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进到单钰的屋内是,单钰正已经下床站在茶案旁检查着自己随行的包袱。
男孩见状快步走到床前将药放在旁边,“你还不能下床的,我扶你回床上吧!”说着走到她身边扶她到床边。
“呐,将这药喝了。”他将药递到她手上。
男孩见单钰无措的神情解释道,“我叫秦无伤,是我救了你。所以你从现在起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
单钰皱眉,“什么都得听,是不是有点霸道了。”
“没办法,神机门就是这样。”秦无伤双手抱在胸前,耸了耸肩。“从今天起我必须跟你同吃同住直到你身体好转。”
单钰见着面前的小大人模样的男孩有些可爱,不觉被逗笑。“那要是我的身体一直好不了呢?”
秦无伤噘了撅小嘴,“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眼神示意了一下单钰手里拿着的药碗,“快些喝了,都凉了。”
单钰深呼吸了一口气,“好!”
猛地一口喝掉了,即便这两年她一直都在喝药,但她还是没有习惯药苦涩感,她真的不爱喝药。
***
在秦无伤的照顾之下,单钰五日没怎么下过床。无伤每日三次问诊把脉,虽然从未摸到脉象,却也是装作一副已了与心的模样。
这日晚间,无伤又端着药进来让单钰喝下去。
单钰每日喝的药一天比一天药苦,实在是不想再喝了。要是在阴嵇谷中还能想着法子赖下,在这里完全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往肚里灌。
“无伤啊,这药可以不喝了吗?”
“自是不能的。”
秦无伤心想,都五日有余了,还未摸到脉必须还得加大用药才是,怎么可能说不喝就不喝呐!
“可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的医术,”单钰推开面前苦涩的药,“你都摸不到我的脉象如何给我开这般的苦的掉渣的药。”
秦无伤有些吃惊。
单钰解释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是很清楚的,如今我是不是更像个活死人。你再如何加大用量都没有任何用,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的,不是吗?”
“你......”秦无伤被突如其来的话戳到不知怎么还嘴。都说久病成医,难不成她早就知道她自己最多还有两年寿命了!
“我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在乎的亲人看见自己死状惨烈的模样而已,并不奢望你们能将我救活。”
秦无伤被单钰突而至情的话有了些同情的看着她,“原来你还有亲人的,你家里人应该很心疼吧!”
单钰苦涩一笑,“有个整天逼着我喝药的婆婆和一个与你一般大却是个调皮捣蛋的弟弟。”
秦无伤将药碗拿到一旁,“这药一副没喝也不打紧,明日我让人给准备一些蜜饯来。还有......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秦无伤被单钰两句话说的动容了几分,心中想的是定不会看着她就这死了,说完他便走开了。
单钰这才松了口气。
小样,姐姐我还整不了你了。
单钰将那碗药推得远远的。
第二天中午秦无伤给她灌完药后就没有一直盯着她,她也第一次走出屋子。来到秦舒翊说的院内晒太阳,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很大亭子,里面摆着三面墙的药材,看着十分壮观,上门的额匾上写着渟雨亭。
单钰停下脚步顿了顿,有些不敢在向前去。
从亭子里飘出来各种药材烹煮的味道,里面有人正煮着药,单钰没有多想以为是秦无伤便迈出步伐走过去,想让他别再给自己加大用药,实属是浪费药材。
“小无伤,别再给我加大用药了,再贵的药材对我也无大.....”单钰边说边走过去,才发现自己看错了人。一男子坐在台子上,手里拿着蒲扇,给自己扇着风,听到声音后回头看向单钰。
“原来堂堂神机门门主也要自己亲手烹煮药材。”单钰说。
秦舒翊嘴角故作一笑,眉眼间却尽显冷然,“我准备的是毒药,可不得自己亲自来。”
单钰听着尴尬一笑,“既然是毒药,你说我听干嘛!”
单钰看着秦舒翊,虽然他眼角尽是笑意却让她感觉不到一丝好意,甚至有杀气向她使来。那一瞬间,她当真觉得他弄的就是毒药,没准就是为她准备的,
单钰不得不在脑海里找到让他感兴趣的事情。
“我的包袱你为什么没有打开看看?”单钰试探着问她。
“你很希望我打开看看吗?”秦舒翊抱着手臂斜倚在亭中的柱子上,也试探着问她,眼神虽是嬉笑着却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单钰微微一笑,“我只是很庆幸门主您没有打开那包袱,不然如今躺在榻上卧病不起的该是您了!”
“哦!”秦舒翊松开一只手蹭了蹭鼻子,“那着实幸运!”
单钰用微笑回应着她的话,点头示意转身准备离开此地。
“等等。”秦舒翊叫住了单钰,自己则转身将自己煮好的药倒了一碗,跨步走到她面前,“把它喝了,省的会儿还得让无伤给你送过去。”
单钰心中一沉,眼神微颤地看着他。秦舒翊才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吓的她了,“不是毒药,放心喝!”
单钰有些不理解秦舒翊此时的动作,后又想了想,“我这会儿大概知道江湖中人为何都称门主为温玉公子了。”
“哦?为何?”说着将碗递给了她。
单钰也没有多想直接接过一口闷后说:“将人逼至无救之境,然后自己伸手拉她回来。眼神温柔笑容迷人,任谁看了都觉得你是救世主吧!”
说着抬手