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胎气”一个宫婢带着哭腔说道
衡山疼的额头冒着冷汗,也顾不得来者是谁
“救我…”
浑噩之迹,衡山只觉自己被人抱起,彷佛是触及救命稻草般,只知道拼尽力气将双手紧紧环绕住眼前人的脖颈,随着鼻间传来一股清冽的气味,意识开始慢慢的模糊…..
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衡山已经身处朝阳殿内,香檀见其苏醒立刻跪在床边
“公主,您责罚奴婢吧,是奴婢不小心才差点害了公主和小殿下”
衡山抬手,示意香檀靠近,为其拭去了脸上的泪
“怎么能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滑倒,你为了护我自己还受了伤”
“不,是奴婢没仔细着扶着您,要是奴婢早些看见那过了水的石子提醒公主,公主也不会滑倒啊”
“好了,我不会责罚你,也没人感责罚你…今日救我的人是谁”
“是康定侯府的小侯爷陆鸣。”香檀将衡山的手仔细擦拭后小心的放进被中
“康定侯府…陆鸣…”衡山轻念道“其母是曾养在皇祖母身边的那位郡主娘娘吧。”
“正是了,侯爷一家前些日子被宣回朝,小侯爷今日随其母安和郡主入宫见太后娘娘,说是因为小侯爷自请复回边关历练,安和郡主不愿意,去请太后她老人家劝说。”
“陆鸣….”
这个名字衡山记得,那时自己养在太后身边,安和郡主常带着其子陆鸣进宫向太后请安,郡主就会让陆鸣带着自己玩。但是印象中这个男孩并不喜欢和自己玩,总是拉着自己走出殿外就甩开自己的手去和三哥玩了,衡山倒也不生气,因为她也不喜欢这个总是一脸小大人模样的男孩。再后来边关战事连绵,陆老侯爷自请前往边关镇压,一去就是数十年,衡山就没见过安和郡主进宫了,自然也没再见过陆鸣
“公主,您现在先好好休息吧。”
“他救了我,我当时人也不清醒,没办法道谢,现下怕也是出宫了。”
“公主,当时您出事的消息宫里传遍了,官家和太后娘娘知晓后片刻就过来了。自然谢了陆小侯爷和郡主娘娘,不过那小侯爷不要赏赐,倒是借救公主的名,问官家要了外任边关的恩典。”
“陆侯爷是个忠勇之人,当年自请边关时郡主娘娘不放心夫君也请求跟着去前线,这十年也算是一家老小为我朝效力,守得边塞安宁,就这一点爹爹重赏陆家也是其他宗室比不得的”
“既是执意去那偏远之地,虽未来得及当面感谢,那我便遥祝你此去安好罢”衡山心中想道
经过这一次意外,太医嘱咐衡山本就体弱气虚,加上此次动了胎气定得好生将养,否则无益于生产。而衡山也觉怀孕易疲惫,整日不出朝阳殿,只是偶尔在园子里走走。日子一天天过去,衡山原先还是会为赵子烨的事忧心,但如今身体不爽利,总有自顾不暇之感,便决定与其忧思愁眉不如先暂且等等,待事态明晰一些哪怕是不利的状况也至少在自己眼前摆着。
这日,衡山刚在无忧侍奉下饮完安胎药便瞧见香檀匆匆迈进内室
“你们先下去吧”衡山将药碗递给无忧
一行人矮身退出
“公主,五殿下回来了!”
“怎的消息如此突然”衡山心口一下子吊了起来
“荀翊那边怎么说”
“听闻五殿下连夜赶了回来,一进京连府都没回便进宫见官家”
“那必定是有所获了,不知三哥现下如何,我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帮他”衡山皱起眉头
——御书房内
“儿臣拜见官家”赵子衡行李拜见立于上座的宋景宗
“平身,你匆匆赶回,是有什么要事要亲自呈上来”
“儿臣此次到雷州见其城中疫症果入秦现原所奏一般,见百姓流离失所,病情肆虐与三哥争辩了几句,谁知他态度强硬的说我无才无能来过清查雷州之事,秦知府因为上奏之事被三弟知晓杖责二十,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哪经得起那二十杖现在还卧床不起”
“竟有此事?朕既然派你前去查案,你自然有权力过问雷州之事,就算他阻拦着你,你也该强硬些”
“官家放心,儿臣在回京前已经命人将城中疫民隔离开来,并且已经配出对症的药方在城中设医堂施药,相信现下雷州疫症已经得到控制”
“哦?这些事全凭你一人所为?你三哥没有再做阻拦?”
“儿臣向三哥起誓若儿臣不能制止疫症蔓延,儿臣任凭三哥处置”赵子衡说着眼中流露出坚毅的神情“如今疫症不多日便能停息,请官家将三哥召回,不要让他在留在雷州吃苦了”
“他吃苦?我看他是在雷州当霸王了!雷州疫症是能停息,可南京的疫症也因他而起岂能说饶恕就饶恕?”
“官家息怒,三哥他只是一时没能想到处理雷州时疫症结之处,才慌乱不知如何是好,至于南京疫症…。”赵子衡思忖
“罢了此事先不谈,你此次治理有功,然南京疫症因雷州蔓延而起,想来你应该也有经验,可愿再替朕前往南京一趟?”
“儿臣…儿臣愿意”赵子衡隐去神色中的一丝仓促回应道
次日,五皇子赵子衡领命前往南京平息疫症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此次五皇子立功归来又接着被外派,官家必定是对其给予厚望,谁知五日后的文徳殿上,三皇子宋子烨冒然出现打破了“平静”,朝堂之上宋子烨参奏二皇子赵子衡徇私舞弊,滥用职权。
——朝阳殿内
衡山听着香檀详谈。说是皇五子至雷州前,皇三子连日劳累下也感染了疫症。待他到达雷州,听了秦现原等人的陈述,执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