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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读(1 / 2)

卫朝露要做公主伴读的消息传到听波馆时,卫定儒正为了冒充嫡姐的事教训卫朝露。

“这可是欺君罔上。要是往重了说,是杀头的大罪!”卫定儒看着面前期期艾艾、戴着面纱的卫朝露,叹息不止。

“为父就是将你宠坏了,才叫你这么不知轻重,敢在夏宫里造次!”

卫定儒虽然是在呵斥,但语气还是和蔼的。

在卫丹钟面前,卫定儒总是冷着一张脸,极尽严苛;可到了卫朝露面前,卫定儒就狠不下心去教训她了,也不舍得罚她下跪。

卫定儒还记得,曹氏怀朝露那会儿,他身患大病。

卫老太太请了个灵验的道长来做法,道长掐指一算,说:“有福星降临,自会冲淡卫大人的病气。”

随后,朝露呱呱落地,卫定儒的病果然一天天好起来了。

再加上卫朝露活泼灵动,与拘谨木讷的大女儿不同,长得又像曹氏,卫定儒便格外娇纵她。有什么好吃好穿的,都先紧着卫朝露。

卫朝露低着头,眼眶红红的,道不尽的委屈。

父亲的呵斥,她全然没听到耳朵里去。她正为祈元伤心着。

祈元对大姐姐崴脚的关心,像是针一般刺痛了她的心。

卫定儒也看出来,卫朝露正在神飞天外,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这时,吕嬷嬷来了。

她客客气气地和卫定儒行礼,念起了司徒皇后的的懿旨:“……皇后娘娘说了,要卫二姑娘去做福荣殿下的伴读。”

传完皇后的话,又留下了一些珠宝绫罗赏赐,吕嬷嬷就走了。

卫朝露惊喜异常,高兴地转起了圈:“太好了,这样我就能见到祈元哥哥了!”

但卫定儒的面色却沉了下来。“朝露,明天一早,你随我去青松堂,辞谢这桩差事。”

卫朝露的笑容凝固了。“父亲,为什么?”

卫定儒看着这个向来疼爱的女儿,头疼万分:“父亲是为你好。不这样做,你日后有的是苦头吃。”

他们卫家已经决定下景安王府的船了。这时候,朝露再和景安王扯上关系,那只会害了卫家,也害了朝露自己。

更何况,这个景安王,明明与他的长女订了婚,还要觊觎他的宝贝次女,品行实在是……叫他不齿。

卫朝露咬了咬下唇,眨着湿漉漉的眼恳求道:“父亲,就让我去吧!”

平日里,她一哭,父亲、母亲、祖母、大姐姐全都软了心,对她予取予求。

可今天,卫定儒却狠下心,坚定道:“不行。今天太晚了,明儿一早,我们就去见皇后。”

卫朝露很不情愿,却也不敢违抗父亲,只好低下头,不甘心地答应了。

……

这一夜,卫朝露缩在被褥里,眼泪都要流干了。

好不容易得到了能见祈元哥哥的机会,她不想放弃。

她捂着肿痛的脸颊,目光扫过桌上那一箱司徒皇后所赐的绫罗首饰,心里忽然涌现出一个念头。

父亲不让她去做伴读,那她就自己去。

明天天一早,她就动身去青松堂,向福荣公主请安!

……

天亮时,听波馆里乱成一团。

几个丫鬟都找不到卫朝露,急哄哄地跪在卫定儒面前,把脑袋磕在地上。

卫定儒负着手,阴沉面孔,质问玉兰:“玉兰,你怎么照顾小姐的?”

玉兰哭得满面是泪:“二小姐支开了奴婢,奴婢也不好违背主命。等奴婢回去时,二小姐就不在了,皇后娘娘的赏赐也不见了。”

听到这里,卫定儒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心底一阵头疼。

朝露不服气他的安排,自己跑去青松堂了。

不行。他不能放任女儿再和景安王府扯上瓜葛。

要不然,祈湛那头可不好交代了。

想到祈湛那阴沉冷戾的眼神,卫定儒竟觉得脊背发寒。

“父亲,”卫丹钟自帷幔后款款而出,皱眉道,“我陪您一起去找朝露吧。”

“你不是崴了脚吗?还是休息吧。”

“不……近来天色变得快,我怕朝露在外头,出什么意外。”丹钟摸着自己耳上的白珍珠坠子,望了望窗外。

屋外头一片阴云,灰沉沉的,像是要下大雨了。

父女二人带了两三个随从,出了听波馆。

夏宫依山傍水,极为广阔。宫室之间,需要穿林坐船,走上好一段路。

出门没多久,父女二人便进了一片极茂盛的竹林子。灰蒙蒙的阴云,压在参天的修竹顶上,好似一口大铜钟,压得人喘不过气。

走着走着,卫定儒的脚步忽然停下了。

卫丹钟问:“父亲,怎么了?”

卫定儒小心翼翼地侧头,脑门上滴下冷汗:“林子里有东西。”

卫丹钟的心骤紧。

林子里传来了竹叶被踩断的碎响。

紧接着,那黑魆魆的林里,便亮起一双发绿的贪婪眼睛。一只一人高的老虎,极缓慢地步了出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子。

“老虎……!”卫丹钟瞪大了眼。

那老虎淌着涎水,像是饿极了,尖锐的牙齿,似乎随时就能将卫家父女撕扯为碎片。

再大的权势,在此刻都没了用处。此刻,卫家父女所面对的,是最原始的生死存亡。

但老虎却没有乱动。

卫丹钟仔细一看,发现老虎的身边站着一个驭兽人。

三四十岁年纪,做普通太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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