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金凌大小姐!
“我听说,江澄和江明月今日也到了不净世,聂宗主还亲自出门迎接,年纪不大,排场不小。”
金子轩道:“聂宗主是东道主,亲自迎接也不足为奇,当初我们来时不也一样吗?”
金子勋道:“那怎么能一样!我们兰陵金氏可是射日之征的主力,你是金氏继承人,又是名义上的副统领,他们江氏算什么东西?”
金子轩不爱听这些挑拨的话,没有接茬。
金子勋又道:“现在外面那些人都在说,云梦江氏出了个修为剑法与含光君比肩的魏无羡,继承人江澄也是中上之姿,还出了个阵法大师的江明月。只怕再过二十年,就是云梦江氏的天下。”
金子轩皱眉,他一向自视甚高,从不觉得自己比蓝氏双壁和魏无羡差,乍一听了这话也有些恼火。
金子勋接着道:“也不知道江宗主是怎么教子女的,养子整日跟蓝忘机厮混,亲子修为处事都不大气,两个女儿整日抛头露面,不避男女大防,怪不得到现在都嫁不出去。”
金子轩听他说魏无羡和江澄时还点了点头,听到说起江厌离和江明月时却忍不住开口道:“江姑娘心地善良,救治伤患不遗余力,堂兄还是不要乱说为好!”
金子勋挑眉道:“子轩,你不是一向讨厌江厌离吗?还不惜违抗伯父跟她退婚,现在怎么又维护起她来了?”
金子轩被金子轩上下打量着,心中羞恼,开口赶人:“大战在即,堂兄还是谨言慎行,莫要捣乱军心。”
金子勋被驱逐心下不满,一甩袖匆匆而去。出门正看到守在门外的阿鸢,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道:“子轩恪守礼节,你是没机会了,若你想图个前程,倒是可以来找小爷。”
阿鸢战战兢兢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金子勋碰了个软钉子,嗤笑一声大步离开。这种不知身份,想要往上爬的女人他见得多了,不过是消遣而已,不值得上心。
江明月从窗户缝里看了个全乎,一身怒气变得平缓了下来。等阿鸢离开后,便带着温宁翻墙离开了金氏的院子。
温宁见江明月一路沉默,不满有些忐忑,小心地问道:“明月,你怎么了?”
江明月摸着鼻子,眉头皱得紧紧地:“奇怪,金子轩怎么变得这么不令人讨厌了。”
温宁有些莫名:“这不是好事吗?”
江明月想到江厌离,叹了口气道:“是啊,阿姐那么喜欢他,他不讨厌应该是好事。可是一个讨厌了那么久的人,忽然发现私下里竟然是个好人,心里总有些怪怪的。”
温宁挠挠头,不是很理解。
江明月没忍住,隔着帷帽捏了捏温宁的脸道:“打个比方,就像是有个人每天吃饭都跟你抢,满盘的肉都被他吃了,你很讨厌他对不对?”
温宁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若是别人我会讨厌,可若是明月想要,我可以都给你的。”
江明月觉得有些脸热,温宁的情话总是来得错不及防。
江明月胡乱嗯了一声,接着道:“反正就是有这么个其他人,你很讨厌他,讨厌了几年。结果某一天你发现,原来那些肉都是不干净的臭肉,对方是怕你贪嘴闹肚子才全都抢着吃掉的,你是什么感觉?”
温宁想了想道:“那一定很难受吧。”
江明月叹了口气道:“哎,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之前还想费尽心思撮合阿姐和泽芜君,让她远离金家那个大火坑,可现在看来金子轩还真是歹竹出好笋。”
温宁点点头:“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江明月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听方才金子轩所言,似乎对阿姐还有情谊,可他若真想重提婚约,两年时间怎么都提了,又怎会让阿姐一直拖着。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江明月干脆不想了,开口道:“先不管金子轩和阿姐的事,那侍女阿鸢敢冒我阿姐的功劳,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今晚聂宗主不是安排了洗尘宴吗,正好请大家尝尝阿姐做的点心,到时候谎言直接拆穿,我倒要看看她拿什么狡辩!”
温宁见江明月笑得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反正明月要做的事情一定是对的,自己只要安心保护她便好。
江明月和温宁回到院里,就见魏无羡和蓝忘机正在比剑。蓝忘机剑招稳重大方,魏无羡出手轻灵飘逸,两人明显都对对方的招式熟悉非常,因此虽然剑法凌厉,打斗的范围却不大。
温宁一向敬佩魏无羡的修为剑法,如今见蓝忘机能跟他战得旗鼓相当,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两人身上。
江明月见状有些好笑,反正晚宴的事还不及,便领着他去江澄身边坐了,一起看比试。
魏无羡也瞧见了江明月和温宁,看向一本正经跟自己比试的蓝忘机,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忽然收了“随便”直直向蓝忘机冲去。
蓝忘机没想到他会忽然如此,瞪大了双眼,他招式已经使出,此时变招已经来不及,连忙抬起左手将右臂打偏,却没想魏无羡只是虚晃一招,在接近时刻意停了半步避过剑锋,拔出腰间陈情,抵在了蓝忘机的脖颈上。
魏无羡赢了比试,得意洋洋地对一旁的江明月道:“小月儿,哥哥这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