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在小织姐这里蹭饭,我都不好意思了。”
“小织姐开心呢,你把车厘子留给我,晚上再来接它,好不好?”
“好叭好叭!那我晚上来接车厘子,玫瑰姐姐拜拜!车厘子拜拜!小织姐拜拜!学长拜拜!霍老板拜拜!大家晚上见!”
被刻意忽略的伏城在星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过去,气势汹汹:“我有事出去一趟。”
霍老板在客厅里跟小织姐说话,玫瑰给陈慰也搬了一把椅子放到阳台上,她坐在那里玩猫,陈慰在旁边晒太阳。
“你手白,系红绳子真好看。”
他突然别有深意地开了这么一句头。
“什么?”
“真的,特别好看。”
“??”
“超级好看。”他补充。
“……有事说事,你这样我瘆得慌。”
“就是好看。”
玫瑰不耐烦了,抱着车厘子装凶:“好看你也系呀!”
“喵嗷~”
终于引到正题,陈慰立马装出哀怨的样子,指出:“可是你已经给别人系了,给别人系过了才给我系,不好。”
“喵呜~”车厘子附和。
玫瑰突然就懂了,没有反感,反而觉得这人好可爱,就没忍住逗他:“怎么?你是柔弱到不能自理吗?还是长了手用不上?我俩什么关系啊?还管我给别人系不给你系?”
陈慰接她的梗:“是你说想和我谈恋爱的啊,女人啊,果然都善变……”
“够了啊陈慰,别作,别乱扣帽子。不就一根绳吗?给你系,给你系!”
陈慰在玫瑰面前,属于给他台阶他就下,但偶尔,也会得寸进尺——玫瑰系好绳结想要缩回手,被陈慰食指一勾,勾住她的,不肯松。
“你这个系的不牢,我重新帮你弄。”
玫瑰很用力地挣了,没挣脱,也是很无语了。
“这叫不牢?再不松我拧你了哦!”
“你拧吧,女人啊——”
他又要开始,被玫瑰喊:“停!我自己解,你先松开!”
陈慰挽的就是简简单单的蝴蝶结,怕不结实,把蝴蝶翅膀又系紧了一次,最后看起来就像两只丑啾啾。
“呵呵~”陈慰自己还看乐了,被玫瑰剜了一眼,吐槽:“好丑。”
“不丑啊,真的不丑。我只是想在端午节后的第一个雨天,见你一面。”
“哦——”
其实还怪可爱的,陈从心。
等下午伏城回来,他几次靠近玫瑰,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晚上壹休来接他,他才从裤袋里摸出一只紫水晶的蝴蝶抓夹——不规则的横截面在路灯下熠熠生辉,像极了他的眼睛。
他鲜少有那样的眼神,压抑又富有侵略性,好似眼眸深处燃着一团浇不灭的火。
“学委。”他递出那只抓夹,说:“端午节安康。”
“没听说端午节还收别人礼物的。”玫瑰有所警觉,上午星莹的那句话兜转冒上心头,她不动声色地问:“跑了几条街买的?
“两条。”
其实是恨不得跑全江州,把最漂亮的那只买给她。
“老板说的,全江州,只有这一个。”
虽然不是真水晶,但很有份量和精雕的质感,象征着它价格不菲。
玫瑰心一沉,说:“我不能收。”
“为什么?”
他没有对她表现出不满,只是一径固执地望着她,想起那年夏天在巷子里被人踩碎的发卡。
“你以前帮我打架,被人踩断了发夹,你说那是你爸爸给你买的,对你很重要,现在我也买一只,赔给你。”
原来是这样。
玫瑰心里一轻,说:“不用你赔,又不是你弄坏的,这只夹子看起来挺贵的,我不能收。”
“不能退了。”
“那你留着送给别人?”
“没有别人。马上夏天了,热,你用它把头发夹起来,凉快,还好看,其他女生都这么夹,初——程星莹说的。”
他开始跟她讲发夹的实用功能。
看来是非给她不可。
“好吧,那这次我就收下了,下不为例哦,城城。”
伏城很少笑,却在玫瑰接受他买的发夹时,冒出了极短暂的、稚子般纯洁的笑,还有他的小虎牙。
“嗯,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