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还不如早早收拾了魏姑娘,了结这场闹剧。”
嘴上却说着,“这终究还是李家的天下,你们瞧着我满庭的尊贵,不过是李家站着的奴仆,你为臣我为妾,咱们都是做奴仆的,合该一条心才对,互相难为,岂不是顺了他们的意。”
今日算是荒度,一早的好光景,全被李家人给占了去,宋念叹着,谁让她受了李家多年的恩,如今也轮不到她埋怨。
几句话轻飘飘地敲了单保三鼓棒,他吞了了口水,才道:“王爷不知我来此。郡主,小臣确为奴才,但臣陪王爷已过十载,谁人生来便是一颗石心木心,王爷待臣好,臣不能不报王爷恩情。恕小臣直言,撞了郡主避讳,他日若是郡主有了难处,郡主身后的两位姑娘难不成会弃郡主不顾?”
“自然不会。”宋念替她们作答,语气万分笃定,心里却翻起一波浅浪,再看一眼堂下内官真心实意,宋念难再揶揄。
“小臣心计皆在于斯,还望郡主明辨。”
宋念悠悠然一声,“知晓了,今日就当没瞧见你,我也知太后凉王并无害我之心,单内官勿需再提。”
“郡主……”单保还想再言几句,外头来喜敲门道:“姑娘,家里来客,大太太叫回。”
“我…家中有事,单先生也去罢……”
宋念有些说不过他,借势慌忙逃脱,一回家先去给大嫂嫂问安,见来的客人是王品儿,已陪着俞琇莹说了半天话。
两个姑娘到了宋念院子,品儿急着问道:“昨夜,他在不在?”
“谁?”宋念白着脸装糊涂。
王品儿红了脸,“还能有谁,你快告诉我。”
“不在不在,没瞧见马煜安。”
王品儿由忧转喜,说起魏家的热闹来,“魏家可算是闹翻天了,魏夫人差人草草送去一些衣裳,一家子谁也不顾谁,以后还有热闹看呢!”
“也是奇了,这一家子竟也能过了这些年。”宋念怪道。
二人闲谈对坐至天黑,王家来人催了几次,王品儿迟迟不走,想见见顾家世子,临别时仍旧不见顾则归来,虽有抱憾,可等来日。
等到晚间时分,送走品儿,顾则方归,宋念还未歇息。
等顾则用过晚膳,宋念先道:“哥哥忙了一日夜快歇着吧。”
“往后更有的忙,因着太子举荐,你哥哥我已在大理寺当职。”
才出去一天,怎的从西狱转到大理寺?
“哪位尊者与你举荐?”宋念问道。
“是太子。”顾则定定地说。
宋念冷哼一声:“太子爷,还算是热心肠。”
旋即添上一句,“太子,凉王,哥哥可得小心那对亲兄弟?”
“何意?”
事关紧要,宋念谁也不能说,稍不留神连她九族也被牵连了去。
“大理寺可是肥差,不走科举武举的世家子弟,文官武将,都盼着多少人盯着。”
“你一来,就得了这样一个差事,还是个专门得罪人的活,咱们家多少人盯着,你若觉得闲了,叫上几个人,去京郊玩,咱们何必走这趟浑水。”
“妹妹多心了,你哥哥我不过是个临时当差的,实当不了几日班,时候到了自然就走了。”
见妹妹不顺意,顾则又道:“横竖我是闲不住的,与其在京中这一日喝酒那一日赌钱,白白荒废了日头光阴,成日同他们玩乐,不如去大理寺做事,回去老祖宗问话,我也有话回。更何况太子爷盛情,我岂可当众直说不愿。”
宋念捂嘴笑道:“哥哥可真是劳碌命,到了都城也逃不脱辛劳当值。”
见顾则不松口,似是打定了主意,宋念接着叹气道:“随你随你,做事可得处处留意着,你比不得我一茶一饭外头盯着瞧着,正备着挑眼,别让人寻了错处,拿住了短。”
“我自会留意。”顾则欣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