不对劲,忽而闻声便立刻启门入内,此时李内侍恭敬的行至宋景宗身边。
“送衡山公主回朝阳殿,一月之内非传召不得入御书房!”
“是”李内侍得令,忙至衡山身旁扶起还在地上的她。衡山见此也未再多言,行礼和李内侍一同退下。
待两人退下后,宋景宗将自己紧紧扣在手中的奏折移开,其下是一封密折,落款:子烨书。宋景宗看着那一笔一画良久,思绪万千。
——殿外
“殿下无碍吧”
“无碍,多谢李内侍”
“公主乘撵回殿吧,如今您身子渐重可得仔细着。”
回朝阳殿的宫道上,衡山远远便瞧见香檀独自打着灯向自己走来
“奴婢是来接公主的。”香檀向坐在撵上的衡山行礼时使了一个眼色
“正巧你来了,我在这撵上坐的乏了,这儿离殿不远了,你陪我走回去吧。”
衡山向香檀伸手示意并向身后的内侍看去
“你们回去复命吧,我现下慢慢走回去便可。”
待众人退下,香檀扶着衡山慢慢的走着,并让身后的宫婢在三步之外跟着
“公主,荀翊来信说今日无忧在采买间隙到清韵院见了常家公子,喜儿倒是一路上没有停留耽搁,买好物品后便回宫了。”
“旭清…(还是备注一下吧,旭清是常明的字)倒不至于。”
“公主,恕香檀直言,如今你与常家公子除了您腹中的小殿下再无瓜葛,常家若真想伤害您和小殿下,那这个人也不得不防啊。”
“香檀,我知道你在为我着想,但是我与他朝夕相处这么久,我了解他,他不会。相反,喜儿才是应该注意的。”
“是,奴婢会替公主好生提防着喜儿。”
——次日,宋景宗准允五皇子赵子衡前往雷州,即刻启程。
衡山听闻消息时,正在御花园的廊桥上观荷。香檀扶着她走下廊桥,可谁知池塘边石子路滑,而衡山又心不在焉竟一脚踩滑,若不是香檀先一步揽住衡山腰处又跪坐下去替衡山垫了一下,只怕是早就出事了。跟在身后的宫婢忙上前将两人扶起,衡山只觉腹部刺痛直不起腰又借着宫婢的力滑坐了下去,香檀忙靠近身护住衡山腰腹,大喊着随侍求助,可事出突然公主又有身孕,众人恐祸及自身早就乱了阵脚。
“怎么回事?”一个陌生的男声在衡山身边传来
“公主殿下刚刚不慎摔倒,怕是..怕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