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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质子、棋子(1 / 2)

第二十一章公子、质子、棋子

对田文来说,三峰山的“公子职”越来越“张狂”。燕国境内,不乏效忠王室之士,纷纷举起义旗,不畏万难,投奔三峰山。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三峰山已经聚集起上万兵力。

这是令田文头疼的事情,他拿着刚刚送来的急报派人去找出渔商量,却怎么也找不到出渔。找了将军府,找营帐再找燕王宫,上上下下没有出渔的影子。

田文等不及,亲自到出渔暂住的将军府上,守门的是出渔的亲卫,他竟然连亲卫都没带着。

“你们大人去哪里了?”

“回田相,大人出门时没说!”

“什么时候回来?”

“大人也没说!”

田文站在门口等候。

天黑了,天空飘着小雪,燕都白茫茫的街道并不冰凉。不远处有断断续续的刀剑声,也有随风飘来的火焰味。望着这个不太平的地方,田文十分怀念繁华安乐的临淄。

天气太冷,田文坚持不了多久。他转身准备上车,突然瞥到街道角落里冒出来的黑影。

轻飘飘的黑影犹如鬼魅。田文的护卫立刻将他团团围住,大声疾呼:“是谁!”

“田相,何时跑来帮我守门了!”

来者走进火把光的范围,竟然是出渔。他独自一人,一身黑衣映着脸颊苍白薄透得令人心疼。

出渔神情落寞,眼眶微红。等等……田文兴奋地发现,出渔他竟然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

“出渔将军,谁欺负你了,要不要文替你出头?”田文好容易找到机会挪揄出渔,他一定要好好利用。

“家父病重,出渔担忧,所以出去哭了一顿。出渔年纪小控制不住情绪,田相不要见怪!”

田文本来以为抓住了出渔的软肋,正在欣喜。没想到出渔竟然直脱脱的将一切缘由说了个清清楚楚。有些人明明攻于心计,却又直白简单。田文顿时混乱了,不明白这些互相矛盾的特质怎么可能集中到出渔这小屁孩身上,

“至于三峰山的公子职,”田文还来不及说,出渔已经猜到他此行的目的,“田相还要自己想办法才行,我的大军是不能派去三峰山的。有毁我义军的旗帜!”

出渔说完走进将军府,顺势一个转身,把大门给带上,将田文关在门外。

他果然心情不好,一脸一不小心就要泪流满面的样子。可是,他也将田文弄得心情很差,觉得自己哪里欠着他一般。

“去查查出渔家里的情况!”田文吩咐道。他身边的家臣随即说,“从临淄出发前查过一次。出渔庶民出生,连名字都是入了鬼谷门之后才有的。他十二岁到临淄城,之前随父母住在临淄外三十里,上面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

“这个背景是不是太正常,太普通了些?”田文道,“这可是个质子遍地的时代,各国都城都有别国送来的质子,一不留神就能遇到身份不凡的他国公子,你再去调查清楚些!”

关上门,出渔好久都没有挪动脚步。洁白的雪片从漆黑的天空中旋转坠下,落到他扬起来的脸上,冰冰凉凉。蓟城的冬天比临淄冷,他一早就知道。也可能因为那时年幼,初次离家,在严冬里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令他觉得蚀骨寒冷。

他还记得来到蓟城的那个时刻,大雪纷飞,城门处热热闹闹。一群贵族子弟正在送别远行的兄弟。

“那是什么!”出渔指着热闹的人群。同行的仆役告诉他:“今日是燕公子职出城。”

“他去哪里?”

“韩国新郑。”

一个来了,一个走了。他们这些公子,作为政治筹码,在列国的政治漩涡里随波逐流。

出渔再次打开门,门外空空如也,田文早已离去。他再次走出门去,依然一个护卫也不带。

从将军府出发,穿行过三个小巷,一处院落临街而立。从门面看院落应该属于一户普普通通的小康人家,好在地处偏僻,在这几年的燕都战乱里还能幸免于难。

出渔敲门。因为天色已晚,开门人的脚步声过了一碗茶的功夫才出现,在门后面喊了:“谁呀,很晚了,找谁?”

“荆河,是我!”出渔听出是管家荆河的声音,他离开的时候荆河三十多岁,时值壮年,现在声音也有些老态。

八年过去了。

门后也是个十分精明的人,立刻开门。将手上的灯笼向前看,看清出渔的面目后,脚一软跪下,抱着出渔的腿痛哭流涕。

“快进去吧!”出渔说。

门内一切依然,一处院落,三栋小楼,来来去去没见着一个仆役,只有最东边小楼的二层,亮着一盏油灯。一个长发的剪影落在窗棂上。

“都还好吗?没有人发觉吧!”出渔问。

“很好很好,只有属下知道您离开,替身公子是从疫病的死人堆里找来的,好吃好喝的养着,他很知足,很听话!”

一切都按照出渔离开时的安排。好在他离开不久后燕国内乱,无暇顾及在蓟城做质子的各国公子们。而他的母国,兄弟争储,前来蓟城探望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越来越敷衍。

围着院落走了一圈,出渔在一株光秃秃的梧桐树下停下。他端正身子,对着荆河深深一鞠躬。

荆河受宠若惊,赶紧去扶出渔,一边惊慌失措地说:“公子,公子,您这是为何?”

“河伯随我同入蓟城,为我周旋,给我自由,对则如同再生父母!”

“公子!”荆河扶不起出渔,跪在出渔面前。出渔是他的主人,他为出渔做再多都应该,出渔这一客气,简直就是在折磨他。

“公子有事吩咐,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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