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定当万死不辞!”
“河伯,你带着替身公子走吧!再别回蓟城,也不要回母国。这世上再无公子则。”
荆河抬头看向出渔,他果然长大了,脸上已经完全脱去稚气,眉眼里能看出他母亲倾国倾城的美貌,但更明显的是他父亲的犀利坚毅。八年的时间,孤身少年闯荡列国,经历多少的险恶,不用去问,也能猜出一二。
清晨的时候,蓟城某个偏僻的角落燃起大火。火势很快蔓延至相邻的街区。这场火烧来势汹涌,百来间房屋化为灰烬。被牵连的还有一处官舍。
有人将官舍失火的事情告知上将军出渔。出渔放下手中的战报,登上二楼眺望。不远处的西方,火已经熄灭,浓黑的烟雾缓缓飘上云霄。
出渔嘴角微微一动,心中默念:
世上再无公子则!
夜里,戴夏在咳嗽中醒来,醒来之后去找水喝,然后发现案上已经凉透的汤药。这是睡前应该喝掉的,她又给忘记了。
戴夏也懒得喝凉药,披上衣服出门去,没想到一开门刚好看到公子职走过来。
公子职的房间离戴夏有三五步的距离,他一见戴夏开门便说:“你是不是又忘记喝药了?咳得那么厉害!”
公子职三步并进到戴夏房里,拿起案上的药就往外走。他气势汹汹,从戴夏面前过去横了她一眼。这家伙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以后当了国君怕是不得了。戴夏心中叹息。
戴夏追到公子职身后,喊住他:“公子,药不急,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来墨家五日,百里牧并未提到如何帮助公子职和戴夏,戴夏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几日她为谋求出路辗转反侧,今日梦里突然醒来,豁然开朗。
等到公子职将药热好给她。她一口喝掉,然后拉着公子职的衣袖就往阁楼外走。
月夜,雪里梅花盛放,脉脉清香沁人心脾。身处花间,公子职心情甚好,他说:“先生倒是好雅兴,月夜赏梅真是风雅!”
“不不,说正经的。公子,时间紧迫,你我兵分两路。你明日就下山,去往赵国。我留下和百里牧周旋……”
“怎么,我们要分开?”
“嗯,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一个月后在蓟城相见。”
公子职疑惑,正要开口,戴夏将他拉下来,伏耳跟他细细说明。
公子职听完,心中咯噔响了一下。震惊之余,他质疑,几个字回想在他脑海里:可行吗?这不是痴人说梦?
他想问她是不是没睡醒,可是却看到她信心满满的冲他微笑。雪原月色,透着魅惑的蓝光,细碎的月光透过腊梅枝丫落在戴夏的鼻梁和睫毛上。她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笑意,深深的眸子顷刻就将公子职的疑虑消融了。
还有什么好质疑的?他的命、他的前程、甚至他生活中的阳光都是眼前这位叫做戴夏的少年给的,他还有什么好质疑?就算戴夏真能请来天兵,他也是相信的。
“好,我天亮就出发。赵王最近在赵国东北部巡视是不是?我就去那边拜访他!”公子职道,“先生,我们蓟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