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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婠舒大致也猜到他刚刚为何和内务府的人在一起,无非就是要钱不顺,被伤了。
"高嵘,你这是在向我卖惨吗?本宫不收废物。"
她侧头看向他。
话罢,高嵘停了下来,没继续跟着她的轿撵走。
"殿下,您还好吧?"将九担忧问。
"早就没事了。"他将放在胸口的手放下来。
"那您为何刚刚表现得如此痛苦,我都还以为我是不是功力大增,都能把您重伤成这样!"
将九疑惑,白高兴一场了。
"笨脑袋,你刚刚为何使武,你可知我们在外人眼里可是什么都不会,只知道荒淫无度的人,你这要是被有心之人看见了,定会怀疑我们是不是装的,到时候真的就命不久矣了。"
“那些个太监欺人太甚,属下这不是忍不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从这出现的不是陛下吗,怎么是长公主,我们计划落空了。”
“本想着靠陛下助我一臂之力,没成想她来了。”
“那我们的银两怎么办?我们已经弹尽绝粮了。”
“天无绝人之路,若有,我也会破了这死局。晚点去找陛下要。”
“殿下等等我啊。”将九去追高嵘,
“不过,谁去要啊?”
“你啊。”
“不行,不行,殿下。我这人不善言辞您不是不知道。”
宫宴开始。
大殿中心,一群舞姬正舞着。
歌声悠扬,舞姿优美,仁明帝也是大乐。
“陛下。”皇后端起鎏金爵杯敬向仁明帝。
歌舞声停,一名女子走上殿中央。
“父皇。”大公主手里端着一个盒子。
“儿臣知晓父皇圣寿将至,特命人去南海寻红玛瑙十八子,幸得全山大师珍藏已久的菩提而归,特献此宝给父皇。"
"臣妾听闻全山大师多年前得一串十八子,并为之开光,常年诵佛,据说得此菩提者能得菩萨庇佑,福寿绵长。因此,十分难求,多少人前往只为那菩提,最后都不获而归。你得的可是此物?"
皇后一通解释完,便询问是否。
"母后果然见多识广。此物正是。"女子洋洋得意道。
"陛下,此物难求,大公主能求来献给陛下,实属不易,可见大公主孝心一片。"德妃开口,替大公主美言。
"是啊,今日元儿的寿礼朕很是喜欢。皇后,朕与你可得了一个好女儿。
"陛下笑乐,"赏,赏。"
"儿臣谢过父皇。"皇后很是欣慰。
看向坐在下面的惠庄贵妃,眼神就仿佛在说,"你女儿贵为长公主如何,还是不及我的元儿讨她父皇开心。"
今夜的平阳公主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所献寿礼乃至宝,今夜压轴,那些个达官贵人苦苦寻来的礼恐不及丝毫,一时,竟无人主动上殿中。
惠庄贵妃看了一眼李婠舒,今夜的风头被皇后夺了去,看她还是一副不慌不忙,不为所动得样子,她瞪了一眼。
李婠舒是感觉得到这凌厉的目光,只是不曾理会。
她看向对面的李嵘,他这人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多久的功夫,他竟然在大厅广众之下调戏一个婢女。
婢女跪坐他一旁,不知他说了什么,婢女羞红了脸,娇媚地笑。好一个风流浪荡子。
李嵘看到她的目光,笑着朝她举杯。李婠舒饮了一杯酒,起身。
"父皇。"她一出声,目光聚拢。"儿臣也为父皇准备了寿礼。"
"哦,是什么?"
她从婢女手中将一把剑拿了过来,
"父皇可还记得这剑?"
"这,这是刀烈?"他惊喜却也不确定。
"这正是。我记得这剑乃是父皇最爱之物,不曾有一。只因此剑随父皇征战沙场,扬名万里。只可惜父皇前些年出征丢失了,如今,儿臣苦苦寻觅,最终寻得。"
"快,快拿来递给朕瞧瞧。"
太监急忙把剑拿过来递过去。
仁明帝小心抚摸"这正是朕的刀烈,这暗处的划痕与多年前一样,都在同一处位置。"
"阿舒,你不愧是为朕的女儿,大盛的福星。”
如果说平阳公主寻得一物令陛下心悦,但却不能让他的心情此起彼伏,失而复得自己丢失的最爱,换作是谁都大喜。
仁明帝虽说是惜命信佛信鬼神,但此刀却也并列于此,他很是信赖此刀,他信赖只有此刀在,他能坐稳朝堂,毕竟此刀杀过天底下最烈的人。
"儿臣在此恭贺父皇圣寿,祝父皇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如松柏之茂。"
此祝寿语一说完哪些个达官显贵站起身来,念着李婠舒所念之词语。
后面寿宴还未结束,她便提前以身子不好,先行回去了。
李婠舒没让宫女跟着过来,自己一个人在宫里瞎逛,不知何时竟来到了御花园。
此时这里僻静四下无人,今夜的月亮倒是又圆又亮。
李婠舒看着面前这假山若有所思,她想起幼时在这里的回忆,她在这里面刻了字。
她不思索片刻直接进去,没有任何光源,全靠摸索。
高嵘也提前退了出来,此时他正忙着,后面几个太监装扮的人正在追杀他。
在宫里他不好动手,就只能东躲一躲,西藏一藏,进了御花园。
在李婠舒摸到一些字样的时候,正准备细细俯下身子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