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有权利那么做。”
“什么？”
“我说您没有权利那么做。”
中年教师可不吃他这一套，一把扯过他的卷子径自走向讲台，一个大大的“作弊”被印在了考卷上。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有没有权利！”
……
白景齐被带了出去，班里恢复了宁静，仿佛刚才只是几分钟的娱乐剧目。
江璃也重新开始写卷子。
白景齐后劲儿不足，先前好几次模拟测验他都偷偷作弊来着，只是他还没有那么紧张，所以没被发现，偏巧不巧这次遇上教龄长的老师，被逮了个正着。
……
“我觉得白景齐就是活该，听说了吗，他下课还去找苏沫了，可人苏沫躲他跟躲瘟神一样。”
安媛一边把菜花送进嘴里，一边跟江璃八卦。
“那，他这次的成绩……”
“全作废了，剩下的也不用考了。”
江璃下意识看向手捧着小书背政治的宋一心，“这个会对他有影响吗？”
宋一心扔下书用筷尾敲了敲江璃的额头：“你别看我，我早就不喜欢他了，我现在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孩子！”
“已经被留校察看了。”
“这么严重？”
“凉城一中校规可都说了，明令禁止抄袭，你没看吗？”
江璃低着头扒拉饭粒，这条校规她之前还真没看到过，也没注意到。
旁边桌子的四人围在一起讨论第一科刚结束的数学，江璃竖起耳朵，比对自己的答案，选择题大概可以对十道左右，五十分到手了。
“喂，江璃，好像明天许程南就回来了吧？”
“啊？嗯。”
“你们这小别胜新婚，干柴烈火，啧啧啧！”
“说什么呢你！”江璃红着脸打断她，往她盘子里夹了一筷子豆角，“多吃点儿。”
……
午后的阳光倾泻下来，炙烤着大地，投下斑驳的树影，连三个人走出来的影子都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江璃跟在两个人的身后，踢着散落在地上的石子。
因为月考的缘故，大家都没了休息的时间和欲望，校园里随处可见三两成群的人坐在阴凉处背书。
偶尔还可以看到隐匿在其中的真情侣。
虽然教导主任三令五申不允许早恋，但是这个现象越管越乱，没什么可实施的政策，主任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偶尔会听到他站在旗台上对着众人喊“你们真是最差的一届”。
无妨，每个人都这么说。
……
“江璃。”忽地，背后传来一道男声。
江璃闻声回头，就瞧见许程南自光中走来。
“许程南？”江璃顿时觉得心跳如雷。
眼前的少年穿着黑色短袖，手臂上的纹身被一道创可贴挡住。
他走近江璃递了一瓶绿茶过来，“几点开考？”
“两点三十。”
“考什么？”
“语文。”
许程南点了点头。
江璃问：“你的集训结束了吗？”
“嗯，”他偏头看向江璃，“提前了一天，要不然我又要补交一千块钱了。”
一天一千，三十天三万，江璃只知道贵，不知道贵的这么离谱。
“上午考的怎么样？”
“还行。”
在江璃眼里，其实不交白卷都叫还行。
少年和她并肩走着，听她说白景齐作弊被留校察看，苏沫也不理白景齐了，小姑娘说着，神采奕奕，多日不见的思念顷刻间加深。
“我很想你。”他打断小姑娘。
“嗯，我也是。”
………
下午许程南没事，在校门口找了家奶茶店等江璃。
“许程南，你回来了。”
许程南闻声望去，尹疏桐站在不远处，身着一身黑裙，戴着白色的花边帽。
“嗯，”顿了顿，他问：“你也集训完了吗？”
尹疏桐集训的地方在B市，所以这段时间没见面，何况自从上次闹得不愉快之后两个人很久都没再说过话了。
“嗯。”尹疏桐的目光转向饮品招牌，“您好，一杯柠檬水。”
……
“许程南，上次的事，对不起。”
尹疏桐的目光片刻不离杯身，指腹不断在上面摩挲着。
许程南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毕竟年少无知，不是什么大的罪过。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最多算同学。”
一抹失望和妒忌闪过她的脸，随即又恢复正常，“总比没身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